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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感覺到了。上班下班兩點一線,自己在家里看美劇,聲音大得二樓都能聽見——或許這樣可以充實一點。他已經(jīng)把之前和孟一琮蜜月時拍的照片經(jīng)過篩選后都修好了,仔仔細細地寫了一篇攻略,這算是這幾天來做的最有意思的事了。攻略還差一個收尾,今天晚上就可以完成。這已經(jīng)是孟一琮過去出差的第六天了,后天孟一琮就可以回來。攻略里的圖片他沒有選拍攝到孟一琮正臉的,多數(shù)都是一些側(cè)臉、背影,身量高大、肩寬腰細,高聳的鼻梁和飽滿光潔的額頭,足以勾勒出這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阮知謙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屏幕上男人的嘴唇,觸及到冰冷的質(zhì)感才忽然醒過來,滿臉通紅地收回手指。這幾天孟一琮都會和他視頻通話,雖然每次時間都很短,但怎么說也算“天天見面”。他有上論壇去看過男友不在身邊時應怎么維系兩人關(guān)系,有的說不要在乎出去打一炮他又不知道,有的說每天電話或視頻phonesex。打一炮這個是絕不可能的事,但阮知謙想到孟一琮離開前一天兩人做的事,心里還是隱秘地期待著來自孟一琮視頻性愛的請求,而孟一琮一次都沒有。他有點無法開口提這個要求,一方面是害羞,另一方面是覺得自己以前也算是個寡欲的人,這種轉(zhuǎn)變他自己內(nèi)心有些無所適從。上一次他自己偷偷用道具弄自己,就剛好被回來的孟一琮發(fā)現(xiàn)了。從那次之后,他更不敢弄道具玩自己了。有時候早上醒來看著濕噠噠的內(nèi)褲,他內(nèi)心只希望孟一琮可以早點回來。阮知謙自己隨便弄了兩個菜,伴著電視的聲音吃起來。正收拾碗筷,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阮知謙一驚——不會是孟一琮提前回來了吧?但是孟一琮有鑰匙又怎么會需要敲門呢?再者,孟一琮朋友雖多,卻沒幾個邀請過來家里。會是誰呢?他將手上的水胡亂地擦在圍裙上,噠噠地跑出去開門了。看到眼前的人,阮知謙不由得一愣。“伯、伯母?”秦珍打扮得依舊優(yōu)雅得體,氣質(zhì)甚佳。臉上雖然不可避免的有皺紋,卻并不顯老,為她平添了一絲無法言說的威嚴??偟膩碚f,在她這個年紀算是保養(yǎng)得非常好了。“不請我進去?”秦珍面無表情的看向阮知謙,眼神跟X光似的,掃描著阮知謙。“啊,抱歉!請進……”阮知謙把門開得更大些,側(cè)過身讓秦珍進屋去。秦珍看起來也像是第一次來這里,四處打量了一下,坐到沙發(fā)上去了。阮知謙趕緊跑進廚房把圍裙脫了,又泡了一杯熱茶,忐忑的坐在秦珍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伯母,您來得急,這沒時間給您仔細泡了,見諒……”秦珍喝了一小口,“果然是那混小子愛喝的?!?/br>阮知謙對茶道并不了解,所謂仔細泡也只是有時候看孟一琮泡有樣學樣學的。孟一琮作為一個嗜甜的人,卻又喜歡喝茶,阮知謙對此覺得矛盾得可愛。當然此時此時他也沒多余的心情覺得孟一琮可愛——面對秦珍,他有種無形的壓力。“一琮他不在,得后天才回來呢?!比钪t不知道要和秦珍聊什么,有點沒話找話似的說到。“我知道,我是來找你的?!鼻卣浞畔虏?,開門見山地說。阮知謙的背猛地繃直了,藏在棉拖里的腳趾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一雙大眼睛里閃爍著復雜的神色。“你應該知道,我從來不同意你們的事。至于一琮的jiejie,雖然什么也沒說,我覺得你這么聰明,應該也知道她的態(tài)度?!鼻卣湔苏^發(fā),看向阮知謙。“一琮無論作為兒子還是作為弟弟都對這個家很重要。阮先生,我想你作為一個老師,基本的道德孝悌你應該是知道的?!?/br>阮知謙沒想到秦珍一開口就說這么重的話,他有些緊張的咬咬嘴唇說:“可是一琮的人生應該由他自己決定……”秦珍笑了,“有時候孩子會犯糊涂,做家長的,能讓他糊涂一輩子嗎?”阮知謙愣住了,他從來不覺得他和孟一琮之間是一件糊涂的事。他是非常認真地選擇了孟一琮作為一個共度一生的人,他相信孟一琮也是一樣。他們的事情他們自然知道,即使是孟一琮的母親,又有什么資格來指責說他們的結(jié)合是一件“糊涂的事”呢?“伯母,我和一琮從來不覺得我們的事是一時糊涂。即使是您,也沒有權(quán)利這樣說。”阮知謙鼓起勇氣,正視秦珍的雙眼。“你問過他嗎?”秦珍又喝了一口茶,依舊是淡淡的。“什么?”秦珍補充道,“你們的事,他是怎么看的。”“……”阮知謙張了張嘴,他確實沒問過。但是又豈是所有的事都能三言兩語說清楚呢?“是沒問過,但是我覺得從我們交換戒指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態(tài)度?!?/br>秦珍聞言看了看阮知謙,并不急著回答,像是在審視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真人不如照片看起來那么難以接近,木訥也是真的,只不過……比自己想得更有韌勁。“或許一琮只是為了反抗我呢?又或許他只是一時新鮮?再或者,他只是想試試另一種生活,但他并不知道合不合適自己?!背聊艘粫褐?,秦珍再次開口。不得不說,秦珍這幾句話是真的有些觸及到阮知謙心里一直不敢面對的暗處。但無論怎么說,他還是相信自己、相信孟一琮,也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阮知謙做了一個深呼吸,對秦珍露出一個笑來。“對不起,伯母。即使是這樣,也應該由一琮對我說清楚,而不是您?!?/br>最后秦珍和阮知謙誰也沒說服誰,秦珍倒也沒生氣,像來時那樣優(yōu)雅地離開了。關(guān)上門,阮知謙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他輕輕背靠在門上,平復著自己的心情。秦珍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不講理,也沒那么兇惡,但是是真的犀利。她像是完全知道他們兩個看起來很好的相處狀況究竟有什么問題,一針見血,阮知謙也沒法躲得太遠,只好面對。他又忍不住想給孟一琮打電話了,他想聽見孟一琮的聲音,想讓他給自己傳遞力量,也想要兩個人坐下來真正談?wù)勔恍┦?。阮知謙可以感覺到他和孟一琮之間是確實存在些毛病,但是他就是說不出來究竟是哪里出錯了。孟一琮接受了他的身體,接受了他的性格,接受了他的家庭背景。照道理來說,已經(jīng)很完美了。他也已經(jīng)學著去改變,去認識孟一琮的朋友,去參加更多的活動和聚會讓自己更開朗一些。一切看起來都很好,為什么就是有哪里出問題了呢?阮知謙站在花灑下,水流滑滑的沖著他的身體。然而浴室里的水霧卻像是飄進了他的腦子里,弄得他無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