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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妓可以贖,可倘若是因罪充沒的那種官妓,就得看家中罪行的大小,或是……當(dāng)初得罪之人的權(quán)勢。 “我倒是見過那個女子。”季沅揚唇輕笑,下頜微微揚起,幾分倔強(qiáng)的高傲,“倒是也怨不得海明謙念念不忘,我也挺喜歡的?!?/br> “jiejie……” 季柔不明白了,季沅這話…… “好了,不提這些沒意思的?!奔俱鋮s轉(zhuǎn)了話鋒,“我也好不容易才有空出門一趟,我讓你陪我來這兒是躲清靜的,可不是讓你來給我掰扯那些煩心事兒的。” 季柔讓季沅一句堵得啞口無言,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功夫話頭就再也接不上了。 寺里的屋舍修得精致,連著花園都是處處透著不凡心思,最著盛名的便是后山那一片楓葉林,季柔和季沅信步閑逛著,便到了那林子里。 正值春日,楓葉林里的葉子都還是綠的,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只是覺得葉影重重層層疊疊,雖沒什么大的意趣,可瞧著也是一樣景致,只是不曾走多遠(yuǎn),便見林中小憩的石桌前兩個玄衣護(hù)衛(wèi)守立,身后的石桌邊上,則有一女子閑閑而坐,側(cè)頭懶懶地看著自己的婢女烹茶。陽光穿過枝葉打在她的身上,這滿目的鮮嫩翠綠里,那一身紫色的衣裙艷麗得就似那怒放的花兒,遺世出塵,煢煢孑立。 “因蘭jiejie……”季柔忍不住喚出聲。 徐因蘭聞聲回過頭來,那眸子漫不經(jīng)心地微轉(zhuǎn)一睨,然后就笑開了,“喲,我道是誰,原來是季二姑娘還有季三姑娘?!?/br> 徐因蘭笑著開口,卻又忽然反應(yīng)過來,掩了掩唇,道:“現(xiàn)在不該這么叫了,一個是趙家的夫人一個是海家的夫人了?!?/br> “稱什么都無妨,反正也不是初識?!奔俱涞拇浇枪戳斯?,“在這后山逛地久了,徐夫子介不介意我姐妹二人同座?” “當(dāng)然不介意?!毙煲蛱m伸手一引,“隨便坐?!?/br> 這么一說,季沅便領(lǐng)著季柔在桌邊坐下了,季柔看著徐因蘭,三年前匆匆一面,她好像比當(dāng)年更加灼目了,好像那盛開的紫紅色薔薇,一顰一笑都讓人移不開眼。 “你怎么這么傻傻地盯著我看?”徐因蘭也瞧見了季柔的目光,幾分揶揄,“難不成我臉上有臟東西?” “沒有。” 季柔連忙搖頭,慌慌張張的模樣又惹的徐因蘭一笑,“季三姑娘怎么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兒,你今年都……都十八了吧?可是當(dāng)娘了沒有?!?/br> 季柔叫徐因蘭說著,有些羞赧地低下了頭,“還……還沒有呢?!?/br> “當(dāng)娘也沒什么好的,”徐因蘭順口便道,手中的團(tuán)扇不緊不慢地?fù)u動著,透出幾分不羈,“生孩子的時候得多疼,不生也挺好的?!?/br> 啊?季柔眸中的波光微怔,讓徐因蘭這么離經(jīng)叛道的一句話說的,好似連臉上的羞赧都僵住了。 只季沅倒是鎮(zhèn)定,“徐夫子可還是與以前一眼,總是能說出兩句驚世駭俗的話來,你瞧瞧,柔兒都給你嚇住了?!?/br> “還是那么不經(jīng)事兒,”徐因蘭輕笑,眉眼都是通透的了然,“顯然這些年在婆家也是過得很不錯?!?/br> “那徐夫子呢,這些年過得可好?!奔俱涓銌柹狭?。 “好?!毙煲蛱m應(yīng)著,干脆,卻又帶著幾分慵懶,抬起眸來望了眼那漫山的楓林,“錦衣玉食,珠圍翠繞,怎么能不好,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好?!?/br> 季沅淡笑,“徐夫子好,就好了。” 不追根,不溯源,凡事都不問緣由,只聽著徐因蘭的親口一聲回答,便當(dāng)這是真實了。 “你能不能別徐夫子徐夫子地喚我,當(dāng)年我就覺得老氣,你就是一直都不改,還是你meimei乖巧會討人喜歡。” “你授我們姐妹琴藝,自然該稱你一聲夫子。” “瞧瞧你這兒勁兒,迂腐?!毙煲蛱m用團(tuán)扇凌空狠狠點了點,“難怪不如你meimei招人疼?!?/br> 茗煙裊裊,婢女端上煮好的茶水,季沅和季柔各捧了一盞,徐因蘭只抿了一口,手中的團(tuán)扇百無聊賴地轉(zhuǎn)著。 “因蘭jiejie一個人來這兒的?”季柔問。 “我都住這兒好幾天了?!毙煲蛱m捏著團(tuán)扇,指尖輕輕一旋,那團(tuán)扇便在手里打了個轉(zhuǎn),就似那走馬燈?!安贿^今兒大概就得下山去了吧?!?/br> 季柔不是很聽得懂徐因蘭話中的意思,“因蘭jiejie是在此禮佛?” “算是吧?!毙煲蛱m應(yīng)得敷衍。 “那因蘭jiejie便同我們一道……”下山去吧。 季柔的話未說完,便聽身后站著的那兩個護(hù)衛(wèi)恭聲行禮的聲音,“參見郡王。” 季柔驀地回頭,就見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緩緩走到近前,劍眉星目英武不凡又通身貴氣,只不說話往那兒一站,就讓人覺出那滔天的權(quán)勢。 “見過郡王?!?/br> 季沅和季柔匆忙起身行禮。 “瞧瞧,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徐因蘭卻一點不動,還是那樣老神在在地坐著,淡淡道:“瞧給人嚇的,掃興?!?/br> “我要是不來,可怎么讓你回去?還是少不了這一趟?!痹阎敝钡乜粗煲蛱m,唇角噙著淺淺笑意,抬了抬手,“都免禮吧?!?/br> “謝郡王?!?/br> 季柔和季沅站直身子,卻也仍不敢正眼去看元昭,低著眼只能看到那錦袍一角。 “怎么,現(xiàn)在就和我回去?!痹言谛煲蛱m的身邊坐下,伸出手,便拿了徐因蘭手邊的茶盞過來,一飲而盡,“還是我再陪你賞一會兒景兒?” 徐因蘭的團(tuán)扇輕搖著,“這都還不是季節(jié),有什么景兒可賞的?!?/br> “那就是現(xiàn)在走了?”元昭站起身伸手,“那走吧。” 徐因蘭一動不動,眉眼間幾分意興闌珊,“可是前些日子扭傷了腳,還疼呢?!?/br> “小妖精。”元昭低笑,二話不說彎腰就將徐因蘭打橫抱起,使的勁兒又兇又猛,驚地徐因蘭手里的團(tuán)扇都掉了,輕輕“哎呀”了一聲。 元昭笑著睇她,勾在她腿彎里的手使壞地往臀上狠狠一捏,“走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君:哦,小妖精~ ☆、第 46 章 風(fēng)吹過, 枝頭楓葉輕輕地顫動, 幾分嬌弱不自勝。 元昭抱著徐因蘭就走了,就如三年前在茶樓那般,還是那樣狂妄囂張行事間旁若無人,絲毫不將周圍的人放在眼里。 “聽說彰勇郡王府里的正妃已經(jīng)臥病在床一年多了, 早就都不能理事了,而那個小世子上個月則突然被郡王送去了外面學(xué)藝, 老王妃知道了不肯,卻沒能攔住。郡王府中原本姬妾如云, 自她得寵后只有出去的, 再無新人入府,也無子嗣誕生?!?/br> 季沅緩緩坐回石桌邊, 唇角很淺地勾了一下:“專房獨寵, 不過如此?!?/br> “我一直以為, 因蘭jiejie這樣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