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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玥本料想這左家的小姐驟然離家剛?cè)雽m門,定然處處小心謹慎十分不知所措,只要自己擺出氣勢來,想要鎮(zhèn)住這左家小姐給她一個下馬威拿捏住她肯定十分容易。 誰料到這位左家的小姐跟她所料想的完全不一樣。 明明剛進宮,這人面對她竟沒有半點懼色。 左云裳身邊跟著的宮女上前將萬玥和左云裳隔開,開口道:“萬玥,你失禮了?!?/br> 萬玥看了一眼這擋在面前的宮女,認出對方是東宮的女官靈玉,品級與自己相同,只是素來低調(diào)不怎么管事。 太子當真是舍得,竟將一位品級不低的女官就這么給了這左家小姐。 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左云裳,嘴上倒是客氣了不少,“左小姐,我家娘娘有請。請跟我來?!?/br> 她治不住這小蹄子,等會兒貴妃肯定能治得住她。 左云裳本不想去,但以她對寧貴妃的了解,若是對方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多半會馬上跑去搬動太后來讓自己如意。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躲過了寧貴妃也躲不過太后。她初入東宮還是得給后宮的主人一點面子。這一世她又不做太子妃,不用跟這些人日日周旋,只是去見見倒也沒什么。 殿中端坐的寧貴妃容貌嬌美,一雙眼似含著無邊春水,讓她看一眼難怕是個女子也要覺得半邊身子都酥了。 “你就是左家的小姐?” 左云裳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寧貴妃行了一禮,心說不愧是主仆,問話的口氣都一般無二。 她從入殿起就一直深深的垂著頭不看上面的貴妃,“臣女左云裳見過貴妃娘娘?!?/br> 上一世她第一次見寧貴妃時,看了寧貴妃一眼,便被斥責道:“大膽!你竟敢直視上顏!冒犯貴妃!” 若不是她當場大鬧,引得皇后聞訊而來,怕是真要被按住領(lǐng)上十個耳光。 雖沒有挨耳光,她卻也被皇后好好的敲打了一通女子要嫻靜淑雅恭柔和順的大道理。 說著見過了貴妃娘娘,但寧貴妃從她入殿起就沒有看清過這左家小姐的眉眼面容。 這人從一進門就垂著頭,好似地上有錢一般也不知道是為何。雖低著頭,禮儀卻是周全。 她想找個理由發(fā)作她都不得,只得陰陽怪氣道:“沒想到左小姐的禮儀學(xué)得倒是不錯??磥碜蠹覟榱俗屇闳雽m可花了不少功夫吧。不過本宮看你也不過爾爾,本宮有位六妹,那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你與她相比便如地上的塵土與天上的皓月?!?/br> 左云裳沉默的站在原地,上一世她最不耐煩宮中這些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什么行走坐姿處處都有講究。她從小在左家肆意慣了,那里受得了這些。 宮中的諸位娘娘們不見得能把她如何,便最愛拿這一點來做文章。她聽著那些話心中難受,但總不能將說話的人一個個殺了,只能愈發(fā)怨恨太子,怨他將她拘在這深宮,仿若折了翅膀。 重來一次,她面對這熟悉的一切,倒是多了點忍耐力。 看來那紫譚寺的齋飯的確于修身養(yǎng)性很有助益,算是個磨練心境的好去處,換做前世的她此時只怕已經(jīng)跟貴妃嗆起來了。 貴妃捏著一把干果吃著,閑適的說道:“本宮聽說你住了雍云宮,你可知道那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住著的地方。你若是懂點事便該知道女子沒名沒份的委身于人,實在是難聽的丑事?!?/br> 左云裳奉承道:”臣女聽娘娘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原來女子沒名沒份的委身于人是一件丑事。古語有云自奔為妾想來便是這個意思了,娘娘當真是博聞強識和善可親?!?/br> 明明聽著是奉承的口氣,貴妃卻莫名覺得有種嘲諷的意味,這話讓她想起自己進宮正是靠著使了手段讓陛下酒醉主動獻身一夜縱情方才得以入宮。 自奔為妾,說的不正是她自己? 博聞強識和善可親,這八個字倒是無論如何也與她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很愛熬夜 大家晚上過了十二點就睡覺吧 不要等了?。。。。。?! 第36章 葉裕衣一早起來算著時間差不多了, 便滿心期待的躺上了床活似個新嫁娘似的等著人上門。 只是等的他滿心期待都化成了焦躁, 那人仍沒個蹤影。 懷夢推門一臉凝重的快步走了進來,立在床邊低聲道:“殿下, 左小姐一大早便讓岫玉宮那位給叫去了?!?/br> 床上躺的平平展展的人睜開了眼睛, 他蹙眉道:“寧貴妃?這倒是奇了,她叫人過去做什么?” 左云裳與寧貴妃無親無故,入宮也不是做宮妃, 即便新入宮的妃嬪要說拜見也該是先去拜見太后與皇后,沒輪完太后皇后怎么也輪不到她寧貴妃。 懷夢心說還能做什么,寧貴妃那無事也要攪合點事的性子,叫左小姐過去肯定不是為了瞧瞧左小姐生的如何貌美。保不準眼下已經(jīng)給了左小姐一個下馬威。 這話他也只敢想一想,并不敢說出口。 武安擔憂道:“小的去一趟岫玉宮, 瞧瞧是個什么情形, 說點好話給寧貴妃將左小姐帶回來吧。左小姐剛?cè)雽m什么都不懂,貴妃最看不得比她年輕貌美的女孩, 左小姐在她那里定然落不得好。再去晚些左小姐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br> 葉裕衣還未說話, 便有內(nèi)侍著急的推門進來,“殿下,左小姐來了, 馬上就要到了?!?/br> 懷夢一怔,他不可置信道:“你說什么?” 寧貴妃怎么這么容易就放了左小姐回來,這不像是貴妃的性子。 小太監(jiān)以為自己說的太小聲,著急的提高了聲音,“左小姐來了!左小姐來看殿下了!” 太子臉上難得一見的露了慌張。 小太監(jiān)剛吼完, 左云裳的臉便出現(xiàn)在了門口,她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小太監(jiān),“你吼那么大聲是在跟誰講話?一見到我就跑,我有那么嚇人嗎?” 武安猛地上前擋在床邊,擠出一個笑容,緊張的看了一眼小太監(jiān)。 “他是在跟小的說話,小的耳朵不好聽不太清。” 葉裕衣躺平給自己蓋上了被子,心跳如同擂鼓。 他怕左云裳剛剛聽到他說什么或者看到他起身的樣子。 他在熙州與她分別之時,她已經(jīng)說過不愿來京城。他等了很久仍不能忘記她,方才用了這樣的辦法將她召入東宮。 他承認這樣的法子不夠磊落,可他已經(jīng)想不到什么其他更好的法子能讓她心甘情愿的入東宮見他一面。 若讓她知道,知道他是在騙她,以她的性子……那后果簡直沒法想象。 他會‘醒來’,但絕對不能是此時。 左云裳狐疑的看了一眼二人,“懷夢武安,你們都在啊。殿中沒有其他人嗎?我是不是來的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