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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善安置好之后,帶著斗笠的墨涵鈺就陰沉著一張臉走向了鎮(zhèn)上的食肆。抓魚很簡單,殺魚也不難。對于上輩子從魔物堆里廝殺出來的墨涵鈺來說,難的其實是如何將這魚煲出林君竹想要的味道來。皺了皺眉,墨涵鈺陰沉著臉將第九鍋彌漫著奇怪味道的魚湯倒掉。提刀走向魚簍,他開始了自己第十次的魚湯嘗試。他就不信了。憑什么小廢物做飯做的那么好吃,而他就不可以?兩個時辰之后,林君竹看著面前墨涵鈺洗得很干凈的靈果默然不語。“涵鈺……”沒有魚湯的話,烤兔腿也是可以的啊……“嗯?”“……沒什么?!笨粗磉呅⊥降苋绫憷溆驳膫饶?,林君竹到底沒敢把心里的怨念吐露出來。低垂下眼瞼,林君竹委屈地啃著手中的靈果。唔……涵鈺變了,他以前很寵我的,現(xiàn)在連伙食都沒有rou了……看在窩在床上越吃越委屈的林君竹,墨涵鈺的心里滿是暴躁。是自己不想給他魚湯嗎?明明是魚湯太難做了!他在廚房里面煮了兩個小時,廢光了食肆中所有的活魚,都沒做出來一鍋能吃的魚湯。林君竹這是什么意思,是在怪自己虐待他嗎?!墨涵鈺看著林君竹的表情越看越氣,忍不住‘嚯’的一下站直了身子,起身怒氣沖沖地往外走去。不就是想喝湯嗎?沒有了魚,他拿雞燉也是一樣的。他就不信了,他會燉不出來一口林君竹想要喝的湯!林君竹正低頭委屈地啃著手里的果子,被身邊墨涵鈺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一時間差點被嗆到。看著小徒弟冷著一張臉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林君竹不禁陷入了“徒弟是不是討厭我了”的終極疑惑中。正在他糾結之時,他的玉牌亮了起來。林君竹拿起玉牌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陳寒正通過他的玉牌來聯(lián)系自己。將自己的靈氣輸入,林君竹連通了玉牌中的法陣。還沒等他開口,一道活力滿滿的聲音就從他手里的玉牌中傳了出來。“小師弟,在外帶著涵鈺歷練地怎么樣啊,有沒有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出去了這么幾天也不知道往回發(fā)個消息,你師兄我最近擔心你擔心地藥都練不下去了?!?/br>被陳寒夸張的語句逗笑,林君竹笑著說道,“你自己偷懶,莫要找理由推卸到我的身上。到時候大師兄怪罪下來,你可不許推我出去擋大師兄的罵。”“怎么會?小師弟,我待你那么好,怎么會推你出去擋刀?!沒想到你竟然是這么看師兄的,師兄傷心了!!”玉牌中傳來了陳寒夸張的怪叫。林君竹跟著笑了一會兒。聽到陳寒問他有無遇到麻煩的事情后,不禁想到了墨涵鈺的入魔和他體內(nèi)沉於著的那些魔氣。沉吟了一會兒,林君竹試探性地問道,“師兄,你可知道魔氣入體后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現(xiàn)象?”“魔氣入體??!”玉牌那邊的陳寒在聽到他說了什么之后瞬間嚴肅了起來,收起了自己嬉笑的態(tài)度,陳寒凝重地問道,“小師弟,你被魔氣入體了?不行,你給我發(fā)個你的定位,你在那里等著,師兄現(xiàn)在就趕過去找你?!?/br>“不用不用,我沒有!”林君竹被陳寒說風就是雨,風風火火地架勢嚇了一跳。涵鈺這還入著魔呢,真要讓陳寒過來了,說不好就要上演一出莫云宗版的“大義滅親”,“手刃魔頭”出來。“真的沒有?”陳寒在那邊狐疑的說道,“小師弟你要是真的被魔氣入體了一定要盡快地告訴師兄知道嗎?魔氣入體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后果可是相當?shù)膰乐氐摹!?/br>“真的沒有,我就是聽說這邊有一個修士魔氣入體了,所以想問問魔氣入體之后會出現(xiàn)什么狀況?!绷志裣肓讼耄斏鞯卣f道。“唔,如果是這樣的話小師弟你記得離他遠點,魔氣入體的人都很可怕的?!钡弥志駴]事之后,陳寒緊張的語氣瞬間松懈了下來。“你也知道的,魔氣和靈氣是互不相容的兩種能量。二者只要相遇,就一定會展開一場激烈地撕斗,不將一方徹底消滅,它們的斗爭是不會停止的。”“所以一旦魔氣入體,魔氣與靈氣勢必會在經(jīng)脈中展開激烈的搏斗,一旦經(jīng)脈在搏斗中破裂,那等待著這個修士的就只有爆體而亡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拿自己體內(nèi)的情況又是怎么回事?林君竹眉頭微皺,向陳寒沉聲問道,“師兄,魔氣入體可有例外?據(jù)我所知,那名修士并沒有出現(xiàn)像你說的那般癥狀,他體內(nèi)的魔氣似乎并不是很狂躁的樣子?!?/br>“什么?!!”陳寒的語氣又驚又俱,“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的話,小師弟,你一定要離那個修士遠一點,越遠越好?。 ?/br>林君竹心中一沉,“師兄,這是為何?”“小師弟你有所不知,這天地間的生物都是有著趨利避害的本能的,當體內(nèi)的魔氣過多過強時,體內(nèi)的靈氣不會選擇正面抗衡,而是會回到丹田之中,龜縮起來?!?/br>“這樣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全部被魔氣所占據(jù),這個修士很快就會被魔氣腐蝕,逐漸地頭腦不清醒,性格巨變,最后不是爆體而亡就是徹底入魔,成為一個沒有思維的魔物?!?/br>林君竹越聽越心涼,覺得自己簡直是完美地契合了陳寒所說的每一條屬性。正當他準備再詳細地詢問一下相關事宜的時候,陳寒那邊傳來了云遙的怒吼,“陳修景,你又給我躲起來偷懶不干活?。?!”隔著玉牌,林君竹都能感覺到陳寒瞬間變慫的氣息,“小,小師弟我們回聊,大師兄那個周扒皮過來了,我得趕緊裝裝樣子,掛了??!”隨后,還沒等林君竹張嘴道別,玉佩的光芒就瞬間熄滅了。坐在床上,林君竹有些迷茫地向遠處呆望著。怪不得他近日里總覺得困頓異常,情緒也總有些敏感,原來,他已經(jīng)離死不遠了嗎?如果在這里死了的話,他是不是,就回不了家了?環(huán)抱著自己的膝蓋,林君竹在床上縮成了一團,心情是從未有過的低落。漸漸地,頭腦愈發(fā)昏沉的他沉沉地昏睡了過去,意識陷入到了一片無邊的黑暗中。房間里,原本閉著眼睛的林君竹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手腳抽搐了幾下,極其僵硬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隨后艱難地用手撐著自己的身體,扶著床邊的柜子姿勢僵硬地站了起來。他新奇地看了幾眼四周的景色,隨后聽著門廊外傳來的腳步聲,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艱難地撐著身子躺回床上,他在墨涵鈺推門進來的前一秒閉上了眼睛。“……師尊?”端著從食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