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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經(jīng)年杳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盈手里,語氣稀松平常道:“生辰禮?!?/br>
    謝盈怔了怔,打開匣子看,里面是一方錦帕,繡的是她偏愛的紅芍,略顯蹩腳的針腳一見便知是出自謝杳之手——她素來不喜動針動線,要她繡兩針可不容易。

    “以后送你更好的?!?/br>
    因著這次生辰意義非凡,全府都是圍著這唯一的小姐打轉(zhuǎn),除了一早的長壽面——連面也不過是順帶著罷了,哪兒還有人有閑心記得謝盈?

    謝盈雖說接受良好,可到底不過是個孩子。如今乍然接到今日唯一一份屬于她的生辰禮,眼眶倏地便紅了。

    謝杳好容易將人送出去,百無聊賴地等了小半個時辰,才悄悄走了出去。

    本已是破了這院子的“禁區(qū)”的,不過是她同母親說尚不適應(yīng),不喜人多,便沒再遣下人進(jìn)院伺候。

    夜風(fēng)尚帶涼氣,謝杳站起身,一樹樹的花響葉搖之下無聲立著的人,在半遮半灑的月光里,回過頭來。

    謝杳腳步不免雀躍了幾分,剛小跑到他身邊,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拉住了左手。

    沈辭蹙著眉看她的手,原本白皙的指尖順著指甲縫被撕扯得一道一道血口子,雖簡單處理過,可瞧著也是觸目驚心的。

    謝杳心虛地往回扯了扯手,咳了兩聲。

    沈辭冷笑一聲,“這時候知道往回收了?你弄傷自己的時候怎么不知道收著點力?”

    謝杳在心中琢磨著他是何時看出來的,又往回拽了拽。

    “出息?!鄙蜣o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只小藥瓶來,按住了她手,小心將藥粉撒上。

    “罷了,看在你今日生辰的份兒上,便不與你計較了?!?/br>
    謝杳忙不迭點點頭,看他又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枚玉佩,示意她靠近一些。

    謝杳不明所以將頭偏過去,玉佩微涼的觸感激得她打了一個寒戰(zhàn)。沈辭將紅繩細(xì)細(xì)系好,“這玉佩是我幼時便帶在身上的,父親同我說,這是塊難得的好玉,能□□擋難。這些年我也確是常常化險為夷,可見靈驗。”

    他將玉佩系好,便退回去一步,“你十二歲的生辰,總得有點什么意義不凡的物件兒相配,思來想去,便將它贈與你了?!?/br>
    “愿你這一生,平安順?biāo)?。?/br>
    謝杳摩挲著頸間的玉,抬頭問他,“那你呢?”

    沈辭極溫柔地笑了笑,“我如今已能護(hù)著自己了,便央著它,護(hù)一護(hù)你。”

    謝杳將玉佩放到衣襟里去,“可我不信這個的。”

    沈辭抬手敲在她腦殼上,“屬你毛病多?!毕肓讼胗值溃骸澳悄阋埠煤檬罩?,日后用它,可以換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情都可以?”謝杳眉眼彎了彎。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什么事情都可以。倘若我所不能及,也會盡力替你辦成。這個條件,可還滿意?”

    謝杳點點頭,登時覺得月色都好看了三分。

    作者有話要說:  沈夫人:這小姑娘不錯。

    沈辭:母親說得是。

    沈夫人:辭兒啊,你看你也沒個姊妹,我也沒個貼心的小棉襖,不如就......

    沈辭:兒子以為,做半個女兒可,做女兒不可。

    隔日京中裁縫鋪在一個春意盎然的日子里收到了一筆制定棉襖的訂單,出價不菲。

    裁縫:有錢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來送銀票的沈府小廝:可能是換季,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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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道觀

    松山之所以叫松山,大片大片的松林只是一方面,主要還是因著這山中的松山觀。

    松山觀乃是京城附近有名的道觀,重道的風(fēng)氣自前朝始,至今幾近鼎盛,松山觀中更是香火不絕。兼之凈虛真人這塊活招牌,方圓百里的百姓每逢大事必是要來拜上一拜的。

    謝杳天不亮便被叫起,在馬車上困頓了小半日——頭一回坐馬車,眼前一陣陣的發(fā)暈,虧得有沈辭昨夜里教她帶在身上的一小包梅子,時不時含上一枚,才略好些。

    她昨夜本是沒打算同沈辭說的,沈辭本就是因“道”入京,但凡提及道教種種,整個人立馬便能冷上三分。

    不料沈辭卻是一早便知,一面將梅子遞到她手中,一面淡淡道:“明日是你第一回 出遠(yuǎn)門,我本預(yù)備著暗里同你一道。只是今日太子來這一遭,怕是有人正盯著?!?/br>
    “本朝重教,無論你心中怨還是不怨,在外切莫說不該說的,做不該做的。記住了?”

    謝杳掀開車簾透了透氣,愈發(fā)覺著在沈辭心里,她脖子上這個怕是個五歲的腦子。

    自馬車上下來,她本就有些暈乎乎的,又緊接著走了長長的石階,一時間連氣都喘不勻。謝夫人親扶著她,滿眼的心疼——不知為何,今日謝盈并沒有跟來。

    有小道士早便得了吩咐,請謝家三口入了內(nèi)。茶都上過了兩輪,還未見到凈虛真人的影兒 ,謝杳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案上描描畫畫的行為被謝夫人敲手背打斷,是以一只好好的王八只畫了個圈出來。

    好在下一刻便有小道士來,道是凈虛真人要見一見謝杳,將謝杳領(lǐng)去了。

    小道士替謝杳推開門,便在門口候著。謝杳舉步走進(jìn)去,房間正中央是一口略顯小巧的丹爐,煙霧正裊裊。

    再往里,才見一白袍道人,正執(zhí)筆背對著她寫些什么,動作行云流水,揮灑間甚是恣意。

    既沒叫她停,她便走了過去,這才瞧清,那道人原是正在畫符——謝杳腳步頓了頓。畫符難道不是用的黃紙朱砂么?

    謝杳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前走,沒準(zhǔn)是凈虛真人法力高深,已不受這些凡物困擾,白紙黑墨也是一樣的。

    真人將筆一擱,看著自己剛畫好的符,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沖謝杳道:“山中歲月容易過啊,這一晃神,已是十二載。”

    謝杳選擇性忽視了他白袍上染的點點墨跡,訝異于這凈虛真人原不是個白胡子老頭,瞧著竟比她父親還要年輕許多。

    “來,”真人將方才畫好的符展平拿起,“瞧瞧貧道這字,寫得如何?”

    謝杳記起昨夜里沈辭囑咐她的,面上無甚表情夸道:“好。”

    凈虛真人將字放下,長嘆一聲,腔調(diào)一轉(zhuǎn),半分架子也無,“我早便說,將你放在我這兒養(yǎng)著,你那父母親死活不肯。十二年過去,好好的孩子,養(yǎng)成了半個啞巴。”

    謝杳抬眼一瞥,沒吭聲。

    真人帶她到案前坐下,斟了一杯茶自己喝了個干凈——并沒有捎帶著給謝杳斟一杯的意思,“你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