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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搖頭,又加重了力道,李瑾心底暖暖的,親了他一口,覺得有個孩子真是棒,瞧,都知道體貼人了。他們銘銘雖然是個小漢子,長大了肯定也是個貼心的小漢子。李瑾舍不得看他辛苦,將他撈到了床上,“中午都沒休息,你也休息會兒。”小家伙乖乖閉上了眼睛,小手卻又伸了下去,給李瑾捏了捏大腿,李瑾被他捏的癢癢的,忍不住笑著撓了撓他的癢癢。小家伙笑的像只小蟲子扭來扭去的,鬧了一會兒,就睡著了,李瑾給他蓋好被子,怕自己也睡著,拿了本書靠在床頭柜上看了起來,盡管如此也沒能抵擋住睡神的召喚,上下眼皮一直打架。好在云烈速度不慢,很快就煮好了面,面條被他切的很細,上面還飄著韭菜,中間窩著一個荷包蛋,單是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李瑾洗漱了一下,就坐了下來。見云烈又盛了兩碗,瑾哥兒:“家里就辰哥兒跟我喜歡吃面條,辰哥兒還沒下學堂呢,不用給jiejie端,你也餓了吧?一起坐下吃點?!?/br>他坐下后就有些不想動,指揮著云烈,“用小碗給銘銘盛上一碗,面條從中間給他截斷,免得嗆著他。”小家伙啥都喜歡吃,好養(yǎng)活的很。盡管沒有真正養(yǎng)過孩子,李瑾說起來卻一套一套的,實在是孤兒院孩子太多,他又是個閑不住的,跑院子的跑,大媽們照顧小嬰兒的場景他見過不少次,耳濡目染之下,就記在了心上。殊不知李銘已經(jīng)五歲了,小心點吃,根本不會嗆住,盡管如此,云烈還是按照他的叮囑用筷子將面條從中間夾斷一下。小家伙剛睡醒還有些暈乎,小小的一只,不吭不響地,很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存在,幫他弄好面條,云烈拍了一下他的小腦袋,“去吃飯。”小家伙睜了下大眼,大眼有些迷茫。云烈竟然看懂了他的意思,“先吃點墊一下肚子,等辰哥兒回來再正式吃飯?!?/br>說完云烈就走到瑾哥兒身邊,坐了下來。這碗面不僅聞著香,吃著也十分勁道,李瑾吃了幾口,覺得味道十分棒,咬了一口荷包蛋卻覺得有些腥,他將雞蛋夾給了云烈,又吃了幾口,也不知道是那口雞蛋的影響,還是有人寵著便矯情了,他又有些吃不下去了。考慮到云烈辛辛苦苦做好的,又怕吃少了他擔心,李瑾愣是咬牙多吃了幾口。云烈一直留意著他的神情,“不想吃了?”他將瑾哥兒剩下的半碗直接倒到了自己碗里,“等會兒我去炒菜,晚會兒再吃點菜,喝點粥?!?/br>李瑾應(yīng)了一聲,接下來的幾天,他的腸胃都有些弱,時不時地總反胃一下,因為沒吐出來,他也沒放在心上,估摸著是傷到胃了得養(yǎng)養(yǎng)才行。偏偏他又想吃烤紅薯什么的,讓云烈烤了好幾次。瑾哥兒多少有些常識,紅薯雖然有利于腸胃的蠕動,能達到促進消化的功效,吃多了卻會使人腹脹,由于含糖量較高,也容易胃酸。正是清楚這一點,胃酸時,他更是沒放在心上。見他胃口不好,云烈也不舍得折騰他了,一連幾天都只是抱著他睡覺,瑾哥兒難得輕松下來,夜里就故意逗逗云烈,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這日他起床后,趁云烈跟聶之恒商量生意的事,他便在村外轉(zhuǎn)悠了一下,村頭有一大片地,若是能買下來,等天氣暖和果苗多了,可以買下果苗多種點,自己家有了水果,怎么著也比買別人的強,確定存儲時間后,再發(fā)動村民們種一下果樹,想想就覺得美好。他看中的這片地是一片旱地,種著冬小麥,離他們家很近。這幾畝地是村南李石材家的,他兒子在縣太爺家當小廝,據(jù)說因為有眼力見,很得縣令小兒子的看重,他家里又只剩下一個阿爹,便將他也接了過去,還給他找了個輕松的活計,銀錢雖然不多,怎么也比種地強。去年瑾哥兒就聽說他打算把家里的地賣了。如果真種果樹的話,這片地從位置來看正合適,唯一遺憾的就是地里還種著小麥,得到夏天才能收割,真買下的話,這幾個月是見不著果樹了。李瑾晃悠了一圈便去了友堂叔家里,打算先探探口風。竹溪村的各家各戶種的基本都是冬小麥,友堂叔家里也不例外,現(xiàn)在正是農(nóng)閑的時候,瑾哥兒來到時,友堂叔正在抽旱煙,他有三個孫子,以往小崽子們都喜歡圍著他轉(zhuǎn),吵得他頭疼時,恨不得一人一巴掌,現(xiàn)在他們都去了學堂,他多少有些落寞。看到瑾哥兒過來了,友堂叔連忙迎了上來,“瑾哥兒來了?天還冷,趕緊進屋,屋里暖和一些?!?/br>他家也蓋上了青磚房,遠遠看著十分氣派,院子里還擱著幾輛翻車,看到瑾哥兒的目光,友堂叔笑了笑,“這是長青閑著時做的,他打算過幾天拿到其他縣城去賣?!?/br>皇上雖然已經(jīng)下了令,務(wù)必將翻車推廣開,因為國庫緊張下?lián)艿你y兩有限,各地的官員不貪污都不錯了,愿意掏腰包的又有幾個?有的官員學會后,倒是想著教教手下的人,讓他們給百姓講解一下。然而老百姓對官員的畏懼和嫉恨已經(jīng)成了一種本能恨不得躲的遠遠的,往上湊的自然不多,皇上忙于政事,也不可能天天盯著,所以翻車的推廣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李瑾笑了笑,“長青哥一貫是個勤快能干的,我出來時,遠遠還看到他背著竹簍上山砍柴去了。這么冷的天愿意這個時辰出門的還真不多?!?/br>哪個不喜歡自己孩子被夸,友堂叔臉上滿是笑意,他的兩個兒子,小的這個因為識字,在鎮(zhèn)上當賬房先生,大的這個雖然讀書不行,卻是個孝順的,手腳又勤快,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他生了兩個好兒子。“這孩子知道心疼人,也不愿意看我跟你嬸子一大把年紀還往山上跑,但凡沒柴了,總是他去砍,不提他,瑾哥兒是有什么事嗎?”李瑾說明了來意。友堂叔微微一怔,拍了下腿,“這幾塊地同樣在年前已經(jīng)被烈小子買了去,瑾哥兒不知道嗎?”李瑾摸了下鼻尖,怕友堂叔多想,他笑了笑,“瞧我這記性,成親時他跟我提了一句,我早把這事給忘了,就想著種果樹需要幾塊地,現(xiàn)在這記憶還真不行?!?/br>友堂叔哈哈哈大笑。——李瑾回到家時還有些郁悶,怎么自己看上的地,全被云烈捷足先登了,剛說了不瞞著自己,買地的事也沒跟自己說,李瑾忍不住磨了磨后牙槽。一進門就看到了聶之恒跟云烈還在談事情。云烈背脊挺直,神情淡漠,宛如一把利劍,跟他一對比,聶之恒卻顯得慵懶不已,他悠哉坐在靠椅上,時不時撿起個冬棗吃。他剛從金臨城回來,盡管沒休息好,精神頭卻很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