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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程回金陵?!?/br>警衛(wèi)員板著臉喊了聲“是”。封棲松拿起了桌上的鋼筆,想要處理公務(wù),心思卻無論如何也集中不了。他把報紙重新拿在手中,那是前天的報紙,封二爺撫摸著照片上模糊的白小少爺,思量許久,抽出一張信紙,將鋼筆換到左手上,緩緩下了筆。*下了一夜的雨停了,金陵迎來了一個難得的晴天。白鶴眠被千山的敲門聲吵醒時,正睡在封二哥臥房的床上,隔著一扇門,他都能聽見千山撕心裂肺的號叫:“小少爺,二爺今日歸家,您得去城門接人啊!”“就來?!卑Q眠抱著被子打了個滾,想到封二哥就精神了。他匆匆洗漱,換了件白色的襯衫,想著披西裝外套太熱,便直接跑了出去。千山迎上來,跟在白鶴眠身后,倒豆子般念叨:“小少爺,今天三爺也會去接二爺,你們注意一點?!?/br>“我和他沒關(guān)系?!卑Q眠翻了個白眼,剛想罵幾句,就見封臥柏站在正廳門前左顧右盼。他只好壓低聲音:“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我要教訓封三爺呢,待會兒你可千萬別在封二哥面前瞎說?!?/br>千山連連點頭。“喲,三爺起得真早?!闭Q坶g,白鶴眠就換了個笑臉,他走到封臥柏身邊,略略駐足,“怎么,也要跟我一同去接二哥?”“自然是要接的?!狈馀P柏定定地注視著他,“我有些話想同他說很久了?!?/br>“以前怎么不說?”白鶴眠低頭剔著手指甲。“因為不確定你……”“我?”他抬眸,故作懵懂,“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鶴眠,都這樣了,你還不肯給我句準話嗎?”封臥柏苦笑著拉他的手腕。白鶴眠敏捷地躲開,為難道:“三爺,您別這樣,不合禮數(shù)。”封臥柏忍了又忍,將手揣在袖管里,故作高深:“也是,我在外面等你。鶴眠,過了今日,我們就再也不用藏著掖著了!”白鶴眠沒吭聲,他等封臥柏走遠,才探頭出來問千山:“你們家三爺吃錯藥了?”千山一言難盡地望著白小少爺:“昨日三爺好像又和那幾個朋友出去喝酒了。”“怪不得。”白鶴眠冷嗤,“喝多了難免滿腦子不切實際的幻想,也是時候讓他認清現(xiàn)實了。”他被封三爺惡心得吃不進去早飯,不顧千山的勸阻,喊警衛(wèi)員牽了馬,直接從后門奔城門外去了。白小少爺馬騎得不錯,得益于他爹還在世時的教導(dǎo)。他壓低上半身,任燥熱的風在耳畔鼓噪,依稀聽見身后紛亂的馬蹄聲,想來千山已經(jīng)帶著警衛(wèi)員跟了上來,他便愈加放縱地加快了速度。灼熱的陽光將浸透雨水的土地烤干,白小少爺所到之處,塵土飛揚,駿馬如飛,不過一刻鐘的工夫,他已從城外繞到了城門前。斑駁的城墻依稀印著舊時的影子,guntang的風宛若熱浪,伴著烈日,波濤洶涌。白鶴眠勒緊了韁繩,握著馬鞭,極目遠眺,遙遙看見封二哥的隊伍緩緩而來,一時激動得忘記移開視線。城門前并不只有他們一行人,還有拿著筆記本,筆走如飛的記者,以及開車前來的封臥柏。“鶴眠,好端端的為何騎馬?”封臥柏在宅前苦等了許久,逮住下人詢問,才知道白鶴眠直接從后門騎馬走了,一路憋著氣前來,然而瞧見安然端坐在馬背上的白小少爺時,滿肚子的郁氣都化為了色心。封老三走到了馬旁,自以為彬彬有禮地伸出一只手:“我扶你下來?!?/br>白鶴眠輕輕地嗤笑了一聲,偷偷踢了踢馬肚子。溫馴的駿馬突然嘶鳴著揚起前蹄。封臥柏嚇得一個趔趄,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哎呀,三爺,您沒事吧?”白鶴眠重新勒緊了韁繩,面上一派關(guān)心,伸出去的卻是馬鞭。白小少爺坦坦蕩蕩地望著封臥柏,清澈的眼睛里盛著一汪笑意:“三爺,您可是封家的三郎,區(qū)區(qū)一匹馬,怎么能把您嚇成這樣?”封臥柏滿腹怨氣,對上白鶴眠的眼睛,又偃旗息鼓,甚至不受控制地抬起胳膊,想要握住馬鞭。封棲松趕到城門前,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他心心念念的小少爺坐在馬背上,身上的白襯衫沾了汗,粘在身上,盈盈一彎細腰若隱若現(xiàn)。可白鶴眠笑吟吟地注視著封臥柏,從始至終都沒有施舍給他一個多余的眼神。封棲松沒有特別難過。他從未對白鶴眠抱有過多的期待,他所有的愛早已在留洋期間沉淀在了心底,若不是封臥柏撕毀了婚書,或許永不會再見天日。更何況,白鶴眠年紀尚輕,就算曾經(jīng)信誓旦旦地說過自己不喜歡封臥柏,現(xiàn)在不也能當著他的面,和老三打情罵俏嗎?封棲松什么都想得通,什么都能接受,卻覺得眼前的一切萬般刺眼。他寧愿遠離金陵,也不愿看見白鶴眠和自己的弟弟情意繾綣的模樣。“小少爺!”千山焦急地喚著白鶴眠。封二爺回來的陣勢如此之大,白鶴眠怎么可能沒看見?他不過是覺得封老三癡癡傻傻的模樣有趣,又興奮于等會兒的“教訓”,目不暇接罷了。這會兒移開了視線,望見端坐在馬背上的封棲松,一時竟然呆住了。他們分開了不過幾天,久別重逢的一眼卻像是隔了幾年漫長的時光,沉甸甸的情緒壓得白鶴眠的心狠狠抽痛起來。事實上,封棲松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白鶴眠卻什么都看見了。他看見封二哥眼角淺淺的淚痣,看見封二哥緊繃的微微干裂的唇角,亦看見那雙用力到泛白的雙手。他忽然心虛起來。教訓封老三的事情他從未與封棲松商量,只憑著一股怨氣,試圖為封二哥打抱不平。可他做的所有事情在解釋清楚以前,都像是在主動勾引小叔子。“過來。”一陣干澀的風吹過,封棲松終于開了口。白鶴眠如蒙大赦,已經(jīng)顧不上去想封二哥為何不再裝瘸,而是直接翻身下馬,頭也不回地拋下封老三,三步并兩步?jīng)_到封棲松的馬下,不等對方伸手,自個兒蹦了上去。封棲松的瞳孔猛地一縮,眼睜睜看著白鶴眠拱到自己懷里,身上帶著一股清爽的熱意,暖烘烘地貼了上來。至于被晾在地上的封臥柏,他臉上還掛著滑稽的笑容,想要拽住白鶴眠衣角的手尷尬地僵在了半空中。天氣太熱,兩具guntang的身軀剛撞在一起就擦出了火花。白鶴眠紅著臉仰起頭,額頭抵著封棲松冒出胡茬的下巴:“封二哥,我來接你回家?!?/br>封棲松的喉結(jié)動了動,沒說話。“你的腿……”白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