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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看似忠厚豪爽的天罡大派,時時刻刻被奉為武林正氣的表率,而做出來的事卻如此不堪,實在令人寒心。“寂淳師父,咱們接下來怎么辦?”薛藥扯了扯寂淳的衣袖,小聲說道。寂淳正要開口,幾人就被發(fā)現(xiàn)了,只聽一聲洪亮的叫聲正對著他們喊來:“你們是什么人?!快來人呀——”這一聲大喝立刻招致了前方幾人的注意,數(shù)十個人把三人包圍起來,氣氛十分緊張,雙方的人雖然沒有主動出擊,臉上的神情卻是殺意十足!只對峙了短短一刻,那群人就氣勢洶洶地cao著兵器朝他們?nèi)藫鋪?,寂淳對付幾人倒是行云流水輕而易舉,而他身邊的宿冉和薛藥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了。薛藥受了傷加上武功底子薄弱,只好勉強躲避,趁著敵人不備之際撒上藥粉用以護身;而宿冉傷得比薛藥還要嚴重,只憑手上的招式用以抵擋向他攻擊的敵人,暗地里移著步子朝寂淳身邊靠近,他躲得實在筋疲力盡,前面有個功力深厚的幫手,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有了寂淳的“庇護”,他終于有了松口氣的機會。寂淳自然是發(fā)覺了宿冉在若有若無地向他靠近,考慮到他身負重傷,而且跟自己站在同一立場上的原因,便主動上前將他護在身后同那些敵人交手,不一會兒,這幾人便被打倒了,再轉(zhuǎn)眼朝薛藥那里看去,他已經(jīng)用藥放倒了一片。事不宜遲,寂淳與薛藥繼續(xù)向里面前進,沒走兩步,眼尖的薛藥就發(fā)現(xiàn)了伺機溜走的宿冉,連忙喊住他:“喂!你別想跑,跟我們一同進去——”這一聲也把寂淳給驚了一下,順著視線看過去,宿冉果然在往相反的方向,準備按原路返回去。宿冉只能止住腳步,慢悠悠地轉(zhuǎn)過身來,臉色冰冷眼神里時不時飄出一把把刀子,恨恨地咬牙切齒道,“你們進去送死,我難不成要陪你們一起死?!”“誰知道里面是不是你下的套!嘿嘿,老老實實跟我們一起進去吧,把歐陽以尋救出來后,我們肯定會饒了你的!”薛藥歪著腦袋瞪大了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眼神中泛著精光,像極了一只翹著尾巴的小狐貍,得意地沖宿冉道。“阿彌陀佛,救人要緊,你同我們一起進去吧?!奔糯敬搜砸话l(fā),好像分量一下子暴增了幾倍,宿冉忌憚他的功力,也不敢掉頭走,只能發(fā)狠地攥著拳頭跟過來,心里暗暗打著算盤待會兒找個時機先把那個礙人的庸醫(yī)做了!仿佛感覺到了宿冉的殺意,薛藥縮了縮脖子繞到寂淳的另一邊,躲開那個殺人的視線。這一路只偶爾遇到了一兩個人,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寂淳就出手將人放倒了,至于兩側(cè)緊密排列的一間間牢房,一向都是陰暗寂靜,盡管里面關(guān)著人,卻也一聲不吭,冷漠無言地盯著他們?nèi)恕?/br>快到了盡頭,里面?zhèn)鱽砹怂盒牧逊蔚陌Ш颗c咒罵,這讓習(xí)慣了寂靜的三人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毛,身體也戒備了起來,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此地受著非人的折磨,竟然發(fā)出如此痛苦的聲音。他們再往里走了一段,赫然進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男人從火盆里取出了燒得通紅的鐵鉤子,正一步步向架子上掛著的一個大漢走近,那大漢蓬頭垢面頭發(fā)與胡子亂作了一團根本看不清模樣,傷痕累累的軀體上只著一塊爛布,想是歷盡了經(jīng)年累月的拷打折磨。寂淳還是第一次見這等血腥殘忍的畫面,他恍惚間以為自己到了十八層地獄,清醒的理智又深深刻刻地提醒著他這是現(xiàn)實,眼前的這是真真實實的人哪……手中積聚內(nèi)力將禪杖奮力朝那行刑人打去,燒紅鐵鉤子被無意地拋到空中,再次落下,只燒得行刑那人皮開rou綻痛呼震天!剩下的幾人見狀,叫囂著沖了上來!好在這幾人功夫跟外面幾個差不多,處于動怒狀態(tài)的寂淳也不再克制著自己手上的力道,很快就把這幾人擺平了,他上前把架子上的大漢解下來,讓薛藥查看傷勢,自己和宿冉環(huán)看了四周一番,卻并未發(fā)現(xiàn)歐陽以尋。那大漢也醒了,拱手向幾人道謝,“多謝幾位救命之恩!”第8章薛藥按住大漢以免他動作太大撕裂了剛剛簡易包扎過的傷口,沉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受刑?”大漢長長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生的俊秀不凡,眼神清澈飽含正氣,便也不做隱瞞,啞著嗓子慢慢解釋道,“吾叫沙仲平,三十年前因一時沖動叛出師門,當(dāng)時年輕氣盛心高氣傲,尋遍天下高手與之比武,奈何遇上了那個卑鄙小人徐真,用了陰謀詭計將我打敗,還把我畢生的功力盡數(shù)吸了去!可恨啊——”“那,他為什么不直接將你殺了?”薛藥瞇了瞇眼,直覺眼前這大漢有所隱瞞。這句話一問出口,沙仲平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重重地咳嗽起來嘔出一灘血,整個人頓時虛弱了幾分,好似再次開口便將承受不住。薛藥心知他有意隱瞞,對他的態(tài)度也變得冷漠,抿嘴不再言語,抬頭看了眼還在尋找歐陽以尋的寂淳宿冉兩人,復(fù)又開口道,“你知道歐陽以尋在哪么?”沙仲平倒是很快回答了,“你們找的歐陽以尋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吧?”“嗯,就是他,你知道?”薛藥急忙問。“南墻三米高處有個機關(guān),你且去敲打三下,便會出現(xiàn)一道暗門,里面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了?!鄙持倨接檬种噶酥改莻€方向,示意道。薛藥聽了立刻叫人,“寂淳師父——寂淳師父——”寂淳與宿冉同時自那邊的暗道處走來,對薛藥突然的叫喊感到疑惑。“這人說在那邊墻上三米高的地方敲擊三下,暗門就會出現(xiàn),歐陽公子就被藏在那里!”薛藥指著那黑暗高聳的墻壁解釋道。“好!”寂淳微微頷首表示知曉,自地上撿起三枚石子就要往墻上那處擲去,卻被身邊的宿冉一把扯住,他冷漠地轉(zhuǎn)過頭去,顯然對這個魔頭沒有任何好感。“你們腦子被狗吃了么?!”宿冉冷冷喝了一聲,很清楚地看出了這死和尚隱忍的怒氣,心中冷笑道,死禿驢,還從來沒有人趕在本座面前露出這副嘴臉的!不殺你,我宿冉誓不為人!“你說什么呢你!”薛藥“噌”地一下火了,指著宿冉怒喝道。宿冉像是忍受不了眼前這兩人的愚蠢,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轉(zhuǎn)而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對準那剛剛艱難起身的沙仲平,冷聲道,“你們既不認識此人,何以敢如此輕信他的話!萬一他耍個詭計……哼!爺爺可不為你們陪葬!”宿冉的一席話雖是難聽,卻也合情合理,薛藥遲疑了一刻,慢慢將目光轉(zhuǎn)向前方的寂淳,現(xiàn)在能做主的可就是他了!不等寂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