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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路易斯有點興奮起來。他不顧忌什么血緣關(guān)系——畢竟他們這個家族以luanlun及近親聯(lián)姻為傳統(tǒng),但此刻他不得不按捺住有些躁動的心情,掃了一眼周圍,確定洛倫佐并不在這才松了口氣。近日,洛倫佐的確已經(jīng)來到了美國,打算跟他做烈酒生意,但顯然他們父女并不是一塊來的——洛倫佐不會當場拆他的臺。自從洛倫佐與受他cao控的珍妮訂婚,并且還收了他的兒子做教子以后,他與這個本就有著千絲萬縷復雜聯(lián)系的生意伙伴的關(guān)系比以前更加密切了。這情況實在有些匪夷所思。“三百萬?!?/br>沒有任由約書亞繼續(xù)胡鬧下去,路易斯親自發(fā)了聲。當約書亞循聲回過頭來時,他昂起下巴,舉起酒杯朝他隔空敬了一下,并且露出了一個十分友善的微笑。如果是別人,恐怕今晚就要橫死街頭,可誰叫這個拆臺者與他的關(guān)系這么不一般呢?約書亞遠遠的盯著他,眼底泛出駭人的血色,將那對碧綠的眸子都染紅了。他拿不出那么多閑錢,但他知道,他要引起路易斯注意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他必須得冷靜行事,別在路易斯面前露餡。“4號拍賣品,是由美第奇先生提供的畫作——”約書亞像被雷劈了般猛地打了個哆嗦,朝觀眾席上方黑壓壓的貴賓室望了一圈,有種拔腿就跑的沖動,但他就像被水泥砌住了雙腿般動彈不得。他滿以為將近一年的時間不見,他已經(jīng)可以將洛倫佐拋諸腦后,不再想念他,不再意yin他,他的性癮在約翰的禁欲治療下也慢慢的好轉(zhuǎn)了,可以堅持好幾天不再幻想著洛倫佐手yin。當遮蓋畫框的幕布被扯下來時,周圍爆發(fā)出一陣熱烈的驚嘆聲。與此同時,約書亞發(fā)現(xiàn)有很多人的目光集聚在了自己的身上,不可置信的打量著他。他慢慢地回過頭去,在目光接觸到那副畫的一瞬間感到了眩暈。半裸著的身影趴在灑滿血色的薔薇花瓣的床單上,那人的頭扭過來,露出雌雄莫辯的側(cè)顏,那白皙優(yōu)美的背脊是一片無暇雪原,光滑得看不出任何筆觸的痕跡,只在淺淺凹下的腰窩處,點綴有一只纖巧的金綠色飛蛾,仿佛還是活物,就被一根細針釘在了那里,因那掙扎的姿態(tài)綻放出一種極致的艷麗與驚心動魄的生命力。任誰都能看出,這繪者若不是絕佳的天才,便是罕見的變態(tài)。唯有極度偏執(zhí)的創(chuàng)作動機,足以將畫中主角的靈魂扼禁在這畫布上的欲念,才能創(chuàng)作出這美麗得叫人頭皮發(fā)麻,幾乎尖叫起來的畫作。約書亞呆立在那里,巨大的羞恥感讓他忍不住輕微地顫抖起來。繼父的手仿佛流連在他的腰窩處,輕柔的撫觸,強勢的掠奪。他一只手撐住旁邊的椅子,有點站立不穩(wěn),下半身一陣陣的襲來酥麻感,那種深入骨髓的病癮似乎又要發(fā)作了,在禁欲期間來得尤為兇猛。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約書亞再也無法堅持下去,掉頭就走,可迎面就遇上了朝他走來的路易斯,他帶著某種復雜的神態(tài)看著約書亞,顯然在猜疑他與洛倫佐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答案如此顯然易見,把這樣一幅畫拿出來拍賣這幾乎是一種昭告天下般的行徑了——洛倫佐在暗示著包括他在內(nèi)的所有人,他的繼女是屬于他的人。路易斯嘗到了一絲絲挑釁的滋味,英俊而戾氣的臉上洋溢著狩獵者的神采。他是如此熱愛征服看上去不可企及的人或物,正如當年他覬覦他大哥的禁臠一樣,眼前與美迪亞極為神似的少女激起了他骨子里豺狼般的本性,在約書亞站在他面前時,他一把捉住了他的手。“嘿,我親愛的小侄女,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br>“莉莉絲?!奔s書亞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這幅畫讓他方寸大亂,差點忘了自己前來的本意。他假作詫異:“我聽爸爸提了一下您的事情,不過你真的是……我的叔叔嗎?”“我經(jīng)常去別的國家做生意,很少回到意大利本家,你沒有見過我也是正常的。不過,我還真不知道我有你這么美麗的小侄女,只知道有一個可愛的小侄子。”路易斯牽著他走向宴會廳的大門,約書亞從善如流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兩個人一起走進了五光十色的舞池里。碎水晶球折射出的光暈灑落在眼前人潔白的玉肩上,讓路易斯都有些目眩神迷了,他攬緊約書亞的細腰:“不知道你是否介意我問,怎么我以前沒有在家里見到過你呢?”“我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了修道院……后來聽人說過,繼承我們家族權(quán)位必須是男孩,女孩都得嫁出去,所以留在身邊也沒什么用。后來在我的雙胞胎弟弟約書亞死后,母親才想起我,把我從修道院接了回來,這些事叔叔想必都不知道吧?!奔s書亞故作傷感的陳述出早已編排好的謊言。這些謊言都能跟路易斯離開和回來的時間對應上,讓他的不知情顯得合情合理,順便解釋了他自己為什么會消失的緣由。如果路易斯起疑去調(diào)查,就會發(fā)現(xiàn)這件事是真實的——他已經(jīng)對此作了妥善的安排,此外,死人不會說話。“噢,老天,約書亞……真遺憾,那可是個十分惹人疼愛的孩子呢?!?/br>約書亞的手指悄然掐進了掌心里,將頭往路易斯的肩上湊了湊:“不,我覺得約書亞比我幸運多了,起碼他享受過幾年母親的呵護,可母親把我接回來沒多久就再婚了,我真的……很渴望被她疼愛?!?/br>他放慢了語速,心臟略微有一點兒刺痛。呵,說出來了啊,這樣的實話,卻是以謊言的形式。再也沒有機會,對著她親口說出來。那點不做假的悲傷落在路易斯的眼里,變成了憐愛的資本,他拭了拭他濕潤的眼角,放柔了聲線:“所以你今天才想要拍下你母親的畫像?”約書亞點了點頭。路易斯話鋒一轉(zhuǎn),試探地問:“可你哪來那么多錢?一百萬可不是小數(shù)目。”“不瞞您說,我?guī)е恍╁X……離家出走了?!奔s書亞眼淚汪汪的抬起頭,咬著下唇,“我實在受不了我的繼父,他是個令人發(fā)指的變態(tài)。您可以不要告訴他,我和您在一起嗎,叔叔?”“我不確定他知不知道你在這兒,畢竟拍賣會上的那副畫……”路易斯仔細思慮著,嬌小的美人整個都依偎在了他的懷里,讓老謀深算的教父有點兒心猿意馬,想不清楚事了。但路易斯畢竟是路易斯,他想了又想,做出了一個他認為既能擁美人入懷,又不失江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