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的曲目,樂團的演奏也極出色,陳松茂注意到一向喜歡在演奏時披著頭發(fā)的寧思秦甚至專程將頭發(fā)扎了起來,以免散落的碎發(fā)萬一影響演奏效果。一場演奏結(jié)束,掌聲雷動。尤其是對于陳松茂來說,他的男朋友就在臺上,演奏效果加成十倍,聽完了返場曲目立刻跑去后臺。他剛進門,寧思秦便瞥見他了,笑笑地走過來:“效果怎么樣?”“太棒了!”陳松茂說,他激動得眼睛發(fā)亮,更多的贊美之辭竟一時想不出來,“你們的演奏太出色了?!?/br>“就這樣啊……”寧思秦拖長聲音,有點像是抱怨,但眼睛里分明閃著狡黠的笑意,“就口頭上隨便夸兩句而已?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獎勵嗎?”陳松茂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摟住他就吻了下去。寧思秦似乎沒有想到他這么具有行動力,發(fā)出了一點驚訝的小小聲音,但卻沒有進一步的推拒,而是很快就主動仰起頭來,啟開雙唇回應(yīng)。他們站的位置靠著門,多少有點受到屋內(nèi)雜物的遮擋,再加上樂團成員全是年輕人,下臺后興奮于這場成功的演出,嘁嘁喳喳聊成一片,倒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個角落。片刻后,第一小提琴首席戴芳荃走過來時,兩人已經(jīng)分開了。戴芳荃看看他倆,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過于曖昧的氣氛,不過沒有點破:“我們打算去聚一下,慶功宴,陳老師要不要一起去?團費出錢。”“我又追你們團的團員,又貪污你們團的團費,不太好吧?!标愃擅Φ馈?/br>“哎呀陳老師你算家屬!一起去吧陳老師,要不是你我們團差點就在一技校砸了招牌了?!?/br>陳松茂看寧思秦一眼,見寧思秦也點頭,便答應(yīng)了:“好?!?/br>-……這就是為何他在已經(jīng)過了自己睡覺時間的時候,架著一個半醉的寧思秦等電梯。陳松茂因為要開車回家,早早就拒絕了勸酒。但銀河里一群年輕人,幾乎大部分沒到三十歲,都比他自己要年輕,鬧起來了哪里攔得住,后來大家都喝了點酒,就更加鬧瘋了。寧思秦為陳松茂擋了不少酒,也幸好他酒量不錯,酒品更加好,雖說喝醉,自己走路還是能做到的,不吵不鬧,也不發(fā)酒瘋,相當安靜乖巧地趴在陳松茂肩頭,呼吸的氣流帶著酒意,將陳松茂的頸側(cè)耳根燙紅了一片。有幾次寧思秦的呼吸實在太灼熱,陳松茂甚至忍不住探手去摸摸他的額頭,看是否發(fā)燒了。寧思秦順從地任他摸,仰起頭來對他笑,眼尾微紅,醉意朦朧,眼波流轉(zhuǎn)。等電梯的幾十秒硬生生在感覺里被拖長成幾十分鐘那么長久。待到電梯終于來了,陳松茂步入電梯,略略猶豫,最終沒按下8樓,而是按下了11樓——雖說他現(xiàn)在是有寧思秦家門鑰匙了,但他的確不知道寧思秦的酒量如何,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這個表現(xiàn),是醉得輕還是重,更不知道他是否第二天會有頭痛之類的宿醉后遺癥。將他一個人送回家,陳松茂有些不放心。他掏了鑰匙開門,將寧思秦扶到沙發(fā)上:“先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你家,拿幾件換洗的衣服來?!?/br>寧思秦被他放下來的時候手臂從他肩上一路滑落,途中順勢拽住了他的手,眼下便拉著不放了。陳松茂掙了掙,居然沒有掙動,只得坐到他旁邊哄他:“我就下去一趟,拿了衣服馬上就上來。你平日穿什么睡衣?”“穿你的?!睂幩记啬D:鼗卮?,對著他一笑。看起來他還保留了幾分神智——這是提出了一個讓陳松茂不必下樓的解決方案來。但是這個回答……陳松茂還寧可他已經(jīng)完全迷糊了的好!這回答連著他的提問,真的是怎么聽都不對勁。他用盡了人生的前三十年培養(yǎng)出來的毅力,才忍心慢慢將自己的手從寧思秦手中掰下來:“那我看你床邊放著什么就拿什么了啊。坐在這兒別動,我馬上就回來?!?/br>寧思秦有點不情愿似的嗯了一聲,尾音綿軟近乎撒嬌,簡直像只貓。陳松茂落荒而逃,甚至都沒有等電梯,從樓梯直接沖下了三樓。他翻了翻寧思秦的衣櫥,拿了一套衣服,又一步兩級跑上樓來。他上樓的時候?qū)幩记氐拇_乖乖坐在沙發(fā)上。陳松茂松一口氣,將衣服先放去臥室,再來扶寧思秦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這口氣松得早了——寧思秦確實坐著沒動,但他襯衫的扣子已經(jīng)全解開了,露出里面微微帶著薄汗的身軀來。寧思秦身手出眾,身材亦保持得極好,胸肌腹肌被客廳的燈光勾勒得明暗分明,越發(fā)顯白,幾乎如古希臘大理石雕塑一般。陳松茂勉強忍著將襯衫前襟拉了拉,給他掩上,然而接著想到要幫他洗澡,又頭痛起來。他架著寧思秦往浴室走,到了浴室,將他放在里面的木凳子上,猶豫一下:“你可以自己脫衣洗澡嗎?我就在門外等著?!?/br>寧思秦抬頭,眼角一挑:“不可以?!?/br>陳松茂完全分辨不出來這句話到底是不是他故意的。他嘆了口氣:“真的不行?”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去攏寧思秦的頭發(fā)——他的馬尾已經(jīng)松松散散,好幾縷碎發(fā)隨意地落到肩上,有一縷甚至粘到臉側(cè),陳松茂便想給他重新扎一扎:他沒有什么留長發(fā)的經(jīng)驗和知識,但也大約知道濕著頭發(fā)睡可能會頭痛。但他伸出手去,剛剛觸到那縷頭發(fā),寧思秦忽然偏轉(zhuǎn)頭來,一張口,竟將他的手指含住了。陳松茂嘶地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想要抽回手指,寧思秦卻忽地一張口,直接將他的手指整個含到指根。他一邊抬起頭來輕輕地、仿佛含著笑意地瞥了陳松茂一眼,一邊用舌頭從指根慢慢地一口氣舔到了指尖。-陳松茂何止瞬間硬了,簡直差點瞬間射了。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猜以陳松茂這德性(霧),下一章他們能上床嗎?☆、第十九章有那么一秒鐘,他確信寧思秦絕對是故意的——他恨不得直接將寧思秦一把撈起來,直接撈去臥室床上。但沖動只是一瞬的,陳松茂頓了一頓,硬生生是用毅力和理智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沖動,將手指抽了回來,寧思秦一直含著他的手指不放,抽出來時帶出“?!币宦曒p響。陳松茂深呼吸了兩下,勉強移開目光站起身來:“你……你先洗著。我出去一下?!?/br>他這兩句話說得氣息都不連貫了。寧思秦軟聲問:“你要出去?”他尾聲像小勾子一樣,輕輕地挑了一下,這絕對是故意的——陳松茂簡直要瘋了。他生怕自己當真克制不住,一邊說話一邊已經(jīng)在后退了:“不行,我……你……你喝醉了。你現(xiàn)在不清醒。我不能……我先出去了。”他胡言亂語地退出浴室,砰地關(guān)上了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他大步在屋里轉(zhuǎn)了兩圈,拿起空調(diào)遙控器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