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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困,他沒能睜開眼睛,嘟囔了一下盡快提親就又睡死了過去,因為聲音小李琬根本沒聽清。云烈站了起來,他個頭很高,房間又很小,站起來后,給人的壓迫感極大。云烈看了李琬一眼,在她冷淡的注視下,莫名有些不自在,他看似從容不迫地說了一句,“我們談談吧?!?/br>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李琬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明天吧,時間不早了,云獵戶先回去吧?!?/br>見她神色冷淡,云烈點了下頭。“那我明天過來找您?!币粋€您字讓李琬愈發(fā)心塞了,唯一慶幸的是他沒開口叫jiejie。李瑾睡的很香,一張小臉白白嫩嫩的,因為睡著的緣故,乖的不得了,這么一看,跟辰哥兒更像了,明明還小,不知不覺心里卻藏了個人。李琬心底十分復雜,盡管氣的不行,她卻沒忍心喊醒他,最后無比心塞的離開了瑾哥兒的房間。聶之恒也沒喝醉,他的酒量跟云烈不相上下,這點酒,對他來說完全是小意思,他幫著將大牛他們送了回去,毫不客氣地將自己當成了男主人,送完人再回來時一臉的求表揚,李琬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存在。聶之恒有些心塞,正想說什么,被云烈扯走了。梅枝幫著收拾了會兒,也回了家,她走后李琬的情緒愈發(fā)低落,她心不在焉地將碗筷全收了起來。辰哥兒拿著掃帚進了屋,幫著掃了掃地,小狐貍在他不遠處呆著,懶洋洋地舔了舔爪子。直到辰哥兒掃完地,它才扒拉了一下辰哥兒的褲腳,剛被抱起來就舔了一下辰哥兒的手指,將火紅色的尾巴在辰哥兒的手腕上纏了一圈。辰哥兒沒心思跟它玩。他對人的情緒極為敏感,察覺到娘的情緒有些低落,他抱著小狐貍走到了李琬跟前,以為她是因為奶奶來了,才心情不好。辰哥兒:“娘,你去休息,剩下的我來。”李琬勉強打起了精神,“沒事?!?/br>收拾的差不多她才回屋,這才發(fā)現(xiàn)屋里里被翻得有些亂,她心中猛地一咯噔。想到在趙家時,趙老太就不止一次地翻過他們的家,李琬的神色變得有些難看。她將東西一一歸位。因為在趙家時家里的東西被趙老太順走過,李琬就養(yǎng)成了將貴重東西收起來的好習慣,這才沒被她翻走。她一一點了點,打算但凡少了東西就報官。家里最貴重的是銀票和首飾,其他貴重的數(shù)紙墨筆硯什么的,趙老太根本不識貨,沒翻到銀子就氣呼呼離開了,根本不知道一只毛筆就值幾兩銀子。見東西沒丟,李琬說不清是慶幸還是遺憾。當天晚上,李琬一直想著瑾哥兒的事,根本沒休息好。——再說趙老太這里,一直到晚上她才恢復意識,她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周圍還刮起了風,樹枝呼呼作響,隨著樹影的擺動,周圍陰森不已。她只覺得哪里怪怪,忍不住想要伸展一下腰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僵硬的厲害,幾乎無法動彈,意識猛地回籠,想到大狼狗的血盆大口,她差點又暈過去。她連忙伸了下手,想摸摸自己的脖子,然而一只手卻怎么都抬不起來,趙老太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全是土,她猛地睜大了眼,眼睛好大一會兒才適應黑暗,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何地后,她驚悚萬分。她竟然被活埋了!就在這時,山上突然傳來一聲狼嚎聲,趙老太渾身一個激靈,嚇的猛地瞪大了眼,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她縮了縮腦袋,向遠處看了看,月光的照耀下,不遠處的樹影全像一個個索命鬼,她甚至覺得自己看到了綠油油的狼眼睛!趙老太嚇的牙齒直打顫,怕突然從山上跑下來一頭狼,將自己叼走,她連忙動了一下可以活動的左手,伸手拼命地去挖土,神情都有些瘋癲。不遠處又傳來一陣沙沙聲,趙老太嚇的頭皮發(fā)麻,唯恐出現(xiàn)個妖魔鬼怪,將她收走,她挖土的速度又快了不少,手指甲流血了都沒發(fā)現(xiàn)。她又怕又怒,覺得一定是姓聶的那個孽障埋了自己,好跟李琬雙宿雙飛,想起他宛若魔鬼的冷笑,趙老太瘋狂地詛咒了他幾句。因為驚恐,她挖土的動作越來越快,一只手又酸又疼,指甲蓋里進的全是土,混著血水,疼的她一抽一抽的,她挖了很長時間,因為需要將土灑到遠處,手臂累的幾乎抬不起來,到最后又餓又累,疲倦地睡著了。夢里還做了噩夢,無數(shù)妖魔鬼怪都在追殺她,她嚇的頭皮都要炸開了,猛地驚醒了,醒來后又拼命地去挖,直到另一只胳膊被解救了出來,她臉上的神色才沒有那么癲狂。她挖了大半夜,天天隱隱亮時,才終于挖好。從土堆里爬起來時,她又累又困,身體也滿是土,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一不小心還踩到個骨頭,她腳下一打滑,整個人摔了個狠的,腦袋撞到了一個東西,她氣的順手拎了起來,打算丟掉,眼睛卻一不小心瞄到了。這分明是一塊頭骨。趙老太再次嚇暈了。再次醒來后,她跌跌撞撞爬了起來,邊跑邊大聲喊,“救命啊!”好似后面有什么東西在追趕她,回家后她就大病了一場。——李琬幾乎一夜沒合眼。瑾哥兒卻一夜好眠,醒來時,辰哥兒還在睡,小狐貍趴在他胸前,將他壓在了身下,火紅的尾巴一動一動的,也不知道睡著沒。李瑾悄悄下了床,因為喝酒的緣故,腦袋有些疼,他打算下床喝杯茶,解解酒。剛從堂屋出來,就見jiejie從房間走了出來,一頭墨色的頭發(fā)披在身后,甚至沒來得及盤起來,看到瑾哥兒,她挑了下眉,“醒了?”見她神色淡漠,瑾哥兒心中猛地一咯噔。“姐,怎么了?”“進屋說。”李琬先他一步走進了堂屋。李瑾心情有些忐忑,想了又想難道云烈找jiejie攤牌了?看jiejie神色有些冷,李瑾心底像被小貓抓了一般,忍不住腹誹不已,覺得云烈跟jiejie一準兒談崩了,看來還得靠他才行。他瞬間有些小驕傲。一進屋,李瑾就連忙給jiejie倒了杯水,“姐,先喝一杯水?!?/br>李瑾仰著臉,笑的十分燦爛,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李琬目光頓了一下,卻沒有因此放過他的意思,“你老實交代,你跟云烈是不是互相表明了心意?”李瑾心底莫名有些發(fā)虛,點了點頭,忍不住比了個拇指,“姐,你真是火眼金睛,我們昨天才表明心意,你今天就知道了?!?/br>“昨天?”李琬神色有些狐疑。如果昨天才在一起,以瑾哥兒的性子怎么可能對云烈如此依賴?李瑾點點頭,連忙替云烈開始說好話,“姐,你看,云烈脾氣好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