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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跟你道歉,怎么讓你明白我真心實意愛你,我以為你給我機會了,來這里之前才明白,沒有,你根本沒有想過原諒我,你從始至終就把我耍得像條狗一樣!” 他就是瘋了。 施師這時候反而無比清醒,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拉開車門,上去之前甩下話, “對,我從來沒想過原諒你,因為一想到從前那么傻地喜歡你,跟著你就惡心,我他媽喜歡你的時候你心里住著別人,我放手你像條狗一樣追上來,知道喜歡我了?知道愛我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她胸口劇烈起伏,一直壓在心底的話說出來,帶得情緒都激動不已,又怨恨不已,眼淚控住不住想往出流,生生逼回去,逼得眼圈泛了紅,她按了按眼皮,壓下情緒,冷冷道, “現(xiàn)在我不想跟你玩兒了,你可以滾了?!?/br> 她上了車,嘭地關(guān)車門,原本這場爭執(zhí)就此結(jié)束,季成卻在一瞬間拿手臂擋了過來,車門撞擊骨骼,他臉一下子白了,咬著牙發(fā)出悶哼。 施師臉色變了變,松開門警告,“就算你再糾纏,也沒有用。” 季成倚著車門喘·氣,偏頭睨了過去,“白蘞成了你心底繞不開的結(jié)了是嗎?” 施師猝然看向他。 季成這回認(rèn)真無比,也冷靜了下來,“我要告訴你,我喜歡的人從一開始就是你,你信嗎?” “你喜歡吃黑巧克力,所以我特意囑咐助理在酒店隨時放著,白蘞也喜歡吃黑巧克力的事我原本不知道,她那個小眾服飾牌子,我確實幫過忙,但卻是受了爺爺囑托,她知道我新交了女朋友,所以送了好些,我拿回來開始沒當(dāng)回事,有一次你追問這個牌子,后來她那里凡是出了新款,我就給你帶回來,我以為這些都是你原本就喜歡的……我說這些你都信嗎?” 他看著她笑了,“你不信,哪怕我現(xiàn)在說我可以為你去死,你也不信,因為你認(rèn)定我會像里寫的一樣,等白蘞回來注定跟她糾纏不休,一輩子當(dāng)她的守護神?!?/br> 施師就像頭頂炸開一道響雷,眼眸猛縮,臉一下白了,毫無血色。 “你說什么?!” 季成笑著,從自己車?yán)锬玫綍?,扔在她面前?/br> “歸根結(jié)底,不是因為這本書嗎?”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氣氛緊張,驚心動魄。 “為什么它會在你手里……” 施師翻了兩下,確定是那本,心臟一陣陣抽動,徹底慌了,但不等她再說什么,書被季成一把抽走,用力扔向了人工湖。 施師下意識阻擋他,她從車上跳下來,抱住他手臂,但遲了,那本書在半空中拋下一道弧線,失去了蹤影。 那條湖結(jié)冰了! 書扔在那里會被人撿走??! “你有??!” 施師一想到這個,就咒罵著推開他,跑向湖,跑得太急,加上下雪之后路滑,甫一踩上湖邊的小坡,腳下踩空,整個人滑了下去。 “小心——” 季成從后面追上來,緊急中抓住她一條手臂,隨即跳下去,想將她扶上去,但天色晚,他踩到了冰面,原本結(jié)著的冰在驟然用力下,裂開了縫隙,那本書沉沒。 季成身子也往下沉,意識到不妙。 施師一察覺就再不敢動,一邊小心抓住坡邊能抓的東西,一邊反手抓住他手臂,這個坡有一人高,人摔下來勉強能看到上面的建筑物,不遠處停著劇組的一輛車,剩余的工作人員正要開車離開,而附近的居民大多聚集在湖的另一面,從這里能看到對面的燈光和綽綽人影。 劇組的車燈亮起,馬上要走了! 再不喊就來不及了! 施師忙大喊了幾聲,聲音淹沒在汽車啟動的聲音中。 周邊安靜下來,只有湖對面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施師憤恨不已,“你要是死在這里,我一定不給你燒紙錢?!?/br> 季成反而笑了,“那本書真的有那么重要,你拿回它還想干什么,沒事翻一翻,好記得永遠恨我,永遠不原諒我?” 施師扭過頭,“我告訴你,就算沒這些破事,我也不會原諒你,就像書里發(fā)展的一樣,如果我不知道自己什么角色,沒有反抗改變,到最后一樣被你棄若敝屣,那時候誰為我心疼,誰為我抱不平?你呢,你說到底因為被分手了,因為我不理你,你才——啊——” 兩個人突然一起下滑了一大截,施師感覺到冰碴下的水漫過了腳底,她冷得打了個激靈。 季成原本抱著她腰的手,托在了她臀部,“你往上爬。” 施師反問,“你不拉我下去?反正我不會原諒你,你得不到要是想報復(fù),可以趁早的,錯過我就不給你這個機會了!” 她誤以為剛才季成故意拖著她滑下來,想跟她一起死。 他瘋了。 她也控制不住跟著發(fā)瘋。 季成死命地往上推她,腳踩在了淤泥里,顧不上跟她打嘴炮,咬牙說,“……我快撐不住了,你趕緊的。” 施師愣了愣,不管三七二十一,沒命地往上爬,等爬上去,她折回身抻長手臂,“快,拉住我?!?/br> 季成身子已經(jīng)沉下一大半,全靠死死抓著旁邊凸出來的巖石,根本騰不出手抓住她,即使騰出手,也探不到。 施師也意識到了,她猛地爬起來,“你等著。” 季成還沒來得及說他自己爬上去,就見她跑了。 “……” 施師沒一會兒跑回來了,拿著一根長長的竹竿,看著那兒蹲著個濕淋淋的人影,嚇了一跳,“你——” 季成抬起頭,一張俊臉濕汗淋漓,“沒死。” 稍頓他問,“很想我死嗎?” 施師扔下竹竿,“現(xiàn)在室外零下十五度,你應(yīng)該……” 季成打斷,“這么說,還是不肯原諒我?” “我剛才就說過……” “不原諒?” 季成逼問。 他明明蹲在那里,氣勢依舊逼人,不依不饒,好像勢必問到底。 施師滯了一口氣,“好,你待著吧,你凍死了也是你的事,” 她抬步就走。 季成顫著聲大聲問,“是不是讓我像條狗一樣跪下來祈求你才行?!” 施師走得決絕,“隨便你?!?/br> 身后咚一聲,季成真跪下了,她心臟漏跳,腳步一滯,差點絆倒自己,剛想折回去,一道燈光照了過來,“誰在那里?季、季總?!” “真的是季總!” 是劇組留下看器材的兩名工作人員。 夾雜著他們的聲音,有人遛狗過來,也圍了過來,有人竟然在拍照。 施師忙低頭掩面,快步離開。 季成看著她上了車,車燈亮起,沒有任何遲疑地絕塵而去,一瞬間心死如灰,但他清楚,他哪怕凍死,也不能放過這次機會,否則他們之間,可能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