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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起過去嗎?”“不用了吧,我自己過去就好。門口見?”婚禮在周日上午,陳松茂掛斷趙蘇的電話,立刻又打給琴行調了個班。周日上午,他開車抵達指定酒店的時候,趙蘇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一見面就問:“怎么,沒帶長發(fā)小哥一起來?請柬上不是說可以攜伴侶嗎?”“別叫長發(fā)小哥了,他有名字的。寧思秦。”陳松茂說,“最近忙,我就沒有問過他,而且你我的同學他應該都不認識,來了也沒什么意思?!?/br>“你已經(jīng)徹底陷入愛河了。”趙蘇搖頭嘆息。陳松茂問:“你追那位妹子追得怎樣了?”他成功地轉移了趙蘇的注意力,后者開始滔滔不絕地談起自己追妹子的進程——姑娘是個即將畢業(yè)的大學生,突然想要學鋼琴,來找他指導。兩人跟滿臉幸福的師兄打過招呼,找到了對應的桌子坐下,趙蘇突然捅他一把:“哎,那不是你的長發(fā)小——那不是寧思秦?”陳松茂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也相當吃驚:雖然被場內的裝飾擋了半個身影,但陳松茂已經(jīng)和寧思秦很熟,一眼便看出來確實是他。寧思秦手里拿著小提琴,站在場地一側,陳松茂站起身來:“我去打個招呼?!?/br>趙蘇怎可能放過如此大好機會,跟著就過去了。陳松茂過去拍拍寧思秦的肩膀,寧思秦轉頭看見他也大為驚訝:“你——你們來參加婚禮嗎?”“是啊,新郎是師兄?!壁w蘇從后面探過頭來回答,“你呢?”“我來伴奏?!睂幩记靥Я颂稚系男√崆伲靶履锏闹饕?,覺得這樣比婚禮進行曲更浪漫?!?/br>“銀河最近不是本來就有排練?”陳松茂擔憂地皺了皺眉,“你別太累了?!?/br>“不會的。”寧思秦抬頭對他微微一笑。陳松茂指了指他和趙蘇所坐的那桌——那是張角落里的桌子,目前還沒坐滿?!耙^來坐一下嗎?”寧思秦搖搖頭:“不了,婚禮馬上開始,我在這邊等一會兒?!?/br>“有空了記得過去找我們啊?!壁w蘇笑瞇瞇地補充。三個人站在原地聊了兩句——陳松茂聊得是很心累,因為他需要打斷趙蘇時不時燃起來的八卦之魂,不過寧思秦倒是一直微微含笑,看起來沒覺得受了什么冒犯。之后婚禮開始,寧思秦便中斷了話題,將小提琴架上肩頭。兩人后退了幾步,擠到過道邊,寧思秦起手拉起,這首曲子的主旋律是反復出現(xiàn)的——只要稍稍加以改編,很容易實現(xiàn)無縫銜接的單曲循環(huán)。伴著他的演奏,一對新人緩緩走上紅毯。趙蘇低聲感嘆:“沒想到白師兄穿西裝還是很帥的嘛。”“嗯。”陳松茂贊同地說,心里卻忽然跳出一個念頭:寧思秦穿西裝也很帥氣。他不禁轉頭看了一眼正全神貫注拉琴的寧思秦,但跟著又將這個念頭壓了回去——結婚這件事還太遠,遠到現(xiàn)今看來幾乎沒有可能,陳松茂便不想在這上面多費神作無謂的考慮。交換戒指和誓言的儀式完成后,眾人回到各自桌上等候上菜,寧思秦也跟著換了曲子,拉起柴可夫斯基中的來。趙蘇不禁吐槽:“白師兄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熱愛鋼琴曲改編小提琴,看來這么多年了這個愛好一點沒減啊,我賭這個譜子是他自己改的,你信不信?”“信?!标愃擅f,“其實白師兄鋼琴曲改小提琴是有很鮮明的個人特色的,你聽剛才那一段,他特別喜歡用泛音?!?/br>“對對對,白師兄就是特別喜歡用泛音,當年他改……哪首來著??那個泛音用得走火入魔的,最后被老師打回來重改。”另一個當年的同學說。大家都笑起來,紛紛回憶當時在音樂學院的往事。趙蘇說:“其實我覺得這種曲子不大適合在婚禮現(xiàn)場演奏,你聽聽現(xiàn)場這么亂,小提琴演奏的細節(jié)基本上都被環(huán)境背景音蓋過了,音質挺損失的。而且這首曲子本身還是鋼琴的表現(xiàn)力更強些。”“小提琴演出就是求個浪漫氛圍吧,周圍那一片聽得比較清楚,離遠了還不如用音響放呢?!币晃慌瑢W說,“你倆認識那個小提琴???”“松茂的朋友。”趙蘇搶先替他答了,免去陳松茂糾結是要回答朋友還是男朋友的尷尬。“哦,他水平還是挺不錯的,就是曲子不太合適。”女同學說。趙蘇問:“那你覺得哪首合適?”“演奏一下這種的也就算了?!?/br>他話音未落,結束了,寧思秦真的拉起來,一桌人笑成一團。寧思秦換著曲子拉了一輪,待到新郎新娘敬完酒,背景音樂就換成了音響播放。過了片刻,寧思秦提著琴盒走了過來。新郎在A市的同學本來也坐不滿預留的兩桌,陳松茂預先在自己身邊給他留了個空座位,見他來了便抬手招呼。一桌人七嘴八舌地跟他打招呼,陳松茂介紹:“都是我在大學時候的同學,也有學長學姐。”“學弟呢,學弟沒人權??!”桌上的唯一一個學弟湊熱鬧。陳松茂連忙補上,又給大家介紹:“寧思秦,現(xiàn)在在銀河室內樂團?!?/br>大家正吃飯到一半,打過招呼,便繼續(xù)聊天的聊天、吃飯的吃飯了。趙蘇問:“你先前吃過午飯了嗎?”寧思秦笑笑:“吃過了,只是過來等結款,順便聽你們聊聊天?!?/br>他全程也確實沒怎么說話,除了偶爾跟趙蘇、陳松茂聊兩句之外,就一直沉默地聽別人聊,其他人有時說到學校趣事時,也提及陳松茂,寧思秦便含笑挑眉看他一眼,看得陳松茂頗有點在心上人面前被揭黑歷史的窘迫。漸漸地,眾人大多吃飽喝足,也都放下筷子開始聊天。聊著聊著就開始八卦新娘子:“這么漂亮的姑娘,不知道白師兄怎么追到手的。”“老白還能怎么追,死纏爛打唄,誰叫人家有才呢。”“真的,你們絕不覺得新娘子長得有點像咱們院以前那個‘楚美人’?”一個同學忽然說。“誰?”“你們不記得了?就是那個楚君雅啊,咱們系的大美人,當年跟陳松茂關系特別好的那個。后來她男朋友還吃了飛醋,誤以為她跟陳松茂劈了腿,氣勢洶洶打上門來呢。”“是嗎,還有這一段?”唯一的那位學弟好奇問,“后來呢?”“后來……當然是誤會唄?!毕惹澳峭瑢W忽然有點尷尬。陳松茂接口笑著解釋:“當時我還沒轉行,跟她都學鋼琴,平時接觸多一點,結果被她男朋友誤會了。不過我們倆之間的確是沒什么,解釋清楚之后也就罷了,沒什么狗血劇情?!?/br>學弟哦了一聲,沒有多問,不過在場其他人都心知肚明——之所以先前那同學不詳細解釋,是因為詳細解釋下去就尷尬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