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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煞:“你怪我破壞了你的收藏品嗎?那些…那些……在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拍的艷照嗎!”“噓。”洛倫佐用食指劃過他的嘴唇,“別激動,我的小男孩?!?/br>“變態(tài)!”約書亞臉紅脖子粗。卡住他下巴的手指剎那間收緊了。洛倫佐用大拇指揉了一下約書亞顫抖的喉結(jié),帶著濃重的威脅意味的:“不許這樣罵我,知道嗎?”“變態(tài)!大變態(tài)!老變態(tài)!衣冠禽獸!”約書亞血涌上頭,咬著牙,纖白的脖子上一根血管兩根粗,“這么多年你偷拍過我多少次?”“不多,每年生日一次?!?/br>洛倫佐答得簡潔明了,毫無愧色。他這樣俯視著他,審視著他,仿佛他是一個無理取鬧的精神病人。約書亞氣得一時語塞。洛倫佐具有一種詭異的侵略性特質(zhì),無論是在談判或?qū)こ=涣髦?,他永遠能把正確立場扭轉(zhuǎn)到他那一方,讓對方誤以為自己是錯的,就如同一個精神科醫(yī)生總能令人相信誰是真正的瘋子。“本來是打算持續(xù)到你成年,但現(xiàn)在看樣子得把期限延長一些,一直到爸爸將來愿意放你出來為止?!?/br>輕描淡寫的一句讓約書亞渾身顫栗。他知道這意味著他會徹底淪為一個禁臠,一個沒有自由的玩具,讓洛倫佐為所欲為,想玩就玩,想殺就殺。但被他的繼父侵犯不是他的錯,被對方當(dāng)作提線木偶一樣催眠玩弄也不是他的錯。約書亞當(dāng)然不會再允許自己再被蠱惑,他直視著那雙深淵般暗沉的眼睛,一仰頭吻上了近在咫尺的紅唇。無法逃避危險的時候,就試著去面對它,駕馭它。這是洛倫佐教他的。約書亞吮吸著繼父的唇舌,吻得無比動情,既笨拙又放浪,洛倫佐沒有拒絕他別有用心的挑逗,但一會兒就把他的頭用力扳開了。他的手掌像鐵鉗般卡著他的后頸,表情陰沉:“真正的接吻可不是這樣的,小家伙……別敷衍我,我說過我不好應(yīng)付?!?/br>他寧可應(yīng)付路易斯也不愿應(yīng)付洛倫佐。約書亞心想著,他開始后悔那天晚上踏進書房里,邁出越過雷池的那一步了。他從母親那里習(xí)得勾引人的把戲,卻不知道能有什么招數(shù)可以用在洛倫佐身上,或許根本就沒有。他舔了舔泛著血腥味的唇角,不再裝模作樣地怒視著對方:“你以為我現(xiàn)在有心情跟你學(xué)接吻嗎,父親大人?”他沒有喊爸爸,而是換了一個正式而疏離的稱呼,跟他對峙一般。洛倫佐眼神一凜,知道他自以為抓在手心的小家伙連跟他假裝親近也不愿了。他的“網(wǎng)”收得太緊,反而起了反效果。慣于cao控人心的男人感到如鯁在喉,少年卻刻意要點燃他一觸即發(fā)的怒意般不知死活的昂著頭,大敞的襯衫縫隙內(nèi)露出精致的鎖骨,他明明已經(jīng)怕得極了,胸脯起伏劇烈,但仍一副牙尖爪利的模樣。可這模樣動人得要命,洛倫佐越看他,胸口里一顆陰騭的死物就愈熾熱。但深淵里的生物總下意識地保留著自己隱匿的姿態(tài),他不肯付出更多的真情,而是本能地去掠奪與侵占,甚至吞噬。——企圖用毒液消化掉另一顆剔透而棱角鋒利的心。“怎么不喊爸爸了?”洛倫佐吃人的眼神把約書亞駭?shù)帽臣拱l(fā)寒。他咽了口唾沫,有種死到臨頭的預(yù)感,但男人的這種神態(tài)讓他想起路易斯虐待他和母親的那種猙獰的模樣。約書亞天生吃軟不吃硬,就是不肯屈服于這種恐嚇,驚懼之下脫口而出:“你不配!”洛倫佐把他抵在一顆樹干上,班駁凌亂的樹影間,那張俊美蒼白的臉陰云密布,約書亞呼吸更加急促,不管不顧的說了下去:“你不配當(dāng)我爸爸……你就和路易斯一樣,只是在通過我mama斂取了足夠財勢之后,想要拿我當(dāng)個填補空虛的寵物或玩具罷了!我早就受夠了這種日子!簡直就是一種折磨!”話音未落,約書亞的下巴被狠狠捏住了。洛倫佐高挺的鼻梁貼著他濕漉漉的鼻尖,呼吸粗重起來:“路易斯?你說你的那個親叔叔是嗎……”“是啊,你和珍妮的‘老朋友’。”約書亞強調(diào)了末尾那個詞,喉頭顫抖著,擠出一句尖銳的話語,“他對我做過壞事,和你一樣!”只是沒你做的那么過分,那么徹底。約書亞把這句話憋回了喉頭,淚水卻一下子溢出來,碎裂在碧綠的眼眸里,落在對方的視線里,折射出一種刺痛人的美麗。轟隆隆,夜空中驟然響起一陣雷鳴。煞白的電光撕裂了黑暗,暴露出蝎子的面目,它高高聳立著毒刺,就像男人此刻呼之欲出的情緒。洛倫佐頭一次嘗到一種不可名狀的暴躁滋味,他感覺自己極為難得的,有點失控了。他沉默著抬起手,拭凈了約書亞流淌到下巴的淚水,低下頭兇狠地吻住了他。他的吻勢充滿了侵略性,如同蝎子通過尾刺施予毒液,仿佛這是他最擅長也最慣于付出的東西。約書亞沒有做任何無畏的掙扎,他順從的迎合著洛倫佐,一只手極為緩慢的探了下去,在長及膝蓋的馬靴里摸到一個小巧的玩意。“咔嗒”,洛倫佐聽見耳畔極輕的一聲細響。約書亞的拇指頂著剛剛撥下的保險栓,一個精致的手槍被握在他的手里,槍口則頂住了自己繼父的太陽xue。任何情緒上的失控都會帶來或大或小的麻煩。這是洛倫佐總結(jié)的生存法則之一。他一貫會嚴格避免這種問題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但就像一架精密準確的儀器也會出現(xiàn)誤差一樣,此刻他顯然犯了一個愚蠢到自己都會覺得可笑的錯誤。“真厲害啊,約書亞……爸爸小看你了?!?/br>洛倫佐失笑出聲,薄薄的唇線拉開一個自嘲的弧度。約書亞不敢放松絲毫警惕,在對方突然出手來抓他的槍管時,雙腿纏緊了洛倫佐的腰,腳一蹬樹干,借著慣性把高大修長的男人一下子壓倒在地,整個人騎跨在他腰上,雙手持槍頂住了他的下巴。兩個人身下還劍拔弩張的貼在一塊,洛倫佐一挺腰,約書亞就敏感的渾身一抖,用槍頭毫不客氣地戳了一下他的喉結(jié):“不許動!”洛倫佐瞇著眼,審視著騎在自己身上的男孩聲色俱厲的神態(tài),暗藍的眼眸閃閃爍爍,似笑非笑:“記得我說過,你也許有一天會對爸爸開槍,真是一語成讖啊…我的小寶貝?!?/br>約書亞被他撩得耳根子發(fā)麻,槍頭又頂?shù)挠昧α诵骸伴]嘴!”洛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