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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招呼也沒打就上了自己的馬。“三少爺?”元慎嚇了一跳,“您這是去哪。”“去殺了李墨?!崩畛幟鏌o表情,驅馬向前,把一腦子霧水的榮武和元慎甩在后面。“擅自離開駐地是重罪??!”元慎急道。“你和他講這些沒用的,”榮武抬著頭看著元慎,“你不說我不說,不會有別人知道的,”他心里其實也在打鼓,能讓李硯如此動怒,怕是秋言出事了。……楊天明和宋甜甜兩個守在秋言的帳外不安地轉圈,俱是眉頭不展。“我們不告訴三少爺真的行嗎?”楊天明蹲下身子,急得抓自己的頭發(fā),“要是之后被他知道了,我可只有死路一條了?!?/br>“你現(xiàn)在告訴他就不用死了嗎?”宋甜甜一跺腳,“啊,我們要不去找文哥哥,他肯定有辦法!”“你們倆還想怎么找死?”李硯忽然出現(xiàn)在他倆的身后,他的臉色黑得可怕,嚇得宋楊二人抱成一團,瑟瑟發(fā)抖。李硯現(xiàn)在還不想找他倆算賬,指指營帳,“秋言在里面?”楊天明和宋甜甜腦袋點的都要晃下來了。“躲開!”李硯一進去就被一股腐臭的味道惡心的差點吐出來,不過眼前的景象更讓他惡心——李墨正含著眼淚給秋言換藥呢。李硯沖過去,用身體把李墨頂?shù)揭贿?,嫌惡道,“別碰他!”秋言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都是手指一樣長的紅瘡,有的還化膿了,流出散發(fā)著那股惡心味道的膿水。李硯看著心里一痛,不再耽擱半分,從胸口把藥瓶拿出來,順著秋言的嘴邊灌了進去。“你這是什么藥?”李墨緊張道。“能救他的藥,”李硯瞪一眼他,過了會,冷笑了一下,“你這回高興了吧。”李墨蒼白著張臉,絕望地搖頭,“我沒想到他竟然為了我……”“閉嘴吧你,”李硯可一點也不想聽,又掏出藥方,“照這個,熬藥,給沒死的人喝了?!?/br>李墨怔怔地看著李硯。“你是傻了嗎?”李硯皺著眉瞧他,把他往門邊一推,“趕緊著啊,還嫌死的人不夠多嗎?”李墨立馬狼狽地起身,拿著藥方奔向外面。這屋子里只剩了李硯和秋言。李硯把秋言的頭發(fā)捋到耳后,看著他那張干凈的小臉上被那些紅瘡布滿,心里苦澀極了,“我就該把你綁在身邊,怎么也不該讓你走的,”他說著說著就覺著鼻酸,“你就能和我使性子,知道我不能把你怎么樣是不是?!?/br>他知道秋言現(xiàn)在回答不了自己,一個勁地數(shù)落起來秋言的不是,越說心越疼,捧著秋言的手淚流不止。終于沒人來打擾他們倆了。……那藥的確管用,沒到兩天秋言就醒了過來,能窩在李硯的懷里小口喝點粥湯了。“三少爺,要不是你,”楊天明被李硯打了一頓,現(xiàn)在半邊眼睛還腫著,“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辦了。”“給我好好講明白了?!崩畛庉p手輕腳地把秋言放倒,把被子給他蓋好,用對楊天明完全兩個極端的態(tài)度,溫柔地看著秋言,“我們討論事是不是吵著你?”秋言搖搖頭,示意他們接著說。李硯沒好氣的看著楊天明,“說啊。”“這宗煜把箭頭都淬了這種毒,一有人沖上去,就放箭,中箭必死,”楊天明不解,“三少爺,您怎么得著的這解藥啊?!?/br>“這你甭管了?!?/br>楊天明也不多問,“而且我還懷疑這毒不只是毒,他似乎還能從死人身上傳到活人身上,這些日子,我一直都讓人把死了的兵士尸體集體填埋,還讓他們燒醋和艾草,想著能少點人染上?!?/br>李硯點點頭,“算你還聰明些,這毒是尸毒,把大量的尸體泡在水里,用腐水做出來的,”他看到楊天明驚訝的神情,繼續(xù)說,“屠了崇德城估計也有這個效用,宗煜真是一點壞事都不能落?!?/br>秋言有些擔心地瞧著李硯,他還沒什么力氣,嗓子仍是沙啞的,“那三少爺,我們不能總這么被動吧?!?/br>“我在你怕什么,”李硯的眼神柔得能擠出水來,“我自然有辦法。”秋言應了一聲,“你在我就安心了?!?/br>楊天明覺得自己應該和元慎請教下,有沒有把自己隱身了的法術,他在這實在礙了李硯他們一對的眼。“我來送藥了?!睅ね鈧鱽砝钅穆曇?,讓李硯忍不住朝天上翻一個白眼,要不是秋言輕輕拉他的衣角,他真是不愿意再多理這個哥哥一句,“進來吧。”李墨把藥放下,又看看秋言,看他還算有精神,笑了下,“你轉好了就好?!?/br>他也沒再多留戀,轉身走了。李硯在秋言看不見的地方做了個鬼臉,他就是瞧不起李墨那副做作的樣子,成心示弱讓秋言心軟不成?“三少爺,二少爺他第一次上戰(zhàn)場,很多事都不通,但是學得很快,想來你們兄弟倆搭檔,那可真是,”楊天明絲毫沒感覺到李硯那快從天靈蓋中溢出來的惡意,還一個勁的瞎拍馬屁。李硯起身把藥碗拿在手里,踢了一腳楊天明,“出去吧,回來我自然會安排?!?/br>楊天明當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李硯,抱著自己的小腿,癟著嘴和宋甜甜抱怨去了。第72章第七十一章宗煜站在城樓上,頭盔上的紅綾被風吹得四處飄散,他看著底下的李硯,揮了揮手。李硯扭了扭脖子,他正愁陪著元慎他們待太久了,手生了呢。他從腰間掏出寶劍,舉在胸口之前。劍身反射出他的不羈的笑容,和身后整裝待發(fā)的近十萬軍隊。果不其然,他剛擺出沖殺的手勢,城樓上的箭雨就落了下來。李硯“嘖嘖”兩聲,道了句,“兵不厭詐”轉身就向后跑……秋言是觀察細微的人,他很肯定的告訴了李硯,宗煜的毒箭很有限,一般就是一波毒箭和一波普通的弓箭交替攻擊。而且前兩次的進攻,就可以感受到毒性變得沒有之前烈了,可見毒水經(jīng)過了稀釋。李硯手里有解藥,更不害怕,兩邊的步兵舉起盾牌,把他包在了中間。“我感覺差不多了,”李硯對宋甜甜說,“你走中間,你從兩邊繞過去”宋甜甜點點頭,向周圍人打了個手勢,舉著盾牌的兵士散了開,組成了個鷹狀的陣型,那打頭的就是李硯。李硯的長劍在半空中不斷揮舞,紛紛落下的弓箭竟沒有一只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舉動一下子鼓舞了士氣,騎兵們跟在他的身后,不斷疾馳。“給我照著他那一隊射!”宗煜瞪著眼命令道,他還不信了,這李硯真有神助不成。當所有箭矢都對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