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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被各色棚子切割成細(xì)細(xì)的一條縫。兩位便衣的禁軍大哥分開走兩頭,將玄樂與季餉護在了中間。越往前走,空氣中彌漫開nongnong的水汽和腥味,幾個并排著的擺魚的攤子出現(xiàn)在眼前。最角落的一處攤位前,那里正蹲著一個頭裹布巾的男人,大冬天的挽著袖子,露出結(jié)實的小麥色的臂膀,肌rou高高隆起,正與旁人說話。見有人來,那人起身招呼,季餉上前同他說了幾句話后,對方便朝玄樂看來。玄樂站在不遠(yuǎn)處已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此時見他看來,才慢條斯理走上前。“你好?!彼溃骸靶ず邮菃幔磕阏J(rèn)識一個叫錦和的姑娘嗎?”“認(rèn)識?!毙ず狱c頭,長相很是普通,配著此刻茫然的表情顯得有些木訥,“你們是沁香院的人?”季餉道:“不是,我們少爺只是想來問問錦和姑娘的事?!?/br>男人聽他說少爺,再看玄樂一身華貴料子,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露出一個笑容來。“噢……”他蹲身收拾攤位,“你們等等,我把東西收拾收拾。”他很快將裝魚的壇子搬到角落停的一輛小推車上,又將曬好的魚干用紙包起來,層層疊疊地放進一個竹籃里。將地上用來擺魚的竹板卷起來,紅繩扎好,放上推車。“走吧?!彼麑④嚿弦唤卮掷K掛到脖子上,兩手用力舉起推車柄,嘿咻一聲將沉重的木推車往前推去,“我家就在前頭,回去說吧。”木推車一路吱呀,水壇子晃蕩,玄樂總擔(dān)心它會突然滾下來。可直到家,那水壇子也穩(wěn)穩(wěn)坐在車上,連半點水都沒撒出來。玄樂豎了個大拇指,“高手?!?/br>肖河憨厚一笑,將車往籬笆小院里一放,從院門口細(xì)繩上取下一條毛巾,擦了把臉和脖子,臉紅紅地請他們進屋。如吳承所言,這家人很是清貧。家里有兩個孩子正玩鬧,見大人回來嘰嘰喳喳地跑了出來,卻也不喊人,規(guī)規(guī)矩矩站到一旁看著。肖河的妻子看上去不在,肖河讓他們坐,又去倒茶,結(jié)果翻箱倒柜只找出幾根茶葉渣,臉上有些尷尬。“沒事?!毙烽_門見山地問:“聽說你是錦和的表哥?”“是?!毙ず狱c頭,“她母親和我母親是遠(yuǎn)房親戚,其實在她來找我之前,我也只知道有這么個人,卻是沒見過面?!?/br>“沒見過面你怎么知道她究竟是不是你遠(yuǎn)房表妹?還把人賣青樓里去了?!?/br>“我們家一窮二白的……有什么理由冒名頂替???”肖河撓了撓頭,“我養(yǎng)不了她,讓她干活?一個弱女子,能做什么呢?這么大年紀(jì)了,也嫁不出去……”他頓了頓,“她臉上有傷,來看過的媒婆都搖頭,去沁香院我是跟她商量過的,她自己答應(yīng)的。”玄樂喝了口白水,覺得這水的味道怪怪的,像是有股魚腥味。不知道是從哪兒弄來的也不知道燒沒燒開,頓時不敢再喝了,問:“她臉上的傷怎么來的?”“說是家里遭了歹人搶劫,搶完一把火把屋給燒了,就她一個活了下來,臉燒傷了?!毙ず又噶酥副羌獾较骂€處,“這一片都是?!?/br>玄樂手指在桌上叩了叩,這人說得與吳承打聽來的差不多,不過這其中真假成分有多少就值得商榷了。他目光在屋里四處打量片刻,笑了笑,“據(jù)說沒去沁香院之前,她幫過你不少忙?”“啊?!毙ず狱c頭,“幫我洗魚什么的,活也不重?!?/br>肖河瞧玄樂一副思考的模樣,問:“爺是不是看上她了?我們家錦和人不錯的,什么活都能干,也不會抱怨。就是……就是收去府里做個丫鬟也不錯,至少比沁香院好的呀?!?/br>“你不問問我是什么人?”玄樂看他,“我要是個壞人呢?”“爺說笑了?!毙ず訐u頭,“我賣魚這么多年,看人可準(zhǔn)。爺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少爺,怎么能是壞人?”“富貴人家就不能有壞人了?”玄樂想起曾經(jīng)看的,一時興起地道:“穿漂亮衣服的就一定是好人嗎?”肖河登時愣了,猶豫片刻似乎覺得好有道理無法反駁,只得說:“那您是……好人啊,壞人啊?”玄樂搖搖頭,站起身,“吾乃大善人?!?/br>肖河:“……”季餉:“……”作者有話要說: 我昨天應(yīng)該說要雙更的……所以我還是很善良的XD☆、第二十五章第二十五章【特別版明星卡片】皇室地牢在玄國皇宮內(nèi)花園假山下面,當(dāng)初虞子文便是帶著精兵輕而易舉通過此地闖上了金殿。當(dāng)然,在眼下,玄樂帝還壓根不知道自家后門沒有關(guān)好。皇室地牢只用于關(guān)押皇室人員,有專門的罪士官派人守衛(wèi)。與禁軍的分管責(zé)任不同,罪士官只負(fù)責(zé)監(jiān)督皇家宗室人員,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刑部判定百姓與官員之罪,而罪士官則只判定皇子、親王罪責(zé)。罪士官與刑部、禁軍分庭抗禮,其中罪士官首領(lǐng)與刑部尚書各有手段,各自牽扯一方,僵持多年。而現(xiàn)今前任刑部尚書被抄家流放,新尚書吳承對“業(yè)務(wù)”還未完全熟悉起來,一沒人脈二沒后臺,唯一可稱道的或許只有“皇帝”這個最大的后臺了。“肖河?”此時吳承正盯著逮捕的批文,一臉茫然看著親自過來的季餉,“那個表哥?”“這人事關(guān)重大?!奔攫A嚴(yán)肅道:“或許與相爺府的案子有所關(guān)聯(lián),還請大人不要辜負(fù)了皇上信賴?!?/br>吳承是個妥妥的初出茅廬的小伙子,在刑部做尚書郎不滿兩年,為人熱忱,直接,將黑白定論分得極為清楚,在隨師父去拜見冉青的時候,才被冉青從人海之中挑揀出來。二人相差接近十歲年紀(jì),卻是相見恨晚。共飲一夜之后,吳承便將一肚子苦水傾倒而出。原來他家道中落,在學(xué)堂成績雖好,卻因家鄉(xiāng)買賣官職原因一直被人暗中打壓。好不容易考入王城,卻因沒有門路,沒有靠山而被拒之門外。就連這尚書郎的位置,也是靠父親的伯父接濟,輾轉(zhuǎn)尋到了吏部侍郎的小妾娘家,這才找到一絲關(guān)系,從縫隙里擠了進來,得了個郎中。玄國一皇一相爺,再六部。尚書之下設(shè)侍郎,每部再設(shè)尚書郎六人。初任為郎中,滿一年為尚書郎,滿三年才能升為侍郎。以吳承家門,光是能得郎中已是不易。這一次次的托關(guān)系求人,讓年輕人初入王城時的滿腔熱情早被消磨干凈,若不是為了家中父母,早就灰心辭官離去。他原本以為讀書做官是為了國,為了百姓,抱著滿腹志氣卻被現(xiàn)實打了個灰頭土臉。不管你學(xué)識高低,不論你才華多少,沒有錢,沒有門路,所有的大門都將為你關(guān)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