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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驚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8

分卷閱讀58

    鳳鸞臺的真相,朱蘅又對她過分保護(hù),連絲毫端倪都不曾向她透出,才導(dǎo)致她如今性情過分天真,遇事不去深想。

沈知秋:“你愿意離開這里嗎?”

青珧杏眼一睜,茫然地望著他,不可置信道:“你、你要帶我走么?”

是我和韓璧要帶你走。沈知秋這樣想著,又覺得事實與青珧所說沒有太大區(qū)別,便點了點頭道:“嗯?!?/br>
話剛落音,韓璧輕輕一笑,眼中劃過一縷暗色。

青珧與沈知秋一樣,都不是細(xì)心之人,自然不懂韓璧的暗示與警告,聽見沈知秋的應(yīng)許過后,她微微低了頭道:“此事事關(guān)終身,你待我考慮一下?!?/br>
韓璧:“……”

沈知秋:“你說得有理。”逃出扶鸞教與她性命攸關(guān),確實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韓璧已經(jīng)是能猜出沈知秋八九分的言外之意了,哪怕如此,仍是被他們的交流方式徹底震撼,頓時無言以對。

欺騙少女芳心總歸不好,韓璧正準(zhǔn)備替沈知秋解釋一番,卻被青珧打斷。

“我差點忘了,我是來給你送藥的?!?/br>
說罷,青珧便從袖中掏出一瓶雪鷺血,遞到沈知秋手中,笑道:“你拿著吧,我也趕著回去伺奉教主了?!?/br>
沈知秋:“謝過青珧姑娘。”

青珧看著他清雅俊逸的臉龐,心里不由得柔軟了下來:“我過兩日再來找你……找你們說話?!?/br>
韓璧此生從未試過如此遭人無視,一時極為不慣,又想青珧過兩日還會再來,便揮袖把她遣了出門,再回過頭來準(zhǔn)備教導(dǎo)沈知秋何為說話之道。

“沈知秋,你方才……”

迎接他的卻是沈知秋愧疚的表情。

韓璧一驚,心想著莫非他轉(zhuǎn)瞬之間便想明白了?于是便溫言問道:“你怎么了?”

沈知秋:“我忽然想起,昨夜我睡了你的床,這么說來,你昨晚便只能睡地鋪了。”

韓璧:“……”

沈知秋愧疚道:“是我不好?!?/br>
韓璧悠悠道:“今夜你便會知曉我到底睡在哪里了?!?/br>
第36章非故

自從那一夜過后,沈知秋便過上了睡床的日子。

對此,韓璧是這樣說的:“你半夜寒毒發(fā)作之時,身體就冷得像冰,若是要我將你放在地上不管,難免于心不忍。”

沈知秋:“我怎么能讓你睡在地上?”

韓璧笑道:“我只睡床?!?/br>
如此一來,沈知秋便只能另覓住處:“可是,若是我搬出去睡,萬一晚上有人偷襲,你如何是好?”

你中了毒,一到半夜就昏迷,就算有人偷襲,你在也是無用?。侩m是這么個道理,可是韓璧當(dāng)然不會把實話就這樣說出口,而是故意逗他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沒法子了?!?/br>
沈知秋平日里對于一些小事,向來都是按著韓璧的意見,如今韓璧讓他自己拿主意,反而是為難了他:“怎么辦呢……”

韓璧見他煩惱,心里一樂:“別想了。”

說罷,把他推到床被里頭躺好,然后替他嚴(yán)嚴(yán)實實地壓好被角,自己也上了床,卻是睡在了外頭,距離沈知秋約是有兩掌遠(yuǎn)的距離,只聽他笑道:“睡吧,又不是第一次了?!?/br>
沈知秋覺著他十分有道理,便安安穩(wěn)穩(wěn)地沉入睡夢之中了。

夢里,沈知秋似是浮沉在深不見底的水中,起起伏伏,然后一切驟然結(jié)冰,而他嵌在冰層之間,一時無法脫身,幸好在他窒息之前,不知從哪里伸出一只溫暖的手,把他抱上岸去。

岸上大約是有道春風(fēng),輕柔地拂過他的臉頰。

半夢半醒之間,他終于忍不住微微蜷縮起來,卻仍然睡相極好,縱然身邊貼著個熱源,他都忍著沒有靠近。

耳邊好像有人無奈嘆道:“真是逞強(qiáng)……”

沈知秋認(rèn)出那是韓璧的聲音,還有韓璧身上那若有似無的蘭草香味,充斥著他所剩無多的心神,占據(jù)了他的全部世界,最后他終于棄械投降,投入那個溫暖的懷抱中。

一夜無夢。

當(dāng)夜,白宴獨坐在房中,不同于平日,他私下里竟是一身白衣,臉上帶著清冷之色,斂目靜神,期候來人。

“阿鶴,好久不見?!彼p聲說道。

暗影之中,有人踱步而出。

原來被稱作“阿鶴”的人,正是陸折柳。

“現(xiàn)在這世上還會叫我阿鶴的人,大概只剩下你一個了?!标懻哿菩Ψ切Φ卮蛄恐?,“你莫非是忘了,我現(xiàn)在叫什么名字?”

白宴沉默地望了他一會兒,才道:“折柳?!?/br>
陸折柳卻沒在意他的寡言,只是沉吟道:“我要見一見你的客人。”

白宴:“你是說……韓璧?”

陸折柳搖頭道:“非也?!鳖D了頓,“我要見的應(yīng)該是他的隨從吧?!?/br>
話剛說罷,白宴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韓半步”來,雖然韓璧說過,這人是他的管事,跟隨他多年,只是白宴橫看豎看,都看不出他哪里像是多年為奴的人,尤其是他一身劍術(shù)造詣頗高,行為舉止也更像是個出身名門正派的劍客。若非要說他是個甘心屈就在韓璧身邊的普通管事,便怎么都顯得詭異。

“為何見他?”白宴疑道。

陸折柳輕嘆道:“白宴,你可還記得十年前燕城的沈知秋?”

白宴冷笑道:“我何須記住一個死人?!?/br>
“如果我說,他沒死呢?”陸折柳一字一句地說道。

白宴抬頭,深深地望著陸折柳溫雅的面孔,和他曜石般的眸子,只覺得那暗色深不見底,要他一看望不到盡頭:“你當(dāng)初沒有殺他?”

“我殺了?!?/br>
“可是他還活著?!?/br>
“所以我要見他。”陸折柳淡淡道。

白宴忽然笑了起來,那聲線尖細(xì)刺耳,讓他的笑聲顯得更加詭譎莫名。

“早知你下不了手,我當(dāng)初就該親自前去燕城,替你斬下他的頭顱?!鳖D了頓,“幸好,現(xiàn)在還不晚……”

原來“韓半步”就是沈知秋,既然他如今身在扶鸞教,要殺他,便是天時地利再好不過。

陸折柳卻用力捏住了白宴的下頜,那力度重得似是要捏碎他的骨骼,冷聲道:“白宴,我當(dāng)初說過不許你擅自替我動手,那么現(xiàn)在也是一樣?!?/br>
“若我非要動手呢?”

陸折柳輕輕一笑:“若是如此,我此生不會再見你一面?!?/br>
白宴沉默了半響,然后幾不可聞地道:“我聽你的?!?/br>
陸折柳便放開了他,轉(zhuǎn)身離去,房中再度恢復(fù)之前的冷清,白宴保持著那個被陸折柳威脅的姿勢,直到渾身僵硬才漸漸癱倒在地板上,緩緩地合上了眼。

在石洞中,韓璧與沈知秋對上述之事絲毫不知,又是百無聊賴地過了兩日,通常是韓璧看書,沈知秋練劍,兩人不時說上幾句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