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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開口詢問,土地老兒不知為何忽然給我捏起了肩膀。捏的本座通體舒暢,昴星君見了,笑著對土地搖搖頭,跑到岸邊逮住了兔子。土地老兒悄咪咪地在本座耳邊說:“我們不要帶昴星君一起?!?/br>咦?!原來土地他不想與昴星君共事!我居然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過算了,反正我也沒有多么喜歡他,若是為了一個昴星君,讓本座與土地大將軍之間生了隔閡,就十分不劃算了。他在岸邊升起了火,準備烤兔子。本座將上次司木摘回后剩下的蓮子遞給他。“你們這次來的晚了,以往都是司木剛離開你們就到了?!?/br>昴星君“唔”了一聲,土地老兒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喝著酒。我見他們都不講話,覺得有些無趣,便問土地要酒喝。土地倒豎起酒壺,喝下了最后一滴,抹了抹嘴,又抹了抹胡子。本座十分生氣!“那是昴星君給我?guī)У木?!?/br>“哎呀莫氣莫氣,阿魘莫生氣,改日司木釀的酒小老兒不與你搶了好嗎?!?/br>我瞪了他一眼,才又重新坐下來,等著吃烤rou。昴星君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土地,土地亦直直地看著昴星君。在這一團跳躍的火光面前,他們二人是在……眉目傳情???昴星君率先敗下陣來,他從懷中拿出一顆晶藍色的珠子,交給我,說這是給司木的賀禮。“賀禮?”昴星君點頭,說:“仙家本來是沒有慶祝生辰這樣的習慣,但是剛好見著了,覺得很適合司木,便拿來送給他。”我拿著珠子看了又看,確實是很漂亮的珠子,摸上去涼冰冰的,其實比起司木,更適合昴星君。我問昴星君,司木的生辰是哪一日。昴星君搖頭,說他不知道。“那你怎么能隨便送禮呢。”我將珠子放在兔子的頭上,兔子頂著珠子,身上泛起一陣幽幽的藍光。昴星君說:“我與司木相識,是七月十五,再過上幾個月就到了?!?/br>阿虺繞著兔子,似乎對那顆珠子很感興趣,我便將珠子拿下來放在它頭上。結(jié)果剛放上去,它就又倒下去睡著了。……“你這個東西……不會害了司木吧。”昴星君笑著捻起阿虺,細細地打量了一番,說:“你這小蛇見了什么不暈?”他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昴星君這一次待得時日不長,司木快回來之前他便急匆匆地走掉了。他走后,土地養(yǎng)成了在岸邊發(fā)呆的習慣,我想這大概就是書中所寫的相思成疾。我走過去推了推他,“我們送什么給司木?”土地茫然地“啊”了一聲。我說:“你看,昴星君都送司木禮物了。我也想送他一個東西。”土地笑著摸了摸我的頭。他怎么敢摸我的頭!本座的頭是隨便讓人摸得么!“傻孩子,你若能一直陪在司木身邊,便是最好的了?!?/br>……雖然我聽出土地在罵我,但是這話卻讓我感覺十分舒服。說歸說,本座既然決定要送一份禮,便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本座從若水便找了一塊色澤均勻的石頭,準備給司木磨一塊玉佩,昴星君和太白身上都帶著玉,司木既然是個神仙,也應該有一塊才對。我與土地講了,土地說:“阿魘,這是塊石頭?!?/br>石頭怎么了,石頭磨好了,本座也能將它變成玉。土地說,好好,你準備磨成什么樣子的。他說話的時候,正在銀杏林里翻著地找酒喝,我撿了一片金黃的銀杏葉,覺得這個顏色非常好看,便問土地,銀杏的怎么樣。土地看著腳下的葉子,笑著說甚好。我拍了拍的肩膀,“你不用羨慕司木,畢竟他對我最好,等你壽辰的時候,我也給你弄一塊,就做成酒葫蘆的樣子?!?/br>土地聽后摸著胡子哈哈地笑起來。作者有話要說:挺蠢的對吧,應該挺蠢的吧,我很努力在寫蠢了,我覺得挺蠢╮(╯▽╰)╭ps:如果有什么錯字或者bug大家愿意幫我揪出來,直接說就好,我等完結(jié)了一起修,因為聽說總是假更新不好。第14章第十四章本座從床上驚醒,夜已入三更,睡前忘記吹熄的蠟燭燃的只剩下一小截,蠟淚在桌面上攤開,映著火光,像是平靜無波的水面。我很少會夢到從前的事,這一兩百年來總在看著司木,看著他好不容易掙扎著長大,卻又匆匆死去,前赴后繼,像是漲潮時,不住往岸邊翻涌的若水。我竟一點辦法也沒有。于是現(xiàn)在再想起來,便覺得很多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土地老兒當年是真心在回護我,只可惜許諾給他的玉后也沒有辦法送出去了。我曾問過司木,他可還記得與昴星君第一次見面。那個時候的司木狀態(tài)很不好,他那次出了門,回來之后就躲在綠蘿巨大的葉子后面,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土地勸我不要打擾他,可是司木說過我去找他說話他很開心。“唔……記不太清楚了,依稀像是因為天上的睡蓮開的不好,我去看她們的時候遇見昴星君與太白在樹下對弈?!?/br>我靠在綠蘿外面,抱著兔子,司木說暫時不要讓小水虺離他太近,土地便終日將小蛇纏在自己胳膊上。“怎么會記不得呢,昴星君前段時間還給你送了禮,你再好好想一想?!?/br>說著,我將那顆珠子從綠蘿葉的縫隙中滾進去,綠蘿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才又緩慢地舒展開。“他有說別的什么嗎?”司木啞著嗓子問。“你的嗓子怎么了?他說你們第一次相遇是七月半,為什么你不記得了。我也要送你一個東西,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層層綠蘿葉背后傳來司木輕輕的笑聲。他說:“我沒事。阿魘,兩百七十九年前的驚蟄,我第一次在墨溪村見著你,你那時就是一團黑氣,你記得什么嗎?”我搖了搖頭,“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是你在桂花樹下喊我去吃烤rou,可是之前的時候呢?!?/br>司木說:“大概都讓你在樹上睡過去了吧?!?/br>我問他,“為什么你們當日不直接殺死我,我不是天魔么,如果殺死我也就不用費心費力地弄什么結(jié)界了吧。”土地不知何時從我身邊冒了出來,嘆了一口悠長的氣,說,阿魘你這樣講就太糟蹋司木的心了。司木沒有發(fā)出聲音,我不由得覺得很心虛。又過了半晌,一株幼嫩的綠蘿搖搖晃晃地從地下探出來,爬上我的肩膀,在我脖子邊扭來扭去,撓的我十分的癢。“阿魘,你還想出去嗎?”司木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