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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好了嗎……?"他問道。吉安一臉不明所以,颙衍輕輕掙開他的擁抱,語氣平靜。"換魂雖然很難超過一日,但我的身體十分特殊,體內(nèi)有種可以儲藏魂魄的東西,你就把它當(dāng)成道教的金丹來理解就行了。""如果把我的魂魄藏到金丹里,你仍然可以擁有那個身體,我也不會因此消失,你可以用我的身體在陽世存活下來。"吉安愣住了,颙衍的提議,是他這個平凡人從未想過的事情。他回想起今天一日的種種,讓人嚇破膽的云霄飛車、喧鬧繁華的城市街頭、女孩手心柔軟的汗水、烤rou竄進(jìn)鼻腔里的香氣、火鍋湯液滑過咽喉的溫暖、風(fēng)撫過耳際的清涼感、太陽的熱力、花草的清香、河水的濤聲……這些全都得活著,才能夠體驗得到。他不是不眷戀活人的滋味。如果不是今天這樣玩下來,吉安幾乎就要不記得,活著是什么樣的感覺。但室友的體貼,讓他重新理解到活著有多么美好。他想要活著,他從來都不想死。但是當(dāng)他在殯儀館前,赫然失了颙衍蹤影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一件事。這是在他過去十九年人生中,也從未體驗過、也從未領(lǐng)略過的心情。而這分心情超越了他想活下去的欲望,超越了眼前即將到來、對于死亡的懼怕。吉安摸摸自己還在發(fā)疼的心口,胸中忽然一片光風(fēng)霽月。"不。"吉安搖了搖頭,語氣十分堅定。"我想把身體還給你,衍。然后像常人一樣死去。"他回望著颙衍,就像當(dāng)初他們初次見面時那樣。"這是我……對你最后的請托,請幫助我結(jié)束我的生命,颙衍。"颙衍深吸了口氣,吉安覺得他的表情,像是早已有所悟,卻又有幾分出乎意料。"……我明白了。"最終他說。颙衍這次沒有吻他。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另一手在掌心不知道虛寫了什么。吉安看他牽起了自己的手掌,與自己掌心相對。吉安感覺到他的體溫,和颙衍輕得幾乎感受不到重量的掌心交迭,流淌進(jìn)對方的體內(nèi)。吉安輕輕閉上眼睛,感覺白光從眼前掠過,身體像是沉進(jìn)一片柔軟的棉被中,有人將他張臂納入懷抱,又緩緩松開。他睜開眼睛,看見颙衍蒼白的身體躺在河岸青草地上。他聽見颙衍微微呻吟了聲,扶著腦袋爬了起來。吉安看他第一時按住肚子。"你還真是……吃了不少啊。"颙衍忍不住說,讓吉安輕輕笑了起來。"只有一天的時間,當(dāng)然要充份利用了。對了,你明天應(yīng)該會肌rou酸痛,誰叫你躲躲著不讓我找到,我這輩子還沒跑得這么快過。"吉安笑著說。他看颙衍回頭凝望著他,兩個人同時安靜下來。"……謝謝你。"吉安伸出手,看見自己的掌心略顯淡泊,"颙衍。"吉安聽見身后傳來狗叫聲,他對狗有心里陰影,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尼諾。在上身期間,他又回到了"另一邊",也因此看不見尼諾的存在,尼諾看來十分焦急的樣子,跑上來舔他的掌心。"乖孩子,再等一下,再等一下我就過去陪你了。"吉安安撫著牠。颙衍從河堤上站起身來,走近他和尼諾,伸手往西裝外套內(nèi)一摸。"你的父母給了我這個東西,告別式的時候,他說要送給我。但既然你在這里,我想還是還給你比較好。"颙衍攤開掌心,吉安看見那個他從小到大,一直戴在身上的平安符。他的尸體被挖出來時,吉安有看到它掛在自己脖子上,卻沒想到這個護(hù)符保佑了自己這些年,最終還是功敗垂成。他知道父母對這個平安符相當(dāng)在意,竟就這樣送給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天師,只因為他自稱是兒子的朋友。吉安不禁感嘆人帥真好,颙衍就是他娘會喜歡的那個型。"這個平安符……相當(dāng)特別。"颙衍說道,"說是平安符,不如說是一種屏障,他把你保護(hù)在某個術(shù)場……某種類似高墻之類的東西里,讓那些來向你索命的妖異之物無法接近你。同時也改變你的機(jī)運(yùn),讓你能夠平安活下來。"吉安想起了那個夢,他忽然明白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什么了。那個天師,那個神秘而漂亮的男人,雖然記憶已然模糊,吉安還是能夠憑感覺辨認(rèn)出來。"是你嗎……?"吉安抓緊颙衍遞給他的平安符。"當(dāng)初在廟里的那個人,難不成是你嗎,颙衍?呃……可是這樣也不對啊,我十九歲、你應(yīng)該也是十九歲,但是那個人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起來二十幾歲了,唔,難不成……""……那個人不是我。"颙衍一句否定吉安的猜測。他看著吉安手上的平安符,語調(diào)帶著某種傷感。"但那是個與我頗有淵緣之人,我當(dāng)時看見你戴著它,就知道是那個人讓你活下來的??上蛔o(hù)得你這十年,沒能再讓你多延些性命,天意難測。"吉安既意外,又有種莫名的傷感。當(dāng)初在淋浴間,颙衍看見那護(hù)符的表情,吉安終于能夠理解一二。也或許是因為知道他是受故人所保護(hù),颙衍才會任由自己這個鬼接近他、近而提供許多協(xié)助吧?而吉安也覺得感慨,沒想到他父母用盡心機(jī),才讓他多活了區(qū)區(qū)十年,最終還是敵不過他的天命?;蛟S他在世人眼里,只是太衰才遇上兩個學(xué)長的情感糾葛,死于誤殺。但或許冥冥之中,早已萬事注定。"……我真的,命中該死嗎?"吉安忍不住問。吉安看颙衍松開平安符,往后退了兩步。吉安感覺到平安符的重量越來越沉,他的手竟握不住那個小小的東西。他低頭一看,不單是他的手,他的雙足,他飄在風(fēng)中的發(fā)絲,竟不知何時淡的幾乎無法目視。他甚至可以透過他的掌心,看見曾經(jīng)令他絕命于此的青草河堤。吉安頓時心里有數(shù),他抬起頭,與颙衍視線相對。"命中該死的人,是我才對。"颙衍語出驚人,他抿了下唇,伸手似乎想觸碰吉安的身體,但最終還是收了回去,吉安見他微微苦笑起來。"然而我卻活到了現(xiàn)在……所謂天意,又有誰能夠摸得透呢?"吉安覺得手里的平安符越來越沉,颙衍的眼眶漲紅,始終克制自己停在原地。身后傳來尼諾關(guān)心的吠聲,吉安主動踏前一步,盡管他已感受不到地面的實感。"我很感謝他……?。?/br>吉安叫道,他得用盡力氣,才能發(fā)出聲音。"如果你有天見到他,請幫我跟他說!雖然只有十年,但這十年我過得很愉快。多虧他,我才能體會到重要的事……也才能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