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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看你了?!?/br> 說起信,季柔有幾分慚愧,道:“夫君說南邊的軍情緊張封鎖嚴密,特別是從我們西北寄過去的信怕是混入夏賊的諜報,素來嚴查,是以我便……便沒有寫?!?/br> 怕西北來的信壺混入夏賊串通南邊的密報?孟子方心中冷笑,這緣由倒是尋得清新脫俗又言之鑿鑿。 “那倒的確不能怪你?!?/br> 孟子方的唇角的笑意融融,此時戳穿謊言也沒有什么意思。 下人奉上香茶,季柔與孟子方在廳中隨意坐下。 “子方哥哥過來,離開軍營,父親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 孟子方領的是軍職,這三年都在南邊與叛軍鄭充對峙拉鋸,形勢一度嚴峻,季申都不準他回來的。 “南線大捷了,雖然沒有殲滅鄭充,也是重創(chuàng)了他們,朝廷召我回京述職,我也是順道……”孟子方拿起茶盞,“來看看你?!?/br> 順道? 南方和西北順道嗎? 季柔低頭抿了一口茶,“子方哥哥又哄我?!?/br> 孟子方笑了笑,不置可否,“我三叔不是也在這兒嗎?來這里,順道也看看他們。” 說起孟家,季柔隨口閑聊道:“那個孟姑娘我已經(jīng)見過了,爽朗豪氣,俠肝義膽又古道熱腸,不輸男兒呢。” 季柔放下茶盞,輕輕撥弄了一下耳邊的鬢發(fā),垂著眼低笑的側臉,帶著幾分黯然憔悴。 “你瘦了?!泵献臃降捻子镊?,“與青州水土不服,還是……他待你不好?!?/br> “沒有?!奔救釗u頭,“夫君待我很好,什么都依著我?!?/br> 季柔轉過頭來解釋,正臉入了孟子方仔細端詳?shù)碾p眼里,便能瞧見那眼角猶帶著一份急不可見的微紅。 “你哭過了?!泵献臃降捻赘担澳悴夭蛔⌒氖?,你從方才進來就不高興,你心里有事。” “沒有……” 被一句戳穿情緒,季柔下意識想要反駁,可眼里卻難掩躲閃,孟子方的眸光一轉,就看到季柔身旁站著一個眼生的丫鬟。 “秋娥呢?” “她……”季柔說不出口,怕說出來引起誤會,可說不出口誤會更大。 “她出事了?”孟子方心中略過一萬個詭斗之術,“趙謹克動了你的人是不是?” 季柔身邊只有這么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除她季柔豈非真的孑然一身成了他的掌中之物了? “不是。”季柔搖頭,慌忙解釋,“是我做錯了事,秋娥替我受罰了。” “他憑什么罰你的人?又憑什么想罰你?”孟子方霍得站起身,“他人呢?我去代你教訓他!” “是我不對!”季柔忙拉住孟子方的袖子,“是我病了不肯吃藥,還偷偷倒了他熬的藥,所以他才生氣的?!?/br> 瞧著季柔慌忙替趙謹克解釋的模樣,孟子方的心中滋味難言,頓住腳步,“罰了什么?” 季柔默了默,答道:“二十杖?!?/br> “二十杖?”孟子方臉色一變,他還原本以為,至多是罰去做兩天粗活,畢竟秋娥是季柔陪嫁的貼身丫鬟,“他生氣,就打了你身邊的人?” 殺雞儆猴,這樣的手段是這么用在季柔的身上的嗎? “就為了這么些小事?”孟子方的手臂的青筋暴起,季柔看不出,他卻是知道。 這么些小事就用這樣的手段,這種馭人之術,哪怕訓練手下亦不必如此嚴苛,他在做什么?教訓季柔,馴服她嗎? “也不是,是我不好?!奔救嵋Я艘Т剑胺蚓彩顷P心則亂,我病了好久不好,都是他親自照顧我。我發(fā)熱那兩天,秋娥說他夜里都不敢合眼。他說過要我好好吃藥,是我不聽他的話?!?/br> 趙謹克生這么大氣,其實也怪不得他,細細想來也是她自己太過驕縱了,若非她將藥倒了,也不會惹得趙謹克動怒。 季柔低著頭絮絮與孟子方說著緣由,可心底回想起趙謹克生氣的樣子,也是很怕,想起為此受罰的秋娥,亦有幾分委屈。 趙謹克從來沒有這么對過她。 季柔不敢抬頭看孟子方,也不敢大聲說話,只怕自己一不小心哭出來,只是這番模樣,看來孟子方的眼中便多了幾分無奈隱忍。 孟子方的手動了動,很想要捧起季柔的臉頰告訴她不要忍,但終究沒有動手,只是從袖中拿出一瓶藥來。 “這藥是軍中特有的,對外傷有奇效,給秋娥送去?” 作者有話要說: 深情掛的男二就像及時雨有咩有~~~分分鐘趕到撿漏~哈哈哈~~~~ ☆、開解 季柔看著那藥,沒有收,“她們說夫君吩咐,秋娥好以前不許我見她。” “她們?” 孟子方簡直要氣笑了,“她們是誰?這宅子里,你難道連見自己的貼身丫鬟都要別人同意嗎?” 趙謹克這都是些什么手段?就是打量著季柔在這里勢單力薄好欺負,不會還手是不是? “張嬤嬤和李嬤嬤?!?/br> 京城到青州路途遙遠,丫鬟婆子加上秋娥一共帶出來三個,其余都是路上買的不怎么懂規(guī)矩,是以那兩個從靖平侯府里帶出來的婆子,季柔素來不敢多支使,遇到這種事,自然也說不上話了。 孟子方聽著季柔說話的聲兒就知道季柔肯定又被欺負了,刁奴欺主這樣的事從小他就見多了,今日他既然來了,便要替季柔好好收拾了她們,立立規(guī)矩! “你也是這個宅子的主人,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去的地方誰敢攔你。” “走!”孟子方拉住季柔,“帶我去看看!” …… 還是那個西邊的院子,還是那兩個守著門的婆子,孟子方帶著季柔過去,自然是沒有客氣的,長劍一抽就徑直架上脖子。 不過“讓開”兩個字,一句多的廢話都沒有。 季柔唬了一跳,覺得孟子方做得有些過,可心中系著秋娥便也沒有多想,推開門就進去了。 “秋娥?!?/br> 青紗帳里,秋娥一人趴在床上,聽見有人進來不由抬起頭,“姑娘,你怎么進來了?” 她聽到過,趙謹克吩咐人攔著季柔不許進來,也的確她這個樣子也不方便見季柔。 “你傷的怎么樣,重不重?” 床邊的小幾上擺著藥瓶子,季柔在床沿邊蹲下,可以聞見隱隱的藥味。 “不重,”秋娥笑了笑,“姑娘放心,躺幾天就好了?!?/br> “你別哄我,二十板子哪有這么快好?!?/br> 季柔不是沒見過人打板子,二十板子下去,那個不是血刺呼啦的? “姑娘?!鼻锒鹞兆〖救岬氖?,道:“我是姑娘的人,姑爺也就是一時氣急了,哪里能真打我,動刑的人也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真的?”季柔不能置信地看著秋娥的臉色,卻見秋娥從床上坐起了身,道:“罰是罰了兩下,可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