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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學校出錢,陳哥你沒必要客氣!”“真沒客氣,我就是這個價的。”陳松茂笑笑說。鄭子均聳了聳肩:“好吧?!?/br>團長點了三百給他,陳松茂去公文包里拿筆給他填發(fā)/票。他的公文包和樂隊其他成員的樂器盒放在一起,由先前他見過的那個助理姑娘看管著。寧思秦正在旁邊放小提琴,陳松茂邊拿筆邊問:“我的車鑰匙呢?”“才想起來問?”寧思秦抬頭瞥他一眼,笑笑,“車鑰匙我放你包里了,最外層?!?/br>陳松茂點點頭,蹲在原地將發(fā)/票本墊在腿上寫發(fā)/票。寫完后他撕下來送去給團長,剛好指揮也在,兩個人又是一番道謝。寧思秦站在旁邊語氣隨意地笑:“這次我們團可是欠你個人情,有什么要求沒有?”“這算什么人情?你和鄭子均都是我朋友,幫個忙而已。”陳松茂搖搖頭,“你們再道謝,調琴的錢我都不好意思收了。”他們說話間,其他團員已經放好了樂器,重新聚過來。有個姑娘問:“團長,今天晚上我們還聚嗎?”“聚什么聚,你不心塞啊?!眻F長沒好氣地說,頓了一頓,又換上了更嚴肅些的語氣:“這場演出我純是看人情接的,當時也沒想到會出這么多狀況,是我沒有審核清楚,要跟大家道個歉?!?/br>他說著,真的半鞠一躬,其他團員連忙紛紛搖頭擺手,表示不要緊的反正一樣有錢拿。團長揮揮手:“行了,大家散了吧,明天記得照常排練,不許缺席!”校慶演出進行到現(xiàn)在,已經過半,后臺的人少了一些,但這樣一大群人出去還是挺擠的。拿著大提琴等大型樂器的隊員們在前開路,陳松茂落在后面,他轉頭去找寧思秦,一回頭見寧思秦就在旁邊。陳松茂問:“要一起回去嗎?”“如果我說不要,你找得著自己的車在哪兒嗎?”寧思秦笑著反問,陳松茂一想也笑了。他們兩人跟在隊尾走出后臺,大部分隊員直接往校門口而去了,只有他們兩人走了相反的方向,寧思秦帶著他沿著一個小湖往校內走。陳松茂問:“你對這里很熟?”“算不上很熟,來踩過點的好處吧。”寧思秦說,“你真沒有什么其他要求?……任何要求?”最末四個字他突然壓低了一點聲音,帶著點半遮半掩的誘惑。他轉頭對著陳松茂微微挑起嘴角:“……你不是在追我嗎?”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是金手指了。如果真有做鋼琴調音這一行的讀者,這章就放過我吧……☆、第十四章“是。”陳松茂說,“但我不想把人情關系摻進去?!?/br>“有很大區(qū)別嗎?”寧思秦微微一笑。“我希望你的回應是純粹出于你也喜歡我,而不是你覺得欠了我人情?!标愃擅f,雖然他是一直在試圖追求寧思秦,但他們之前很少有說得這樣明白的對話,大部分時間只是像好友一樣相處,他覺得臉上有點發(fā)熱,“我是真心想要追求你?!?/br>“為什么?”寧思秦問,眼中藏著笑意,“我確實在好奇,你最開始是看上了我的哪一點?”“這……很難說清。”陳松茂想了一會兒,只能搖了搖頭,“如果我說,我之前從不相信一見鐘情,直到遇見你才相信,會不會顯得太套路,反而不像實話?”“是不像?!睂幩记卣f。“那我就沒什么可說的了。”陳松茂說,“我只能說,我確實喜歡你?!?/br>寧思秦嗯了一聲,“我也挺喜歡你的?!?/br>陳松茂往前走了兩步路,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說了句什么,猛地站住了:“什么?”“我說,我也很喜歡你。”寧思秦回過頭來,陳松茂才發(fā)現(xiàn)他早就面帶笑意,“從我在咖啡館演奏那會兒就是。所以當初我誤會你的時候才對你那么生氣,因為太失望了?!?/br>陳松茂踏前一步,張了張嘴,但腦子就像被卡住的鋼琴擊槌一樣,什么東西都跳不出來。寧思秦偏著頭,饒有興致地看他手足無措的模樣。陳松茂卡了半天,蹦出來一句:“你可以當我的男朋友嗎?”寧思秦大笑起來,陳松茂只覺得臉上一路燒到耳根,但他細細看去,卻發(fā)現(xiàn)寧思秦一邊笑,臉上一邊也染上了淡淡的血色,“真是特別你的風格。好啊,當然可以?!?/br>陳松茂也跟著笑了,這時候他才感覺卡住的腦子重新開始轉,“我的風格是怎樣?”他一邊問,一邊伸手抓住了寧思秦的手,手指慢慢插入指縫。寧思秦很配合地跟他十指相交:“非常地不解風情,但又意外地命中率奇高?!?/br>他含笑這么說,嘴角輕挑,眼波流轉,碎發(fā)給臉側打下陰影,看起來比什么時候都更動人。全憑一時的沖動,陳松茂抬起兩人相交的手,低頭輕輕吻上了他的手背。-剩下的路程陳松茂完全不記得怎么走:他幾乎是一路飄著過去的,好像不知不覺地就飄到了自己的車跟前。他拿出鑰匙,開了車門,坐進駕駛座,卻遲遲沒有發(fā)動車。寧思秦鉆進副駕駛座,關好了門,轉頭看他:“怎么不開車?”“……我感覺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太適合立即開車,需要冷靜一下?!标愃擅f,寧思秦大笑:“有這么驚訝嗎?我對你又不是很冷淡?!?/br>“沒有很驚訝,但是……我很高興?!标愃擅f,轉頭看著他,臉上抑不住的微笑,“非常高興?!?/br>“早知道這話讓你這么開心,”寧思秦笑說,“我就早點跟你說了?!?/br>陳松茂驚訝地看著他。寧思秦繼續(xù)笑:“我本來沒打算說得這么明白,直到終于意識到,如果我不明明白白地跟你說,光憑暗示,你是真的永遠也不會開竅了,是吧?!?/br>“大概吧?!标愃擅樕衔⑽崃藷?,“感謝不嫌棄我如此不開竅?!?/br>“誰說我不嫌棄?我相當嫌棄。”寧思秦說。兩人借著車外昏暗的路燈光對視,笑容滿溢。這場景頗有點傻,但兩人心中卻都開心至極。有片刻誰也沒有說話,就這么靜坐著看著對方笑,陳松茂覺得不必說什么、做什么,就已經是極為幸福的時刻。但最終寧思秦還是開口了:“你要是再不開車,就換我來算了啊。”“還是我來吧。”陳松茂說著,一轉鑰匙啟動了發(fā)動機,“感覺現(xiàn)在你來開,也不大讓人放心?!?/br>寧思秦居然沒有反駁。陳松茂一路都覺得是半飄著的,好在他向來相當理性也相當自制,非常遵守交通規(guī)則地成功安全抵達了家門口。照舊兩個人一起等電梯、照舊先在八樓停下了,寧思秦看看陳松茂:“那我先回去了?”“晚安。”陳松茂說,寧思秦踏出電梯門,將琴盒倚墻放下,卻沒有伸手掏鑰匙,反倒轉身來看陳松茂。陳松茂只是按住電梯的開門鍵,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