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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城愣了愣,也凝神聽去。果然,塔外傳來一陣微弱的吵鬧聲。他忍不住看了白漠一眼察覺到外面來了一群人很容易,但光憑聽力,就能判斷出人數(shù)和性別,這實在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就連他自己,在失去精神力之后,也做不到這點(diǎn)。這小鬼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大,夾雜著孫老頭嘶啞的怒罵聲。傅雨城皺了皺眉頭,大概猜到了來者的身份。他沒功夫再糾結(jié)白漠的事兒,低聲吩咐了一句“小漠,你留在塔樓里,別亂跑?!?/br>然后,他直接推開鐵門,走了出去。果然,外面稀稀拉拉地站著一群男人,不多不少,正好八個。“嘖嘖,瞧瞧這是誰原來是我們的傅大帥哥呀?!币粋€面目陰森的男人叼著煙頭,吊兒郎當(dāng)?shù)刈谠揭败囶^,陰陽怪氣道。來者正是四號停車場著名的地頭蛇,賀磊。孫老頭被光頭阿龍和另一個馬仔反扭著手臂,死死按在車身上,正“嗚嗚”地叫喚著什么。傅雨城盯著賀磊,臉上沒什么表情“賀磊,你又想怎樣”這幾天,賀磊在老板娘和颶風(fēng)堡那兒都吃了癟,今天沒收到幾個保護(hù)費(fèi)不說,還被這守塔的糟老頭子損了一頓。此時他的心情,簡直糟糕到了極點(diǎn),而傅雨城的出現(xiàn),更是火上澆油。賀磊陰沉地盯著那個俊美而可惡的小白臉,慢慢翹起一邊嘴角,緩緩把煙頭按在車頭錚亮的漆面上只聽一聲輕微的“嗤”,伴隨著一股焦味兒,越野車光亮的漆面頓時燒糊了一小塊。忽然,升降機(jī)劇烈地顛簸了一下“靠,什么破玩意兒”傅雨城趔趄了一下,腰側(cè)狠狠撞到欄桿,忍不住罵了一句。白漠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他,蹙眉道“你沒事兒吧”聽他那副小大人的口吻,傅雨城忍不住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小鬼,顧好你自個兒吧。”還好,升降機(jī)很快恢復(fù)了正常,“嘎吱嘎吱”地拉著兩人,慢吞吞地到了塔頂。從升降機(jī)后面的窄門進(jìn)去,是一個狹仄的機(jī)房,充滿了機(jī)器低沉的“嗡嗡”聲。機(jī)房的磚墻上有道銹跡斑駁的爬梯,爬梯頂端是天花板上的一個方形出口。“上面就是風(fēng)車的室外平臺了,特寬敞?!备涤瓿翘ь^看了看。兩個人一前一后,沿著鐵梯爬了上去,眼前果然豁然開朗。他們此時身處的地方,是風(fēng)車塔樓頂端的室外平臺。身后三輪巨大的葉片“嗚嗚嗚”旋轉(zhuǎn)著,而腳下是無邊無垠的紅褐色戈壁灘,一直延綿到天際。傅雨城走到平臺邊緣,坐了下來。白漠猶豫了一下,也坐到了他的身邊。微涼的清風(fēng)拂過面龐,一望無際的戈壁灘在眼前鋪展開來,蒼涼而廣漠。目力所及的極遠(yuǎn)處,隱約泛起一抹淡淡的銀白色那是魔鬼冰洋的邊緣。“怎么樣,是不是很漂亮”傅雨城抬了抬下巴。白漠深深吸了一口氣,冰涼而清新的空氣充盈著肺部“很漂亮?!?/br>“我以前,每當(dāng)想不開的時候,就會到這上面來看看,順便喝兩杯。”傅雨城擰開酒瓶,淺淺喝了一小口。他瞇起眼睛,輕輕晃動著懸空的兩條長腿“在這個地方,你會覺得,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沒什么大不了的?!?/br>白漠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傅雨城警惕地護(hù)住了酒瓶“未成年人,不得飲酒?!?/br>☆、第87章第八十七章過了兩天,周哥果然找上門來了。這晚,傅雨城和寧越正在吃飯,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寧越起身打開巖包的木門,看見門外站著的人,不由得微微一愣。傅雨城一邊喝著糊糊,一邊大喇喇地打著招呼“周哥,終于來啦”寧越一邊招呼著周哥進(jìn)門,一邊狠狠瞪了傅雨城一眼,眼神仿佛在說,你想找死嗎他讓周哥坐在巖包唯一的破沙發(fā)上,自己則站在小飯桌旁,有意無意地把傅雨城擋在身后“周哥,您有什么事嗎雨城哥他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他不小心得罪了您,我向您道歉?!?/br>周哥盯著傅雨城,眸色陰沉,沒有吭聲。傅雨城慢吞吞地喝完了最后一點(diǎn)糊糊,隨手把寧越往旁邊撥了撥“小越,洗碗去?!?/br>寧越瞪著他,低聲道“你想干嘛”傅雨城無奈地嘆了一聲“大人的事,小孩兒別cao心。”寧越惱怒道“我二十了”這個時代的人類,大部分的祖輩都經(jīng)過了基因端粒改進(jìn),能活到一百二十歲以上,部分控制者的壽命更是逼近一百五十歲,甚至兩百歲。二十歲,確實嫩了點(diǎn)。傅雨城忍不住心里嘀咕,據(jù)說年齡越小的人,越怕別人說他幼稚,便隨口哄道“行了,知道了你二十了,你要是不想洗碗,在旁邊聽著也行?!?/br>周哥冷著一張臉,看著他們吵吵鬧鬧,忽然開了口“阿城,痛快點(diǎn)兒,你開個價吧。”傅雨城明知故問道“什么價”周哥霍然起身,惱火不已“你別裝傻了難不成,你還真想吞了我那九間賭坊”傅雨城聳了聳肩,拿起桌上那疊房契,在左手掌心里輕輕拍著“可是,徐老管事親自做了見證,這可是你輸給我的?!?/br>周哥的臉漲紅了“明明是你給我下套你裝作生手騙了我,又拿那刀子引誘我”說到這里,他似乎自己也覺得于事無補(bǔ),便深深吸了口氣,語氣放緩“三萬個交易幣,怎么樣”三萬個交易幣,是這些賭坊兩三年的總收入,可以說是下了血本了。傅雨城似笑非笑地盯著對方,不置可否。就在對方幾乎要暴怒的時候,他才忽然開了口“我不要你的交易幣,替我在巖堡謀個職吧?!?/br>周哥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對方的意思,不由得遲疑道“巖堡那邊的新人,都要審查背景資料,還要可靠的管事做擔(dān)保。你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行的?!?/br>“審查也好,擔(dān)保也好,那些都是你的事,我可不管?!备涤瓿前逊科跛υ谧郎希柫寺柤?,“一個月之內(nèi),我就要進(jìn)巖堡工作。否則,我把這些房契全都送給徐老管事,他一定會笑納的?!?/br>“你,你簡直是個無賴”周哥惡狠狠地瞪著他,額頭都微微見了汗。如果傅雨城打算自己吞下這九間賭坊,他還可以設(shè)法弄死對方,再把賭坊搶回來。但對方要是把賭坊送給了徐老管事,那就全完了。周哥重重地喘息了幾口“你這么想進(jìn)巖堡,是不是有什么圖謀我要是做了擔(dān)保,萬一你出了事,領(lǐng)主不會放過我的?!?/br>他想起上次那個管事,只是因為一點(diǎn)小錯,就被領(lǐng)主剝光了,**裸地吊在巖堡絕壁上,被黑鴉啄得皮開rou綻,哀嚎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