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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跟莫子巍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就扯吧。”“大叛亂失敗之后,叛軍首領(lǐng)綠幽靈被皇室下獄,生死不明,大家都以為他死了。但是,最近我聽到一個小道消息,綠幽靈其實沒有死,而是被皇室偷偷流放到了地球?!眳桥肿由衩刭赓獾馈?/br>“阿城,你聯(lián)想一下,莫子巍八年前離開莫家堡,過了整整三年才回來。中間這三年,他去做什么了,沒人知道。”傅雨城有些無語:“所以,你們就瞎猜測,莫子巍就是那個綠幽靈?他消失的那三年,是去戴森云搞叛亂了?”“不然呢?”吳胖子聳了聳肩,“這也太巧了吧。而且,莫家和榮家,那可是世仇?!?/br>“那你倒是說說,他怎么去的戴森云?”“既然那么多淘金客能偷渡來地球,莫家的人去戴森云,不就是一艘小型飛船的事兒?!眳桥肿悠擦似沧?。“而且,當年戴森云女皇羸弱,皇太子長期隱居……莫子巍一個s級別的精神力場控制者,肯定不甘心一直待在這個破地方,不就鋌而走險了?!?/br>他又嘆了一聲:“結(jié)果,誰能料到,皇太子竟然也是個s級呢……嘖嘖,人算不如天算,這都是命啊?!?/br>“行了,吳胖子你別他媽瞎扯了?!?/br>傅雨城實在不想聽他繼續(xù)胡說八道,“啪”一聲扔了十枚交易幣在桌子上:“你還在順帶著賣東西嗎?給我來兩瓶糧食酒,一罐咖啡粉?!?/br>“誒,你說你這人……”吳胖子正八卦得上勁兒,他不滿地看了傅雨城一眼,慢吞吞地拎出兩瓶酒和一罐咖啡粉,“砰”一聲重重放在柜臺上,“還要其他東西嗎?”“不用……”傅雨城正想說不用了,眼角忽然掃到一個小東西,“那個玩意兒,給我來兩根?!?/br>白漠疑惑地盯著遞到眼前這根花花綠綠的東西,并沒有伸手去接:“這是什么?”“棒棒糖啊。你們這些小孩兒,不都喜歡這些甜食?!备涤瓿菑娦邪褨|西塞到他手里,“自己剝啊,別連糖紙一起吃了。”白漠默默垂下眼簾,疑惑地觀察著手里的古怪東西。纖細的白色塑料棍上,是一顆比拇指略大一點的圓球,上面包著一張鮮艷而俗氣的劣質(zhì)彩色塑料紙。他猶豫了一下,輕輕撕開了那張鮮艷的塑料紙,乳白色的糖果露了出來。見這小鬼猶猶豫豫的樣子,傅雨城忍不住有些好笑:“放心吧,沒毒?!?/br>白漠又遲疑了一會兒,才勉強把棒棒糖含進嘴里——甜的,還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兒。看著小鬼微微睜大的眼睛,傅雨城心中暗暗好笑——這才有點兒小孩兒的樣子嘛:“好吃嗎?”男孩含著棒棒糖,臉頰鼓鼓的,輕輕點了點頭。“就是貴了點兒?!备涤瓿堑闪藚桥肿右谎?,“吳胖子,你這一根棒棒糖,就要賣我三個幣?還有那種特別難喝的罐裝咖啡粉,居然也漲價了……老實說,你這jian商是不是在殺熟?”“哎,你怎么罵人???”吳胖子頓時委屈起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糖果咖啡什么的,那都是非必需品,換句話講就是奢侈品。颶風堡十二個地下工廠,只有兩個小食品作坊……他們給我的價格,也不便宜?!?/br>傅雨城知道這胖子說的是實情,也就不為難他了:“算了,先就這樣吧。我今天還趕著去給車子加水充電,下次有什么好貨,我再找你?!?/br>“好嘞,到時候給你好價。”吳胖子笑得眼睛都只剩一條細縫,“慢走啊?!?/br>他目送著二人走遠,忽然想起了什么,揚聲道:“阿城,你剛才說要去塔樓加水?我聽說,今天賀磊帶著一幫馬仔,正在那一帶巡邏!他最近心情不好,你可當心點兒,別遇到他!”傅雨城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別cao閑心了!”吳胖子沒好氣地嘀咕道:“嘿,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小子雖然身手挺好,但是一點兒精神力也沒有,為了那個酒吧老板娘,又得罪了賀磊這條地頭蛇,嘖嘖。哎……他怎么就那么討女人喜歡呢?要說長相,我這白白胖胖的,也不比他差啊?!?/br>他拿出一面小鏡子,顧影自憐地摸了摸自己胖嘟嘟的臉頰:“怎么就沒人識貨呢?”傅雨城帶著白漠回到駕駛室,他隨手把裝著交易幣的袋子扔進儲物格里:“這次賺了兩百多個交易幣,最近幾個月加水充電的錢都夠了?!?/br>“窩們要去哪里?”白漠含著棒棒糖,含糊不清地問。傅雨城側(cè)頭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冷冰冰的小家伙,如今的模樣委實可愛,忍不住又擼了一把白漠的腦袋:“去風車塔樓的補給點,給車子加水充電,順便帶你上風車,好好開開眼界。”離開了停車場狹窄的車道,車輛翻出河谷,前方是一望無際的褐色戈壁灘。傅雨城一踩油門,越野車像一頭蠻橫的怪物一般,咆哮著向前沖去。隨著越野車的駛近,地平線上那一排風車越來越近。它們逐漸變高變大,看起來像一尊尊白色的巨人雕像,威嚴而沉默地矗立著。“那一排玩意兒,就是颶風堡的風力發(fā)電機組了?!备涤瓿桥伺?,“颶風堡管轄的二十三個停車場、十二家地下工廠,全靠這一千多臺風車供能?!?/br>越野車揚起滾滾沙塵,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座巨大的風車塔樓下。這座白色的塔樓足有接近兩百米高,三片巨大的扇葉緩慢旋轉(zhuǎn)著,發(fā)出“嗚——嗚——”的聲響。那聲響悠長而低沉,像在傾訴著某種蒼涼的上古傳說。傅雨城將越野車緩緩?fù)T诹怂悄_下。他將剛才買的兩瓶酒放進一個粗布兜,然后拎著布兜跳下車,帶著白漠走到塔樓下一扇窄小的鐵門前,敲了敲門。“……咳咳,誰呀?”片刻之后,一個蒼老而嘶啞的聲音傳來。傅雨城揚聲道:“孫老,是我,傅雨城。我來給車子加點水,順便充電?!?/br>過了許久,“吱呀”一聲,鐵門緩緩打開了。一個瘦骨伶仃的老頭慢吞吞地走了出來。他的腰佝僂得厲害,腦袋幾乎垂到了胸口,手里顫巍巍地拄著一根拐杖,像一只老而不死的鬼怪。“哎,傅雨城啊!你還記得我這個糟老頭子???”孫老頭瞇著一雙渾濁的眼睛,“其他人嫌我動作慢,都去別的塔樓加水了……怎么你這小子,每次都到我這兒來?這風車帶一千多座塔樓,你怎么就老是來煩我呢?”他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一股難聞的酒氣撲面而來。白漠很愛干凈,對異味特別敏感,忍不住微微擰起了眉毛。傅雨城卻面不改色,他從布兜里拿出一瓶酒,揚了揚:“這不,給孫老您送酒來了?!?/br>孫老頭瞇著眼睛看了一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