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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也沒有和易柏并肩走過路,都是隔著末世店鋪的玻璃墻,所以……同一個比自己高出一頭多的朋友一起走路時,說話不抬頭看眼睛,應當是很正常的對不對? 仰著腦袋講話,脖子不疼嗎? 然后鐘悠悠就聽到她頭頂,傳來,確鑿無誤的,絕對含著笑意的,聲音。 “異能覺醒之后,我的五感敏銳很多。異能升級之后,就更加明顯了?” 鐘悠悠:?。?! 當初遠在馬路盡頭,就能看清火鍋店女孩的易柏,哪怕張大娘聲音壓得再低呢,只要他注意,也都能聽見。 易柏看著鐘悠悠一路悶頭走路,半聲不吭,頂著個古代少女的垂鬟分肖髻,低著腦袋,束結的黑發(fā)繞過耳后,半點遮掩不住白皙柔美的臉頰,更遮掩不住透粉的耳朵,全都微微透著紅,實在很好玩。 走過了三條街,看她都尷尬得開不了口,易柏也就不逗她了,含著笑意輕聲道:“我都聽到了,不會給你露餡的?!?/br> 悶頭走路的鐘悠悠,萬萬沒想到,招聘來的洗碗工,還得對外兼職…… 她細聲細氣地“嗯”了一聲,回復易柏,以示自己也知道了。 然后心中大聲質(zhì)問系統(tǒng)。 鐘悠悠:為什么我的異能就沒有五感敏銳度加強的效果??? 店鋪管家:【因為你的空間異能不是覺醒的,是系統(tǒng)贈送的。你也沒有傷口自愈能力啊,生理期該疼也還是疼?】 鐘悠悠:…… 白給的就是劣質(zhì)一點? 店鋪管家積極督促宿主:【戰(zhàn)斗項日常·游戲·水果切切樂,始終尚未完成,請宿主積極運動,鍛煉身體,獲取獎勵!】 鐘悠悠在心中默默地和店鋪管家吵吵鬧鬧。 易柏聽到自己身邊那將將到他肩頭高的鐘悠悠低低“嗯”了一聲,就尷尬得不說話,也不催她。 初至其他位面,一直以來都時時刻刻緊繃著一根名為生存的弦的易柏,抬眼打量這大啟朝的古香古色的街道行人,心情難得輕松起來。 第 32 章 到了城東的白氏醫(yī)館, 鐘悠悠和易柏掀開門簾進去,撲面而來的藥材香氣中,坐著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爺子。 鐘悠悠禮貌問道:“請問是白大夫嗎?” 擅長醫(yī)治外傷的老爺子從手中古舊的醫(yī)書上抬眼, 打量了一下, 面前二位都不像病人,尤其不像通常送到他這里來的病人,便開口問道:“正是, 何事?” 鐘悠悠連忙抬手, 虛虛比劃了一下易柏的肩膀處,說道:“他在野外被不知什么野獸撕咬到了肩膀,麻煩大夫給看看?!?/br> 白大夫詫異,放下手上的醫(yī)書, 站了起來。 進山林采藥打獵, 被咬傷的百姓可太多了, 常常是被家人涕淚交加滿面惶急,使好幾人抬著扶著進來白氏醫(yī)館的。 白大夫還真沒見過這么行走自如面色如常, 平平靜靜站在他面前等待的。 老爺子從擺滿了藥材的柜臺后面走出來, 抬手掀起通往里屋的門簾,道:“進來我看看傷?!?/br> 鐘悠悠便跟著易柏,一起往里屋走去。 誰料易柏前腳剛進去, 這立在門內(nèi)的花白頭發(fā)花白胡子的白大夫,卻抬手一攔,十分不理解,百般不贊同, 千般帶指責地望了后腳的鐘悠悠一眼。 鐘悠悠:??? 她怎么就突然得罪大夫了? 白大夫看這年輕姑娘還滿臉迷惑懵懂, 不知為何,不甚贊同地撫了下須, 痛心疾首道:“我大啟朝雖不像前朝那樣重視男女之大防,但姑娘既是未婚之身,理應自重!” 鐘悠悠:……我怎么了,你就來句不自重! 白大夫譴責的目光,幽幽地落向了鐘悠悠頭頂?shù)陌l(fā)型。 鐘悠悠:……又來了又來了!古代怎么不搞個未婚男頭,已婚男頭呢! 白老頭吹胡子瞪眼睛,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中。 鐘悠悠和他兩人,僵持在門口,烏溜溜的大眼睛瞪亮晶晶的小瞇眼。 臉皮薄的年輕姑娘尚且還沒有鼓起勇氣刷出厚臉皮,理直氣壯地把謊言講出口呢。 已經(jīng)進了里屋的人,果然就履行了“不會給她露餡”的承諾。 易柏伸出手來,輕輕地,卻很穩(wěn)地,隔著衣袖,握住了鐘悠悠的手腕,將她從門口帶了進去。 骨節(jié)分明的手,修長有力,雖隔著冬天的襦襖,鐘悠悠的手腕,依舊不足他合握一圈。 門內(nèi)的年輕人帶著笑意,替說不出口的薄臉皮鐘悠悠解了圍:“白大夫,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 白老頭一愣,看著已經(jīng)站在內(nèi)室的鐘悠悠,質(zhì)問道:“那怎么不梳婦人頭!” 鐘悠悠:……又來了又來了! 她理直氣壯地說道:“不好看!不喜歡!” 白大夫:…… 接受古代教育的老爺爺,嘴里念叨著成親了不梳婦人頭這是不合禮數(shù),不合規(guī)矩云云…… 但白大夫也還是將手中挑起的門簾放下,跟著一起進來了內(nèi)室。 既是已成親的年輕夫婦,那便沒什么了,白大夫?qū)χ鴤麊T吩咐道:“脫了上衣,我瞧瞧傷口。” 鐘悠悠:?。?! 她后知后覺地想起來,現(xiàn)在這衣服是新的,不像剛才易柏穿的現(xiàn)代作戰(zhàn)服,后肩處的衣服早被撕裂了。 但她又想,身為一個現(xiàn)代人,脫個上衣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到要避出去的? 現(xiàn)代網(wǎng)絡媒體上,什么沒有!什么沒見過! 關心看眼朋友的傷勢而已么! 何況她木已成舟,已經(jīng)假稱成親了! 鐘悠悠頓時理直氣壯了起來,鎮(zhèn)定地看著她“已成親的夫君”解衣衫,除了之前透過撕裂的衣服看到的傷口,其實別處舊傷痕也不少。 手臂肩背,深深淺淺,新傷疊舊傷,縱橫交錯。 看來異能覺醒的自愈能力也沒有那么強,絕對不是易柏嘴里說的“睡一晚上就沒事了”。 估摸著個把月才算能好一些。 白大夫皺眉查看傷口,詫異道:“這都是獸牙利爪落下的痕跡,閣下是獵戶?肩上這傷又是何種野獸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