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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上還架著一個平光鏡,頭上的長直發(fā)垂下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但是眼里又不全是羞惱,震驚后面,是對顧策霖的深情的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怎么辦,顧策霖只是一直盯著他,逼著他,安淳看到面前盒子里的戒指,顧策霖應(yīng)該是明白他的喜好的,戒指設(shè)計并不十分奢華,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是略微暗色的黑灰色指環(huán),環(huán)面上有深藍色的六枚藍寶石,設(shè)計成五枚繞著最中間一枚的形狀。安淳沒有接戒指,顧策霖看他沒有動作,眼神里帶上的期待更重了,又說了一遍,“淳兒,我們結(jié)婚?!?/br>安淳就那么咬著牙,手指完全是顫抖的,伸手從錦盒里拿出了那枚戒指,顧策霖心里長松了口氣,提醒他道,“淳兒,你要說你愿意?!?/br>安淳看顧策霖神色赤誠,就像個最單純的孩子,眼巴巴地看著他,安淳像是受到了蠱惑,低聲道,“我……愿意?!?/br>顧策霖幾乎是一瞬間,從地上起了身,將安淳撲在了沙發(fā)上。他伸手接過安淳手里的戒指,很是熟稔地托起他的左手,將戒指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然后握著他的手,拿在唇邊親吻,他的眼睛像深海,看著安淳不轉(zhuǎn)開,里面的感情像是洶涌著的波濤,要將安淳整個人淹沒其中。顧策霖說,“你看這枚戒指,中間的這個藍色人工寶石,里面是從你和我的頭發(fā)里面提取出的基因,我們兩人的按照一定結(jié)構(gòu)組合在了一起,封在這中間的,你看得到嗎?”兩人之間的很多事情,完全是個爛攤子,但是此時,顧策霖如一個孩童一般的歡喜又期待的獻寶,讓安淳完全沒有辦法去想其他,他真的將手抬了起來,拿到面前來看,其實根本看不到里面有封什么基因,但是,他還是說道,“嗯,這枚戒指很漂亮。”顧策霖笑了,“你喜歡就好?!?/br>說著,看著他的目光更加熱切,安淳甚至被他看得很窘迫了,顧策霖才伸手將他頭上的假發(fā)取掉了,扔到一邊,伸手撫順安淳頭上的短發(fā),又取掉了他臉上的眼鏡扔到一邊,然后捧住他的腦袋,吻了上去。安淳的手垂在身側(cè),沒有伸過去抱住顧策霖,顧策霖在他的唇上輾轉(zhuǎn)親吻,舔/弄含吮著,又用舌尖試探地探開了他的齒關(guān),沒有如以前一般地急切而激動地長驅(qū)直入,而是輕掃著他的上顎,觸碰試探著他的舌尖,安淳被他激起了情/欲,眼神比剛才迷蒙,對于他和顧策霖之間的事情,他很無力。顧策霖慢慢地加深了親吻,安淳被他親得面頰泛紅,全身發(fā)軟,情/欲的激流洗刷著他的身體,然后匯聚于小腹,讓他不由自主抬起手抱住了顧策霖的腰。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在顧策霖要脫安淳褲子的時候,安淳總算是回過了些神識,伸手將顧策霖的手抓住了,濕漉漉的眼睛盯著顧策霖,被吻過的嘴唇嫣紅泛著濕意,“不,別?!?/br>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懇求,顧策霖因為這一絲懇求,沒有辦法再為所欲為了。他只得望梅止渴一般地從安淳的面頰吻到他的耳朵上,含著□,讓安淳又癢又酥麻,輕輕呼出一聲低吟,然后要偏開頭,說,“我媽和我同學(xué)呢。”顧策霖在他的耳朵上輕咬了一口,但還是把安淳給咬痛了,安淳皺著眉要把他推開,顧策霖便更緊地擠壓著他,下半身那昂揚的存在感十足的玩意兒狠狠頂著安淳。安淳其實也起反應(yīng)了,但是不想讓顧策霖得逞,紅著臉,輕輕喘了口氣,目光挑釁地望著顧策霖,“你要我以后想起來你對我求婚,就只想得到你把求完婚就把我壓在沙發(fā)上。你找我結(jié)婚,就是找個炮/友?”安淳其實也很能拿捏顧策霖的軟肋,顧策霖只得不甘不愿地退開了一點,依然是滿眼的歡喜,這種歡喜就像是天上的晚霞,能夠燃燒了半邊天。安淳對他,突然不舍起來,覺得他是個比自己更可憐的孩子,這么點事就能夠歡喜成這幅樣兒,他自然而然地抱住了他的頭,湊上前去吻了吻他的唇角,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眼睛盯著他的眼睛,“四哥,你是不是還有什么話沒說?”顧策霖輕聲道,“你的母親和你……同學(xué)沒事?!闭f同學(xué)那個詞的時候,分明帶著一點咬牙切齒。安淳也沒在意這個,繼續(xù)道,“不是這個話?!?/br>顧策霖對著安淳澄澈而期待的目光,想了一下,繼續(xù)說,“我以后會好好對待你的母親,會讓她承認(rèn)我?!?/br>安淳目光閃了閃,還是說,“不是這件事?!?/br>顧策霖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只好繼續(xù)想,“馮弼,他收了老二的錢?!?/br>安淳因他這話,眼底閃過驚訝,然后知道馮醫(yī)生,其實果真是顧策霖下的手。他想到了他母親對他說的,她后來能夠恢復(fù)記憶,大約是馮醫(yī)生收了顧先霖的錢,然后故意讓她母親恢復(fù)記憶的。安淳的神色變了,顧策霖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但是那只是一瞬間,馬上就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安淳輕聲說,“你還有什么事沒告訴我?”他的語氣里帶著些賭氣,顧策霖只好說道,“等我們結(jié)婚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安淳卻很不高興起來,“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和你結(jié)婚,你難道綁我去?!?/br>顧策霖不知道還有什么是能夠阻撓他和安淳結(jié)婚的,絞盡腦汁沒想出來,卻聽安淳說,“你他媽是個豬腦子。”顧策霖被他罵得也不知道該怎么回一句,不過卻突然茅塞頓開了,一口含住他的唇,輕聲說,“淳兒,我很喜歡你,呃,我……我很愛你?!?/br>☆、第六十八章太難得顧策霖像個大小伙子,對心愛的人求婚,而且還是在對方想要和他永遠分開的情況下,他不緊張那是假的。無論兩人之間之前有多少芥蒂,在此時,安淳也不會去想那些,他被洶涌如鋪天蓋地而來的感動所淹沒,顧策霖第一次對他實實在在說愛他,他以前并沒有等過這句話,也沒有期待過這句話,但是此時逼著他說了,他才覺得,似乎他一直都明白,且一直在等著。安淳眼眶有些發(fā)熱,他將顧策霖抱緊了,又在他的唇上結(jié)結(jié)實實親了一口,即使高興,卻又還是有點埋怨地盯著他,“怎么突然想到做這件事?!?/br>這件事,自然是指求婚。要說別的人求婚,定然是和愛人明明白白地戀愛,并且相處很長時間了,而且覺得應(yīng)該可以結(jié)婚了,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才去準(zhǔn)備些什么正正式式地求婚,但是,顧策霖這做的,又像個什么話。他安淳帶著母親在這里躲得好好的,顧策霖突然跑過來,嚇了他老大一跳,他顧策霖做了那么多對不住他和他母親的事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