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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陵笑道:“正是如此?!庇峙牧伺牧謳煹艿募绨?,“謝謝你啦,下次打架,我讓你優(yōu)先插隊?!?/br>林師弟連聲道不必不必,自知勸不住他們,只得匆匆走了。沈知秋問:“師兄打算如何?”蕭少陵道:“暫時不知道,還是你我先打一場吧?!?/br>說罷,蕭少陵一躍而起,瞬間便抽出了腰間的辛翟劍,沈知秋見狀,亦是興起,頃刻間兩道劍光交匯之間,影踏劍如風雷縱橫,辛翟劍似海浪翻波。沈知秋切磋之時一如其人,劍勢極正,所到之處平地生風,卻不偏不倚;蕭少陵步伐靈活,劍走游龍,真氣卻是洶涌澎湃,勢不可擋。最終,海浪吞噬了風雷,只余下鏗鏘余韻。蕭少陵指點道:“你劍勢極正,本為優(yōu)點,但有時又不免有些矯枉過正、不知變通了,你那一招‘流風吹雪’,既然是風,為何不試試轉彎?”沈知秋自是虛心受教。蕭少陵酣暢淋漓地打過一場,心情已是極好,便招呼著沈知秋下山:“走,我?guī)闳ヒ妭€人?!?/br>沈知秋問:“誰?”蕭少陵答:“那人萬事俱知,我去找他問問,到底是誰在背后說我的壞話?!?/br>沈知秋平日里并不關心俗事,便不再多問那人是誰,只是乖乖地跟著蕭少陵去了。沈知秋跟著蕭少陵下山,一路輕功代步,旋風般到了一座府邸跟前,定睛一看,門前匾額赫然寫著“韓府”二字。兩人不過剛到,就有人恭敬來迎,蕭少陵道:“我要見韓璧,有事問他?!?/br>管事雖然態(tài)度恭敬,言語卻很謹慎,只說還請稍后,我命人入內通稟。通傳的人很快就跑了回來,惟妙惟肖地模仿著韓璧的語氣:“公子說:看著穿黑衣服的人就眼睛疼,不見。”蕭少陵和沈知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黑色的短打行衣,也是為難了。第3章圖窮沈知秋與蕭少陵二人站在韓府跟前,面面相覷。兩人身上所著的均是代表著墨奕高階弟子的玄衣,整體以行動方便為主,雖然稍顯樸素,但沈知秋卻對此極為滿意,沒想到今日就遇上了一個古怪的韓璧公子,被他以衣服的顏色刁難。蕭少陵像是知道韓璧這脾氣,也沒露出什么驚訝的樣子,只是思索了片刻,然后向那等候在一旁的韓府管事問道:“沒有其他辦法?”管事垂首:“公子向來說一不二?!?/br>蕭少陵惋惜地嘆了口氣,輕飄飄地對著那管事道:“那就只能打了?!?/br>沈知秋聞言,驀地來了精神。管事欲哭無淚,只能哽咽著勸道:“蕭先生手中辛翟劍之名如雷貫耳,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若是我能做主,如何敢攔您?只是我家公子既然說了不見,要是我今日放了您進去,明日也許我便要因為辦事不力而露宿街頭,蕭先生如此風姿,自然也有菩薩心腸……”蕭少陵聽他一番話,只覺得腦殼疼,擺擺手道:“話多,不聽,還是打吧。”沈知秋深以為然,凝聚起一身劍意,似是蓄勢待發(fā)。管事見他們倆油鹽不進,一時也是手足無措,先前替韓璧傳話的小廝見場面無法收拾,總算是開了口:“公子還說:如果墨奕的人執(zhí)意要打進來,便讓他們打吧,橫豎韓府什么都缺,就是房間多,也不知道他們要砸?guī)组g才能見我一面?!?/br>蕭少陵:“你真當我不敢?”小廝:“公子說:讓他們砸,然后把賬單全部寄回墨奕。”蕭少陵知道韓璧此人,無利不起早,有利更要把一份利算成十分利,若是真讓他把賬單寄回墨奕,那必然是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添油加醋,直教人傾家蕩產。小廝期盼地看著他:“公子最后說:我府明年能否過個好年,就看蕭先生的劍了?!?/br>蕭少陵啞口無言。沈知秋不知他們對話里的深意,只是懵懂道:“不打了嗎?”蕭少陵先是朗聲道:“不打了!”頓了頓又壓低了聲音補充,“他們這些做生意的,最是狡猾,你弄壞了他一盆花,他就要你賠整個院子,簡直不講道理。”說罷,像是想到了什么,蕭少陵臉上露出了慘痛之色。沈知秋從未見過蕭少陵這樣忌憚一個人,于是也不由得對那位韓公子心生敬畏了起來。墨奕之人,鐵骨錚錚,待人處事向來是能來硬的就來硬的,不能來硬的……就胡來。沈知秋不愧為墨奕高徒,得盡精髓,遂道:“我有一法可行?!?/br>韓府內,韓璧在書房中不時翻閱著手中的文書,神情專注。時節(jié)已入初冬,北風凜凜,他身披月牙色的大氅,端端正正地坐著,襯著房中綠植,極似竹林中的白鶴;但最顯眼的,卻是他身前那張?zhí)茨咀郎铣ㄩ_的錦盒,里頭安安靜靜地躺著一顆半個巴掌大的明珠,初看潔白無暇,細看流光溢彩。韓半步匆匆趕來,通稟而入,道:“少主,我看這回是攔不住了!”韓璧蹙眉,“又怎么了?”韓半步咂舌道:“您說不見穿黑衣的人,蕭少陵本來已經沒法子了,可是他今天帶了個師弟來,也不知腦子里裝了什么,他那師弟竟然當場把外衣脫了,又說:‘如今只剩白衣,正好求見韓公子’,門房被他整的都沒法子了?!?/br>韓璧聞言,也是氣笑了,“這墨奕,輩輩出奇才,可惜就是沒個聽得懂人話的?!?/br>韓半步請示道:“那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韓璧考慮了一會兒:“蕭少陵還是罷了,他這人聽不懂道理,話多三句便要動手,與他打交道實在太過心煩……這樣吧,他師弟倒像是個實誠的,讓他獨自過來?!?/br>韓半步連連稱是:“正是,蕭少陵整天喊打喊殺,分明就是欺負少主平日懶得練劍,打不過他?!?/br>韓璧突然溫柔地望了他一眼:“半步。”韓半步大驚失色:“少主?!”韓璧:“蕭少陵在外面等候,未免無聊,你就出去陪他切磋上幾回合吧?!?/br>韓半步糾正道:“少主,這難道不應該叫挨打?”韓璧:“若是輸了,你禁言三天?!?/br>韓半步:“……”韓璧:“你竟敢不答話?!?/br>韓半步蕭瑟道:“我只是想提前練習一下禁言的感覺?!?/br>韓半步懷著滿腔心事而去,到了府外便對蕭沈二人老實傳了話。聽罷,蕭少陵卻死活都要跟著沈知秋進去:“龍?zhí)痘ue之地,我怎能讓你獨自前去!”韓半步麻木地說道:“公子說,怕您無聊,讓我陪蕭先生在空地上切磋幾回合?!?/br>蕭少陵:“哦,師弟,你自己一定要照顧好自己?!?/br>沈知秋:“……”告別了蕭少陵和韓半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