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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都是好的。 吳貴妃傷心起來,也沒在黛玉這里多坐,便匆匆走了。 在京文武官要身著喪衣冠烏紗、腰系黑色犀角帶,由西華門入宮到思善門外哭臨。為首的是內閣首輔馮弼,皇上對他有知遇之恩,瞧著他已身體消瘦、頭發(fā)花白??捱^喪之后,馮弼還要和禮部商議太上皇和皇上的謚號、廟號。 雖然皇上登基時間并不算太長,且也未有太大功績,可是一則徒翀身為人子,二則馮弼是其心腹,所以商議下來的謚號都是上謚。 即便是喪儀期間,但仍有許多事需要徒翀裁度,他已經上朝聽政許久,上手不算困難,只是黛玉瞧著他一日比一日瘦削,能千叮嚀萬囑咐劉福祿看著徒翀按時用一日三餐用。 徒翀為了不打擾黛玉休息,都是歇在了勗勤宮,但是他每日都抽空瞧一瞧黛玉的身子如何,問一問黛玉衣食起居,好在黛玉一直很穩(wěn)當。 皇后是領著后宮嬪妃、王妃公主等哭靈的。豫王妃年歲大了,第一日哭靈結束后就歇在了東宮里,可第二日就要回王府里了,黛玉苦留。 豫王妃卻道:‘你在祖父和太上皇感情甚好,如今太上皇駕崩了,你祖父心里不好受,我在一邊也好排解下?!蛲搅埳形吹腔?,豫王妃還是用舊日的稱呼。 豫王爺和太上皇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即便是晚年,太上皇也從未猜忌過豫王爺,豫王爺一身功勛也都是在太上皇支持下立的。所以,豫王爺極為傷心,豫王妃很是擔憂豫王爺哀毀骨立。 之后便是出殯的日子了,太上皇的陵寢早已修建好,皇上的陵墓還在修建之中,故此先停靈景山,等日后修好了在移過去。 皇后與黛玉都要一同前往送殯,需在途朝夕哭奠臨。諸王以下及百官、軍民耆老、四品以上命婦,以序沿途設祭。帝陵位于孝慈縣,往來得三日功夫。 封陵后當晚,歇在了孝慈縣,次日返回了京城,其余之后的事情皆有禮部和司禮監(jiān),相交徒翀,黛玉要松快下來了。 黛玉仍舊住在東宮。 接著,就有朝臣上書勸進東宮登極。 馮弼和程維的折子是一同由司禮監(jiān)送到了徒翀手里,馮弼從孝慈縣回來后就病倒在家中,想不到在病重記掛著這件事,難為他事事周全縝密。 新帝繼位,朝中諸臣自然是要向新帝表示忠心臣服。馮弼是首輔,自然是由他帶頭上折子,但是他未曾捎帶別人,偏偏捎帶了程維,程維是禮部尚書也說的過去。 徒翀心里明白,馮弼大概是要給程維鋪路了,讓程維入內閣。程維入內閣的事早先差不多快定下來了,可是因著別的緣由耽擱下來了,如今先帝駕崩,新帝繼位,馮弼不得不重新籌劃一下。 徒翀自然是拒絕了,之后百官又上奏折,仍不允,后文武百官奉表勸進,三勸,才“勉強”從之。 黛玉私下和賈敏說道:“三勸而允還真是……” “慎言,這是**皇帝定下勸進禮儀?!辟Z敏打斷她的話,又問道:“新君名分一定,之后便是冊封太后和皇后,還要遷宮,修繕宮室,還有許多事要忙呢,我真是擔心你身體?!?/br> “之后的事又不需要勞累我,而且這個孩子是個康健的,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的。”黛玉柔柔笑道。 “坤寧宮那邊可還安穩(wěn)?” “回來后便病了,不見人?!摈煊裾f道,一直到現在皇后也沒有什么動作。 “薛寶釵呢?”賈敏又問道,薛姨媽一有時間就去邢夫人和王熙鳳那里軟磨硬泡,畢竟是自己姑母,王熙鳳也有幾分不忍心,向賈敏透露了幾分。賈敏想著薛寶釵也沒做過什么,放她出宮,也算是積福了。 “一直到現在在東宮老實待著,很少出來,坤寧宮也沒找她回去?!摈煊窕氐?,“母親怎么提起她來了?” “還不是鳳丫頭說了幾句?!?/br> “若是她是尋常宮人,我也就做主放出去了,可是畢竟是坤寧宮的人,至少也得問一問殿下。”黛玉和賈敏解釋。 “哎,我自然是聽你的,你看著安排就好,無需多cao心?!辟Z敏說道,她自然是不愿意黛玉為此耗神。 不過許是黛玉做了母親,想起薛姨媽的情形,有些心軟,還是把薛寶釵的事記在心里了。 晚間的時候,徒翀過來黛玉這里,手里還拿著朝臣勸進的折子,“知道你好奇,拿來與你瞧一瞧?!?/br> 黛玉只不過是隨口一提,到沒想到徒翀還真拿過來了,黛玉接過來一看念道:“昔自圣帝明王之有天位也,必傳之嫡長……” 黛玉合上折子笑道:“說來,不過是一說是嫡長子,二說是承天之意,三呢就是夸耀你的德行,旁的我不懂,這是這一筆字倒是很有風骨。” 徒翀說道:“這是張廷玴的字?!?/br> “張家,是我先大舅母的娘家?!摈煊癫⒉荒吧?。 “我打算讓他入內閣?!蓖搅堅挷耪f一半,黛玉就趕忙捂住他的嘴說道,“不許說了,后宮不得干政?!?/br> 徒翀好笑的把她的手拿下來,“你我之間何止于此?!?/br> “我不樂意聽這些?!摈煊襦恋?。 徒翀見狀也不再多說。 黛玉便想起了賈敏說的薛寶釵,問了徒翀一句。徒翀說道:“當年我就想送她出宮,只是皇后又將她要回去了。你要是想讓她出宮,我和皇后說一聲吧。” 黛玉點了點,聽到了徒翀的稱呼,搖了搖手里的折子,說道:“該改口了,你日后就是皇上了,母后便是太后了?!?/br> 徒翀輕笑:“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皇后?!?/br> 徒翀本以為是件小事,去了趟坤寧宮,可是皇后也就是現在的太后態(tài)度十分強硬,不僅不許,還要將薛寶釵要回身邊。 太后心里憤恨,只是慢了一步,就被徒翀搶先了,先是坤寧宮被圍,后是自己在宮里的釘子被一一拔出,接著就是自己宮里人除了近身伺候的其余的被換下,行動不得自由。這些都是徒翀做得,太后恨不得徒翀一出生就掐死他。 她情緒激憤,徒翀倒是沒旁的感覺,太后輸了卻輸不起,到現在還沒看清形勢。只是她的態(tài)度,倒是讓徒翀覺得懷疑,太后并不是要拿薛寶釵泄憤,反而有幾分害怕薛寶釵落在他手里。 徒翀面無表情說道:“皇后與薛氏相談甚歡,朕讓她在東宮陪一陪皇后,母后一向慈愛,如今皇后有身孕需要人陪伴,母后不會不許吧?若是母后覺得身邊少人了,兒臣再從來些宮女太監(jiān)?!?/br> “哀家習慣她伺候了?!?/br> “那就是母后身邊人的不是了,可見是他們伺候不好,讓母后才離不開薛氏,不如換一批好的來?”徒翀淡淡說道。 “你!竟敢威脅……”太后怒極。 徒翀起身,說道:“兒臣不敢,兒臣還有朝政要忙,不打擾母后休息了,母后還是養(yǎng)好身子,畢竟過幾日便要冊封太后了,母后總不希望因為身體緣故不出席冊封禮?!?/br> 徒翀一出坤寧宮,就吩咐劉福祿,“去好好問一問薛寶釵,她怎么那么有本事讓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