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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到了舞陣內(nèi)的地面上。激起一道碎石,砸向舞陣,又反彈著落了下來。好巧不巧,正落在了孟染的左腿上。第3章殺那個瘸子孟染靠著大堂外的墻壁坐著,傷到的左腿被伸直了放在地上,曲起的右腿頂著右臂,右手拿著小鼓,左手擊鼓。“嗷……?。 眰缺辉?,孟染呻·吟一聲,敲打撥浪鼓的手指也慢了半拍。舞陣內(nèi)已經(jīng)將節(jié)奏交給孟染的五人,動作也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遲滯。舞陣的變化用rou眼看不出來,在場包括孟染在內(nèi)的諸人,卻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舞陣的凝實度悄然削減了一點(diǎn)。“殺那個瘸子。”劍修男子的眼神直指孟染,低沉的聲音中滿是殺氣。你才瘸子,你全家都瘸子?。?/br>木著臉的孟染卻下意識的往宋璽看了一眼。宋璽的臉上只有凝重。對方的劍氣可以直接攻破舞陣,是宋璽也沒有預(yù)料到的。雖然對方的劍氣并不能產(chǎn)生致命的攻擊力,但是誰也不知道對方還有沒有殺招。最要命的是,孟染腿傷了,此時又坐在地上,移動能力是幾乎沒有的。舞陣外的劍修男子,將小劍恢復(fù)了三尺大小,左手兩指做劍指狀,右手執(zhí)劍,一縱身踩在了舞陣之上。舞陣之內(nèi)的宋璽五人雖然是能動的,舞陣本身卻和孟染一樣,是個不能動的靶子。而對方踩在舞陣上的方位,下方正對著的就是孟染。就算擁有了原孟染的記憶,到底還是太年輕,記憶中并沒有關(guān)于劍修男子的門派及心法的了解,此時的孟染也只能惴惴不安的看著踩在了自己頭頂?shù)膭π弈凶印?/br>宋璽回身道:“進(jìn)去?!?/br>舞陣最初是籠罩著整個天舞門的大小,幾日來連續(xù)受到攻擊,目前舞陣內(nèi)只剩下天舞門正中的一間大堂還處于舞陣當(dāng)中。大堂內(nèi)存放著掌門令,相應(yīng)的,在修建時也多了一些防御力。劍修男子劍指一并,返身就是一劍,對著孟染的所在插了下來。“臥槽!”劍氣未至,劍氣帶來的鋒銳感已經(jīng)直達(dá)孟染頭皮。下意識就是一個驢打滾,孟染回過身時,原來的所在多了個拳頭大小的淺坑。孟染全身炸出了一身冷汗,看著對方又要朝著自己劃出一劍來,顧不得小腿的疼痛,雙膝著地攀著大堂的門檻就滾進(jìn)了門內(nèi)。滾進(jìn)去了還沒得歇,對方竟然順著大門,又是一劍刺了過來。孟染覺得自己的動作從來沒這么快過,反手就勾著大門“磅”一聲給關(guān)上了。劍氣懟在了大門上,大門晃了一小晃,孟染抬頭看到完好無損的大門時,終于松了一口氣。一放松下來,小腿已經(jīng)疼得不像自己的了。“說起來,好像本來也不是我的……”孟染苦中作樂的呢喃了一句。“?。 币宦曂春魝鬟M(jìn)了孟染耳中,是宛晚的聲音。“小晚!”白秋云擔(dān)心的叫了一聲。孟染剛想從門內(nèi)探出頭去,只這一動,小腿快把他疼哭了:“都不是我的為嘛還這么疼?。俊?/br>“轉(zhuǎn)!落!抬腕!”宋璽的聲音依然冷冽而嚴(yán)肅。孟染低著頭,聽得到宛晚的氣息亂了,喘息間有著仿佛rou眼可見的痛苦。掙扎著往門外瞥了一眼,宛晚一身褐色的衣服,血色并不明顯,只能看到左肩上一片洇濕的痕跡。隨著抬肘揮袖的動作,那片濕痕還在擴(kuò)大。而且很明顯,沒了鼓點(diǎn)聲,幾個人的節(jié)奏也亂了。從半關(guān)的門里看出去,舞陣的光罩也沒有了剛才的凝實感。撥浪鼓落在了外面!孟染環(huán)顧四周,大堂正上方那把寬大的木椅背后的墻上,掛著一把琵琶!琵琶!琵琶他會??!雖然更會的是吉他!管他的,反正都是阿拉伯烏德琴的變種,區(qū)別……呃,其實還是很大的……這些都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好特么遠(yuǎn)!大門到琵琶所在的墻,有大約十二米的直線距離。不要小看十二米,他現(xiàn)在是個瘸子!然后,那把琵琶它還掛在兩米有余的高度。孟染低下頭看了看傷殘的腿。孟染抬頭看了看十二米開外兩米多高位置的琵琶。孟染又低下頭看了看傷殘的腿。孟染又抬頭看了看十二米開外兩米多高位置的琵琶。“??!”門外卻傳來宛晚的又一聲慘叫。“好吧,寧可疼也不能死!”孟染將外套的大長擺塞進(jìn)了腰后,掙扎著站了起來,單腿起跳往琵琶的所在蹦跶。屢次被蹦跶震動的小腿,簡直有了要二次斷裂的錯覺。這種時候耳朵似乎特別好使,耳朵里都是宛晚堪稱粗重的喘息聲,讓孟染根本不想也不敢停下腳步。蹦到琵琶正下方的位置時,孟染看著掛在上方的琵琶,再沒有猶豫,艱難的爬上了椅子,再艱難的站起身,將掛在墻上的琵琶取了下來。抱著琵琶在椅子上坐定時,孟染才覺得,原來痛到極致,是根本沒有痛覺的,只剩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包括想要去撥弦的手指尖。孟染將手握拳再放開,如是幾次,總算找回了手指的控制權(quán)。“錚!!”琵琶的四根弦同時被撥動,發(fā)出了悲滄而激昂的琴聲。“錚?。″P錚錚??!錚錚??!”琵琶的聲音太激昂了,似乎有點(diǎn)辣耳朵!“啪??!啪·啪·啪??!啪啪?。 被貞?yīng)孟染的,是門外整齊有力的舞步聲。這給了孟染不猶豫的理由。劍修男子的長劍再一次劈下來時,一團(tuán)靈光從舞陣中爆開。在鏗鏘有力的琵琶聲中,暴起的靈光甚至也隱含了兩分殺氣。劍修男子閃避不及,衣服下擺竟然被這靈光撕扯開來,一小片衣擺竟然被割的碎裂,如絨花般飄散在舞陣上空的空中。“甲盾之舞在最初并不僅僅是防御舞陣,可惜仙魔之戰(zhàn),失落,只記載了最基礎(chǔ)的舞姿,舞步的輕重緩急無從把握,所剩便只能防守了。”師父清亮又略帶哀傷的聲音從記憶的碎片中漂浮了出來。甲盾之舞的那些姿勢,隨著飄舞的絨花在腦中飛快的閃過。屬于原孟染的甲盾舞姿,融合了屬于孟染的力學(xué)、物理、人體、聲樂、舞蹈等知識,發(fā)生了連孟染也不知道的變化。孟染的十指,在琵琶的四弦上,不再是單一的撥弦,配合著腦中更為圓轉(zhuǎn)如意的甲盾舞姿,指尖的輕攏慢拈和不經(jīng)意的重弦,不再僅僅是節(jié)奏,慢慢形成了曲調(diào)。節(jié)奏也在輕攏慢拈中發(fā)生了細(xì)微的變化。變化雖然細(xì)微,卻似乎更為合理和方便動作。烏長柳以探詢的眼神往宋璽看過去時,宋璽毫不猶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白秋云也發(fā)現(xiàn)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