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廢帝、紅樓之賈敏重生記、快穿之男神的逆襲、我把反派養(yǎng)大后他重生了[穿書]、厲鬼師尊、惡龍咆哮~嗷嗚、【洪荒】神仙們的星際生活、逆轉(zhuǎn)[ABO]、[綜]女裝大佬了解一下、小喬入農(nóng)門
”說完,頭也不抬地又扇了一巴掌,“騙我說自己是熟客……就憑你?!”封臥柏被打得往后踉蹌一步,捏著鴨骨頭,滿眼迷茫。白鶴眠可不管封老三聽不聽得懂,他憋了許久的怨氣等著發(fā)泄呢:“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一句話,我誤會了二哥多久?”“……封臥柏啊封臥柏,你是當(dāng)真不怕自己的哥哥們從陰曹地府里爬出來要你的命!”白鶴眠的話終于觸動了封臥柏的心,他用沾滿油污的手捂住臉,崩潰大哭:“你以為他們沒來找我嗎?”“……他們回來了……他們回來了!”封老三瘋瘋癲癲地跌出了正廳,仰天大笑,“大哥回來了,二哥也回來了,他們都回來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凄厲的慘叫聲在風(fēng)中打了個轉(zhuǎn),傳到了白鶴眠耳中,他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惡心再次泛上來,直接扶著桌子干嘔起來。第59章報仇“鶴眠!”恍惚間,他聽見了封棲松的驚呼,混著封老三的瘋叫,一起擠進了耳朵。白鶴眠竟更氣了,他胡亂擦了嘴,甩開封棲松,沖到屋外對著封臥柏拳打腳踢。——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冒充封二哥?——若不是你也姓封,我早扇死你了!——害我糾結(jié)了這么久,我看見你就惡心!白鶴眠心里的謾罵壓根說不出來,因為他又想吐了。“好了好了?!狈鈼蓻_出來,架著白鶴眠的胳膊,哭笑不得地把他抱回正廳,摟在身前哄,“鶴眠,消消氣,我?guī)湍憬逃?xùn)他?!?/br>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封臥柏枯坐在地上,捏著那根光禿禿的鴨骨頭,傻笑:“你們回來了,都回來了。”“三爺……”千山猶豫著把封臥柏從地上拽起來。“既然瘋了,干脆直接送給陳北斗吧?!狈鈼蓭桶Q眠拍著背,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做得像一點,別直接扔到陳家,懂我的意思嗎?”千山當(dāng)然懂,當(dāng)即拖著封臥柏直奔門外去了。沒了封老三,封家又恢復(fù)了原本的平靜。白鶴眠被封二哥攙回臥房,歪在床上抽抽。他的皮膚本就白,吐了幾回,臉色近乎透明,偏偏對上封棲松的目光,還臉紅,像是發(fā)了燒。封棲松將小少爺按在床上,扒了外衣,連帶著白鶴眠寶貝的信也沒收了:“先歇著,我讓千山吩咐廚房重新熬湯給你喝?!?/br>“我不要鴨湯。”他想起封臥柏喝過的湯就惡心。“好,不要鴨湯?!?/br>“哥,你陪陪我?!卑Q眠抓住了封棲松的一小片衣角。封棲松嘆了口氣,坐在床邊握住了他的手??砂Q眠并不安分,他偷偷摸摸地蹭到封二哥腿邊,想把信再拿回來。“都是你的?!狈鈼砂炎约旱男藕桶Q眠曾經(jīng)寄來的信放在了枕頭邊,“別擔(dān)心了。”白小少爺立刻把信攏在懷里,美滋滋地躺下。他借著燈光打量封棲松的臉,總想伸手把那副冷冰冰的金絲邊眼鏡摘下來。因為鏡片反射著冷光,讓封二爺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封二哥,”白鶴眠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忽然變了臉,“你為何不告訴我,你就是熟客?”“不合適?!?/br>“怎么就不合適了?”他猛地提高了嗓音。封棲松淡淡一笑:“你如今愛我,便覺得合適,可換了之前的你,在花樓收到封棲松署名的信,會開心嗎?”白鶴眠噎住。他和封三爺有過婚約,就算早已有了悔婚的念頭,驟然收到未婚夫的哥哥送來的信,也必定慌亂。更別提信中字字句句纏繞著情絲,有悖倫理。他不洋洋灑灑寫幾千字罵回去就算是脾氣好了。“那也不應(yīng)該瞞我這么久?!卑Q眠喃喃自語。他的苦楚又有誰理解呢?先是被三爺退婚,淪為金陵城的笑柄,又被封二爺強娶,忍受綱常的折磨,最后還要為自己的心動失魂落魄。“封二哥,你真狠心。”白鶴眠抱著信翻了個身,不想搭理封棲松了。正巧千山端來了熱湯。guntang的腰花湯,清清爽爽地盛在白瓷碗里。白鶴眠抱著碗喝了幾口,再次躺下,他用腿夾著被子,摸著懷里的信發(fā)呆。得知真相的喜悅退去后,緊隨而來的就是無邊無際的落寞。封二哥為什么不早點說呢?是他表現(xiàn)得不夠愛他嗎?白鶴眠想不明白,干脆問他:“封二哥,你真的喜歡我嗎?”少年的理直氣壯與封棲松的沉默寡言狠狠地撞在一起,他愛得如同一團烈火,在封棲松冰封的心間跳躍。封棲松望著白鶴眠的眼睛,到嘴邊的愛因為回憶中大哥的面容卡在了喉嚨深處。但封棲松還是說了。“愛?!?/br>說完,吞咽下一口混著血腥味的風(fēng)。那副獨屬于封棲松的沉重枷鎖回來了。他與封臥柏的區(qū)別大抵在于,他就算知道百年后會被大哥指責(zé),也要把白鶴眠娶回來。而老三……選擇了逃避。可終究又有什么區(qū)別?他們都辜負(fù)了封頃竹的期許。“你先歇著,”床邊的火爐里飄出了火星,封棲松不愿將大哥臨終時的遺言說給白鶴眠聽,起身道,“我出去走走?!?/br>白小少爺聞言,受傷地閉上雙眼。封棲松離去的腳步混著風(fēng)雪,像夜歸的旅人。好在這位旅客走到窗下就停下了腳步。火焰燃燒的細微聲很輕,像白鶴眠的幻覺。他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在窗戶上尋到猩紅色的光斑。那點光將封棲松挺拔的身影映在了窗戶上,寒風(fēng)呼嘯,影子仿佛隨時都可能被吹走。白鶴眠看著看著,入了迷,他喜歡一個人,喜歡得很純粹,既喜歡優(yōu)點,也包容著缺點。封棲松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卻不是完美的傾訴者。金陵城的封二爺,不能,也不應(yīng)該是個傾訴者。可白鶴眠想聽封棲松說。他又翻了個身,披著短襖,哆哆嗦嗦地爬起來,循著封棲松離去的腳步,跑到了窗臺下。白鶴眠記得封棲松之前并不常吸煙,但如今的封二爺熟練地叼著煙,微傾著頭,在他靠近時,眼神凌厲地望過來,對上他的目光后,神情又迅速柔和下來。“外面冷,你跑出來做什么?”“封二哥,你不說自己是熟客,是不是覺得……我會拒絕你?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喜歡你?”白鶴眠毫不畏懼,執(zhí)著地刨根問底,“哥,我懂的……我對你動心的時候,也很糾結(jié),就怕你在意我有過熟客?!?/br>白鶴眠想,封棲松的心情與自己應(yīng)該是很像的。“你呀……”封棲松把煙按滅在窗臺旁,曲起手指刮了刮他的鼻梁。永遠這般直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