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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也分辨不出他的真實身份。更何況……白小少爺害怕了。他又何苦再觍著臉往上湊呢?封二爺自嘲地笑笑,再次抬起頭時,面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貫的淡然:“鶴眠,你跟老三坐車回去吧?!?/br>封棲松微笑著,仿佛在說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作者有話說:伏筆不是封老二的腿啊啊啊,是評論里說情節(jié)的那個(。封老二的腿會沒事的,我保證他們的生活和諧!頂鍋蓋求一求海星吧……第14章舊情白鶴眠手里的煙桿“啪嗒”一聲砸在了地板上,里面的煙灰飄落,地毯上瞬間多出幾點焦黑的印記。“封二哥?”他不信邪地跑下樓,想要當(dāng)面質(zhì)問清楚,結(jié)果剛沖進客廳,就被封老三攥住了手臂。封三爺目光灼灼:“鶴眠,聽話,跟我回家?!?/br>“可是封二哥……”白鶴眠頻頻回頭。“回去吧。”封棲松紋絲不動地坐在沙發(fā)上,對上白小少爺?shù)哪抗?,心一軟,“臥柏,帶他回家?!?/br>封家的老三名叫臥柏,聞言精神一振,拽著白鶴眠就要出門。白小少爺哪是這么好糊弄的人?他對著封三爺?shù)哪_尖狠狠地踩,繼而趁著封臥柏痛呼的當(dāng)口,掙開腕間的桎梏,撲到沙發(fā)邊,不管不顧地坐在了封二爺?shù)耐壬稀?/br>封棲松被白小少爺坐得悶哼一聲,繼而苦笑,認命般托住了他的屁·股。只聽白鶴眠委屈至極地質(zhì)問:“你什么意思?”“……他撕我婚書,你還讓我跟他走,你……你是在羞辱我嗎?”白小少爺惱得渾身發(fā)抖:“你們兄弟倆合起來欺負我。我到底嫁給了誰?”“……就算是交易,你也不能把我推給別的男人!”“聽話?!狈鈼深~角滲出的冷汗與雨水摻和在了一起,面上卻越發(fā)淡定,還淺笑著打斷白鶴眠的抱怨,伸手摸了摸他后腦勺上的紗布,察覺到他的退縮,又無奈地勾起唇角,“你自然是嫁給了我?!?/br>guntang的呼吸噴在白小少爺?shù)念i窩里,他氣完,紅了臉,摟著封二爺?shù)母觳参⑽l(fā)抖,哆嗦著從男人懷里爬起來:“不成,我不要和他一起走?!?/br>“我白鶴眠還沒那么下賤,坐前未婚夫的車逃回家!”封棲松此刻才意識到白小少爺對待封三爺?shù)膽B(tài)度,還不如對待自己呢,明知該高興,可想到他們從小定下的娃娃親,仍舊是氣不順:“那你要繼續(xù)住在這里?”封二爺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冷笑著質(zhì)問:“住在這棟你相好的送你的房子里?”白鶴眠如遭雷擊,他呆呆地后退了半步,蒼白的臉上涌上了病態(tài)的紅潮,復(fù)雜的情緒一股腦雜糅在了一起。是啊,他又有什么立場纏著封老二帶他走?“鶴眠……”話一出口,封棲松就后悔了。心高氣傲的小少爺被揭了傷疤,哪里還會和他親近?說到底都是他的錯,若是從一開始就表明身份,寫給白鶴眠的信不藏著掖著,事情反倒簡單了。但在金陵,人人皆知,白鶴眠是封老三的未婚夫。喜歡上弟弟的男妻的罪名,封二爺愿意承擔(dān),卻不愿意白小少爺跟著一起背上罵名。所以沒人知道,封老三撕爛婚書時,封棲松有多狂喜,又有多恐慌。喜于自己守候多年終于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慌于白小少爺因為老三的悔婚而即將受到的欺辱。所以封棲松在發(fā)現(xiàn)弟弟追悔莫及地想把白鶴眠綁來封家后,將計就計,半路攔下花轎,直接舉辦了婚宴,將白小少爺變成了自己的男妻。“二爺……”千山難過地扶住封棲松的手臂,“您這又是何苦呢?”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下人早已看出白鶴眠的態(tài)度有了明顯的軟化,偏偏封棲松一番話,直接把人重新推了回去。千山跟了封二爺許多年,知曉的事情也比尋常警衛(wèi)員多,如今見封棲松艱難地走到洋樓外,還在出神地望著遠去的汽車,忍不住抱怨:“三爺實在太不懂事了些,怎么能把車開走,留您在這兒呢?”“無妨。”封棲松收回了視線,“鶴眠坐車回去就好?!?/br>“二爺!”“走吧?!狈舛斊v地翻身上馬,眉頭緊蹙,“留一些人把房子打掃干凈,至于那個登徒子和阿媽……”“我明白了?!辈挥梅舛斦f清楚,千山已經(jīng)應(yīng)下,“只是……二爺有沒有覺得那個登徒子看著眼熟?”封棲松輕輕地“嗯”了一聲。千山暗叫不好:“是哪家的少爺嗎?”“再說吧。”封二爺全然不當(dāng)回事,“哪家的少爺都沒我家的小少爺重要?!?/br>千山被雨水嗆得咳嗽連連,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道:您這話若是當(dāng)著白少爺?shù)拿嬲f,人早就舒舒坦坦地當(dāng)起二少奶奶了,何至于鬧成現(xiàn)在這個僵持不下的局面?在千山心里已經(jīng)是“二少奶奶”的白鶴眠正坐在汽車里生悶氣。封臥柏殷勤地遞來帕子:“鶴眠,你放寬心,二哥沒有責(zé)備你的意思。再說了,不是他讓你跟我走的嗎?想必是洋樓里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的緣故?!?/br>“處理……處理什么?”白鶴眠冷眼瞧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你還不懂嗎?”封老三痛心疾首,“那些人都瞧見二哥能站起來了,二哥把人滅口了!”“滅口?”白鶴眠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封三爺,“若真是滅口,我下樓時也該解決完了,可那么大的動靜,我在樓上竟一聲槍響也沒聽見?”封臥柏一時語塞。“不用你的帕子?!彼逊馊隣?shù)氖滞崎_,煩悶道,“當(dāng)初既然已經(jīng)撕毀了婚書,我們就再無關(guān)系,如今我嫁給了封二哥,你別與我太親近。”“鶴眠,我不是故意撕毀婚書的!”“是嗎?”白鶴眠勾了勾唇角,“你覺得現(xiàn)在的我還在乎嗎?”白小少爺蹺著二郎腿,頭靠著車窗玻璃,似笑非笑,嗓音被雨水模糊了大半,聽起來有些含糊:“我在因為這樁婚事被嘲笑的時候就不在乎了?!?/br>“……我原本也不想嫁給你?!彼麛R在膝頭的手指動了動,想念那根被遺落在洋樓里的煙,“我們趕上了改良的好時候,現(xiàn)在哪兒都提倡自由戀愛,過去一輩定下的婚約就讓它過去吧。”“可我欠你的??!”封臥柏不甘心地拉住了白鶴眠的手,“是我的疏忽,才讓你受到了眾人的恥笑,若是我早點把你接回封家……”“封三爺,”他把封老三的手甩開,覺得封臥柏比自己還要幼稚,“你在開什么玩笑?就算你把我接回封家又如何?我對你沒有感情,你不撕婚書,我也會撕?!?/br>“……說實話,我理解你?!卑Q眠說得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