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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以為自己還在夢魘,半晌說不出話,任由他繼續(xù)親自己的臉頰眉眼。 “你……”季柔有些混沌。 趙謹(jǐn)克老不要臉地告狀,“是孩子不聽話,把你吵醒了?!?/br> 季柔撫了撫肚子,想要推開他,“你是不是又喝酒了?”他的嘴里有酒味,她嘗到了。 趙謹(jǐn)克摁著不讓她動,“就一口?!?/br> “你肯定又喝醉了,躲開。” 季柔推他,大半夜這副德性,肯定是在外頭喝了酒,還故意吵醒她,真討厭。 趙謹(jǐn)克自然是不能讓她推動的,道:“真的就一口,酒壇子還在桌上,不信給你查?!?/br> “我才懶得查,反正我也管不上?!奔救岬难燮こ脸粒挪幌牒退懻撨@些,拍他的肩膀,“我要睡了?!?/br> “晚一些?!壁w謹(jǐn)克的手臂從季柔的脖頸下穿過,便將她大半個人圍進(jìn)了自己的懷抱里,季柔心覺著不對,重重推搡他。 “你前天才……孩子都六個月了,你自己也說要收斂一些的,我要睡了!” 季柔的嗓音軟軟的,明明是在斥她,可偏偏自己還含著羞赧,便成了嬌嗔。趙謹(jǐn)克笑瞇了眼,抓住她那亂推的小手,俯下身在她耳邊道:“那你側(cè)過去,你睡你的,我自己抱著你……好不好?” “走開走開!”季柔真想踢他,可臨到頭也下不了這一腿,怕替疼他,也舍不得,總歸只能嘴上喊喊,身子還是得隨他擺弄。 到底她從來都不會拒絕他,也不是他的對手。 “咱們明天分被子!”季柔折騰不過他,氣得臉色通紅。 趙謹(jǐn)克低笑:“你不怕……冷?不要抱……著我,纏著我睡?” 季柔咬著唇忍住了兩聲哼哼,有志氣道:“不要!” “我……不允!” 第二日,季柔為的長自己的志氣,真讓秋娥準(zhǔn)備了兩床錦被,夜里也不等趙謹(jǐn)克一起就寢,就緊緊滾住了自己的被子。 趙謹(jǐn)克覺得好笑依了她一夜,轉(zhuǎn)過天再就寢時,便趁季柔松懈徑直搶了被子睡進(jìn)去,一腳將那多余的被子蹬下了床。 季柔的身子不便,躺下再起來本就費(fèi)力,趙謹(jǐn)克只用一條手臂便將她的反抗都摁了下去,又哄又逗,半壓迫著將這一頁揭了過去。 …… 冬月天寒容易賴床,外頭雖還未下雪,卻冷得厲害。 季柔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起來時趙謹(jǐn)克自然早就不在了,扶著肚子緩緩從床上掙扎著坐起,腿一動,身上異樣感覺就很是明顯。 孩子在肚子里動得歡實(shí),該是起床起地高興,季柔卻有些齜牙咧嘴,眼睛一抬還能看見趙謹(jǐn)克昨日夜里隨手扔在床尾的綢褲,給他拿著當(dāng)巾帕使,上頭臟了一片叫下人去洗她都不好意思,一會兒還是得讓秋娥偷偷扔了。 “秋娥?!?/br> 季柔朝外喚人,秋娥過來,笑問她是不是餓了,廚下溫著早膳,是一籠水晶包子。 “我不餓。”季柔懶洋洋的,可肚子里卻真不覺著餓。 昨兒又是在后半夜折騰的,她原不過是餓了醒來拿吃的,趙謹(jǐn)克給她塞了一肚子的高粱豆子做的餅,她一不小心吃得有些撐了睡不著,挺著肚子又難受,趙謹(jǐn)克原是照顧她給她揉撫肚子,可揉著揉著,就揉變了味道。 就算她不學(xué)醫(yī)也知不該在懷孕時做那些事,可趙謹(jǐn)克囑咐她這不行那不能的,一到床榻上那些事,卻從來沒有不行的。 她原以為懷了身子以后他便不會碰他,但這么幾月下來他倒是從未有這個意思,該如何時就如何,不過沒以前的狠罷了。 “那便不吃?!鼻锒鸫蛄恐^一會兒就是上午膳的時候,也沒強(qiáng)求,道:“姑娘可是打算起了,奴婢服侍姑娘?!?/br> 季柔捧著肚子,蔫頭耷腦地沒什么精神,“那起吧?!?/br> 季柔起得晚,可用完了午膳還照樣犯困,勉強(qiáng)在庭院里溜達(dá)了一圈,回頭又躺下,迷迷蒙蒙睡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耳邊一聲爆響,好像是什么打碎的聲音將她驚醒過來,可醒來再聽卻好像又沒有動靜,似乎是她聽錯了。 季柔又在榻上迷糊了會兒,半路里驚醒,便不太容易再睡過去,喚了聲秋娥,卻未見著人影,想起之前用膳時聽的,秋娥要往庫房去清點(diǎn),想來是趁她睡著的時候去了。 季柔也不想喚別人,自己起身了出門。正是午后慵懶時光,趙謹(jǐn)克素來寬待下人,只要手上的活兒做完了,平日里主子不在或是睡下,也是放下人們自去休息的,只留幾個值守的就行,是以出了門來,只見幾個粗使下人在捆掃帚修理物什,還有一個丫鬟候在廊下,見她出來便上來問: “少夫人今兒這么這么早就行醒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季柔出了這屋門,便聞見空氣里有一股香甜的味道,估摸著是小廚房在蒸什么糕點(diǎn),自懷孕以來叫趙謹(jǐn)克忌口忌得很了,季柔最是難抵這種香甜的味道,霎時便叫勾了饞蟲,便想打發(fā)了那丫鬟。 “秋娥是在庫房?你去同她說差不多點(diǎn)點(diǎn)便成了,那些放舊了的綢緞原也沒什么用了,不必費(fèi)那些功夫,我在屋里等她一道做針線,叫她早些回來。” “是。”那丫鬟叫打發(fā)去了,季柔瞧著她走遠(yuǎn),便轉(zhuǎn)頭往小廚房去。 小廚房搭在院中最西邊的角落,這時候也沒什么人,季柔從小門進(jìn)去,便瞧見了那灶臺上擺著做好的糕點(diǎn),順手拿了兩塊到手里,正準(zhǔn)備離開,便聽那開著的后門外頭有丫鬟說話的聲音。 “月瑯呢?我怎么今兒大半日都沒瞧見她,又上哪兒躲懶去了?” “你沒聽說呢,昨兒個月瑯去大膳房領(lǐng)米面的時候路過源春堂,不知怎么讓逮住了毒打了一頓,人已經(jīng)送出去了?!?/br> ☆、第 84 章 小廚房里四下無人, 只有灶臺里柴火燃燒的聲音時而噼啪作響, 從季柔的角度看出去,可以看到那兩個坐著洗菜擇菜的粗使下人,若是沒記錯,該是當(dāng)年從昌安侯府里陪嫁來的。 季柔聽著那兩人說的話, 眉眼黯了黯,心中卻并未如何觸動。 她不是不知道, 這幾年來跟她陪嫁過來的昌安侯府的老人其實(shí)走了不少,各有各的緣由, 她知道, 卻從不管那些,也管不上那些。終究這些人留在這里也是煎熬, 還不如早早走了, 回昌安侯府也好, 另尋出路也好,總歸不會比在靖平侯府更難過。 季柔懶得聽那些, 轉(zhuǎn)過身輕手輕腳就要離開, 耳朵卻由不得還是要聽她們說上兩句。 “怎么回事?源春堂那個也不能無緣無故發(fā)難??!” “誰知道, 就看她高興唄,這幾年咱們這些陪嫁過來的叫他們欺負(fù)地還少嗎?還不是想怎么發(fā)落就怎么發(fā)落, 反正咱們那個主子也是隨他們捏圓搓扁的?!?/br>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