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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很快接通了。 尚欣上來就說:“我白天是不是打攪你休息了?聽說你們的方案過了,這次大獲成功。恭喜啊?!?/br> 江堰打了個哈欠,走到窗邊,在落地窗前的長毛地毯上盤腿坐下,看著樓下被路燈照亮的人行道,嘴里應(yīng)著。 “一個禮拜零三天,總算折騰完了,這次鬧得我差點背過去,我還年輕,不想因為一個項目把自己的小命玩進去?!?/br> 尚欣以為江堰在開玩笑,笑道:“這次的事要是換其他建筑,估計也就放棄了。你的才華我一向很看好,而且臨危不亂,等項目做出來,歷城建筑業(yè)都會知道你,到時候會有接不完的項目任由你挑。” 江堰抬起眼皮,他的眼睛睡腫了,已經(jīng)從正常的雙眼皮變成了大雙,眼皮上有一道深深的褶子。 他望著玻璃窗上自己的影子,譏誚的勾起唇角,對尚欣的夸獎吹捧并不感冒。 江堰:“姐?!?/br> 尚欣一頓:“怎么?” 江堰慢悠悠道:“我現(xiàn)在叫你一聲姐,是因為你這段時間的關(guān)照。不過有句話我得說在前頭——以后再有類似的事,請不要把我攙合進去?!?/br> 尚欣那邊沉默了。 她是聰明人,自然明白這次的事瞞不過江堰。 他腦子轉(zhuǎn)一轉(zhuǎn),就知道誰是內(nèi)鬼。 當然,她也不會在此時裝傻,根本沒有意義。 尚欣:“很抱歉,牽累了你。” 安靜了兩秒。 江堰的聲音不陰不陽的傳過來:“孫構(gòu)和你的恩怨,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們都是外人,沒資格參與。孫構(gòu)利用項目打擊你、陸明洋和夏天晴,你就利用這件事,讓大家都知道是孫構(gòu)在搞鬼。你這手段,的確是高,只不過別無端牽扯進來,我真有點不爽,希望不要有下次。” 話落,江堰也懶得聽尚欣解釋,很快便切斷通話。 玻璃窗前的影子,跟著打了個大哈欠。 他單手撐著頭,手肘架在膝蓋上,歪著腦袋,刷開微信。 一整天了,夏天晴沒有發(fā)來一條微信。 連簡單的“恭喜”二字都沒有。 江堰瞇了瞇眼,肚子也跟著發(fā)出一陣抗議聲。 可他就是想不動彈,連外賣都懶得叫。 半晌過去,他在微信上敲了三個字。 “我胃疼?!?/br> 信息發(fā)出,他才笑了。 盯著聊天窗口,看魚兒什么時候上鉤。 城市的夜景璀璨奪目,比天上的星光還要亮眼。 …… 另一邊,會所里。 尚欣皺著眉扣下手機,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她的心情有點糟糕,一來是因為孫構(gòu)玩的這手不僅狠,而且太明顯,就是為了告訴他們幾個,孫悟空蹦不出如來佛的掌心,二來也是因為江堰剛才那幾句“警告”。 江堰雖然聲音帶笑,但那威脅是實打?qū)嵉摹?/br> 他背后的宇青集團,也是尚欣不能得罪的。 其實這次的事,尚欣原本也猶豫過要不要制止趙銘。 或者干脆告訴趙銘,說她一直都知道他從手機里偷消息的事,以前她可以不計較,但這次的項目牽扯一個很重要的人,不要太過分。 可是尚欣轉(zhuǎn)念權(quán)衡了一番利弊,最終還是選擇繼續(xù)裝傻。 起碼現(xiàn)階段,她還不能打草驚蛇。 她得讓孫構(gòu)繼續(xù)贏,讓孫構(gòu)以為她仍在cao縱范圍內(nèi)。 而且,她是真的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孫構(gòu)能在剛才泄露的圖紙上,做出什么樣的文章。 以及,要是借這次機會,讓孫構(gòu)不小心得罪了江堰,那么將來江堰會不會報復(fù)呢,孫構(gòu)會不會倒大霉呢? 呵…… 這一切,她都好奇極了。 尚欣一個人坐在包廂里待了片刻,吸了兩支煙,喝了半杯酒。 直到會所經(jīng)理帶著一個年輕男人進來了,是個生面孔,長相不錯,身材也算結(jié)實,就是眼神和言行舉止過于青澀了些。 會所經(jīng)理也是個會看人臉色,會聽弦外之音的聰明人。 方才尚欣一進會所,便交代他不用找趙銘過來,還問他有沒有新人。 經(jīng)理一聽,心里就有數(shù)了,轉(zhuǎn)頭就找了個最新的過來,都沒跟趙銘打招呼。 年輕男人很快坐到尚欣身邊。 但他不善言辭,笑容也有點勉強,不過就是點煙、倒酒,不會來事兒。 很快,尚欣就瞧著厭煩,給他塞了筆錢,讓他出去了。 又過了片刻,趙銘進來了。 他關(guān)上門,一坐下來就摟住尚欣的肩膀,語氣親昵:“來了多久了,怎么也沒叫我。” 顯然,趙銘知道她換人的事。 尚欣剛吸了口煙,一轉(zhuǎn)頭,呼在趙銘臉上。 趙銘暗暗嗆了一下,忍住了。 煙霧中,尚欣笑著說:“以后你不用來招呼了,我也不會再叫你?!?/br> 趙銘愣住了。 他的腦子有點懵,空白了一瞬,消化著她話里的意思。 直到尚欣推開他的手臂,趙銘才問:“你要跟我分?為什么,怕人說閑話?” 說閑話? 她在乎過么? 如果是,她當年就不會選擇嫁給孫構(gòu)了。 尚欣反問:“你覺得呢?” 趙銘越發(fā)不懂:“那是……” 尚欣:“我和你根本沒在一起過,談不上那個‘分’字。” 趙銘:“……” 也就是說,尚欣只是知會他一聲而已。 尚欣話落,也不等他有什么反應(yīng),說:“待會兒你出去,讓經(jīng)理換個人過來,剛才那個不行?!?/br> 趙銘想也不想,一把抓住尚欣的手:“可是會所里所有人都知道咱們的關(guān)系,你突然說要結(jié)束,總得給我個理由……” 尚欣揚了下眉,緩緩抽手,問:“你和其他女人也要過理由么?” 趙銘一噎,沒話了。 尚欣:“我不是你的第一個‘客人’,也不會是最后一個。我不找你了,自然會有其他惦記你的新客,以你的顏值、手段,根本不用擔心飯碗。如果你實在覺得尷尬,我可以為你介紹下家,歷城又不是只有一家會所?!?/br> 趙銘徹底沒詞了,只是臉色發(fā)白的瞪著尚欣。 原本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翻臉了? 不,也不能說是翻臉。 尚欣一直是微笑著的,看上去就和平時一樣好說話。 再反觀尚欣,只是淡淡笑著,沒什么情緒起伏。 其實她原本可以給趙銘一個“痛快”的,讓他知道錯在哪里,尤其看他一副哀莫到極致的可憐相,真是像極了喪家之犬。 只是話到嘴邊,尚欣又改了主意。 這半年來,趙銘拿著她給的出場費,又拿著孫構(gòu)那邊買消息的錢,一邊上著她的床,一邊幫她的前夫監(jiān)視她有沒有搞小動作,看她是不是野心膨脹,想造反。 兩頭拿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