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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巧遇,八成就是與她一般特意來蹲人。 “隨意走走,恰好遇上了?!比~鶴塵走了一步擋在左云裳的面前,他沖貴妃人畜無害的笑道:“湘怡jiejie身懷有孕,我還沒來得及去您宮中恭喜?,F(xiàn)在日頭這般毒,您就算不為了您腹中的孩兒,也該為了您的肌膚想想。若是曬黑了胳膊面頰,豈不是可惜了。湘怡jiejie還是快些回宮休養(yǎng)著吧。改日我再拿幾箱不但養(yǎng)膚而且于孕婦無害還能滋補身體的丹陽花給您送去?!?/br> 貴妃自知理虧,她來堵人本就是仗著東宮宮門緊閉,這條宮道鮮有人至。 此時晗王在這里又有心回護那小賤人,她已經(jīng)惹了太后不快,不想再招惹晗王不虞,只能就此放棄無功而返。 貴妃面上神色并不算好看,但仍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對一旁的萬玥使了個一個眼神,“快將本宮給太子妃備的那對玉人拿出來。” 萬玥遲疑道:“那匣,匣子方才奴婢放在路邊了?!?/br> 一時急著扶貴妃,一時又急著來追人,她那里還有空管那匣子,自然是跟其他宮人拿著的棍棒繩索之類的一道放在路邊了。 她對晗王與左云裳的方向俯身行了一禮,“勞幾位等一等,奴婢這就去將東西拿來?!?/br> 貴妃推了推萬玥,沒好氣的罵道:“沒用的東西,連個箱子都拿不好。行了,快些去將東西拿來。耽擱了太子妃回東宮,你擔待的起嗎?” 她回過頭對左云裳假笑,按照原先一早準備好的說辭跟晗王解釋道:“太子娶新婦,這可是大事。本宮雖不是太子的親生母親,但也算是長輩。本宮一早為太子妃備了一份禮物,今日太子妃沒來岫玉宮,本宮便想著親自給送來不成想竟嚇到了太子妃。真是誤會一場。這份薄禮算不得多貴重,到底是一份心意。還望太子妃不要嫌棄?!?/br> 這便是她一開始準備好說給旁人聽的說辭了。 信不信是一回事,但畢竟是為她來等左云裳找了個光明正大的由頭,一層聊勝于無的遮羞布罷了。 左云裳沉默的從萬玥手中接過箱子。 葉鶴塵從方才一見面起就總是在明里暗里的注視她,眼神含情脈脈。 牽動回憶,她垂下眼,只覺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令她直犯惡心。 她匆匆行了一禮,“多謝娘娘厚賜。” 語聲落便轉(zhuǎn)頭離去,晗王趕忙跟上她的腳步,“左小姐,箱子我替你拿吧?!?/br> 左云裳隨手將箱子給了靈玉,她向一旁走了走,整個人都躲在了靈玉的身側(cè),使得晗王與她之間隔了一個人。 晗王眉心微蹙,“可是我何處惹了左小姐不快?” 英雄救美即便左云裳不對他就此芳心暗許,總也不該這般避之不及。 左云裳一眼都不看他,只是一味大步地埋頭往前走,“臣妾是陛下欽賜的太子妃已是有夫之婦,不好再稱小姐。王爺是長輩,稱臣妾為太子妃就好?!?/br> 日頭很熱,她又劇烈運動了一番拆了發(fā)鬢,此時烏黑濃密的長發(fā)在陽光下如一匹緞子,幾縷隨著汗水貼在她的頰邊,愈發(fā)捂得額上生汗,面容裹著薄汗愈發(fā)顯得細膩如玉,遍生暖暈。 她用帕子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手掌纖細小巧,不露筋骨,五指如玉管,抬手間露出一截細腕。 晗王的目光越過靈玉,盯著她腕間的金鐲看了片刻,一時口舌生燥。 他微笑道:“我與太子年紀倒也差不了多少,素日他很少叫我八叔。我與他如朋友一般相處,左小姐也不用拘束,只管將我看作一個同齡的朋友,不必特意看作長輩。我表字含玉,旁人都喊一聲含玉兄,左小姐也可如此稱呼。 近日東宮閉門,我無法去探望,不知如今太子的情形可有好些?” 左云裳沉默了片刻,她搞不懂太子究竟在做些什么,但她至少知道一點如今太子想要所有人都覺得他已經(jīng)病重。 “不算好?!?/br> 晗王以為她的沉默是被戳到了傷心事,他眸光一閃,嘆氣道:“他自小就是如此,這一次似乎病的格外兇險。真是讓人擔心。左小姐日日面對太子,一定也十分憂心吧?” 他在熙州時就已經(jīng)打探過這位左小姐的行事和性子,左家在熙州有頭有臉,對這個女兒尤為寵愛。傳聞中左小姐因備受寵愛而橫行霸道無所顧忌,性子十分張揚跋扈。 如今太子這種情形,即便是自小就打著做太子妃這個算盤的寧六娘都不愿意嫁了。 他料想左云裳這個太子妃必定也做的不是很心甘情愿。 況且,太子就算不是眼下這種病重的情形,他那個冷漠刻薄的性子也不可能會討女子喜歡。 旁的功課政事上,葉鶴塵沒有全然地自信能贏過太子,但在對待女子這一點上他自覺有十成的把握。 左云裳點頭道:“是很憂心?!?/br> 葉鶴塵試探道:“左小姐是熙州人,離家這般遠入了東宮一定很想家吧?!?/br> 來了,來了,果然又來了。 隨意許諾,給出虛無縹緲永不會實現(xiàn)的希望,就像是魚鉤上的毒餌。 左云裳忽地笑了出來,少女笑容甜蜜,目光看向東宮的方向變得極為溫柔,“偶爾想家,但日日見著太子便也忘了那些,眼中只能容得下殿下一人了?!?/br> 完全沒想到竟然收獲這樣地答案。 葉鶴塵面上的笑容一僵,下意識地握緊了垂在身側(cè)地手。他仔細地觀察著左云裳,試圖從她身上找到一點撒謊地痕跡。 但他看得越仔細便越覺得她眼中的溫柔十分刺眼,少女懷春,提起意中人好似連聲音都甜的能滴出蜜,沒有半點抗拒與不甘。 世上竟真有這般癡傻之人嗎? 哪怕那人已經(jīng)是垂死之人,嫁過去便要守一輩子的活寡,竟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飴? “左小姐!” 武安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左云裳聞聲看去,便看到他高興的提著下擺一路跑了過來。 徐琛跟在武安身后走上前,目光掃過左云裳披散的長發(fā)與凌亂的衣襟,眼神一冷,顯得戾氣叢生讓人不寒而栗。 “看來下官來遲了,這是何人所為?” 第58章 左云裳見著徐琛與武安松了一口氣, 心說這下總算能趕緊擺脫晗王這塊臭膏藥了。 她面上卻不滿的埋怨道:“你們這未免也來得太遲了?!?/br> 靈玉聞聲緊張的看了一眼晗王, 咳嗽了一聲,有心阻止左云裳繼續(xù)說下去。 畢竟還沒有回到東宮, 當著外人的面前說了貴妃所作所為, 怕是不好。 貴妃做的那些事情說出來都太過荒唐,若不是她親眼見著了,肯定不會相信貴妃竟會親自做出這種帶著宮人攔路堵人的蠢事。 一路同行左云裳的態(tài)度都不冷不淡沒露出什么不得體的情緒, 晗王覺得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