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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點的良心發(fā)現(xiàn)呢。后來才知道,當天榮蕊是為了回李家拿一件她和李智之間的定情信物,她平常總是把它帶在身上,后來因為生產(chǎn),就摘了下來,又很快被送回了娘家,來不及拿。好不容易身子終于恢復了一些,才來了趟李府。一看正廳許多人,還想著給長輩們先請個安,卻只聽到了李智的噩耗。她和李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直是李硯他們幾個對于愛情最好的幻想了,卻沒料到會是以這樣殘酷的悲劇終場。李硯睜著眼,躺在床上,實在睡不著,他側過身,把秋言攬在懷里,“如果我死了,你也會像嫂子那樣傷心嗎?”“三少爺,我不會讓你死的?!鼻镅酝瑯邮潜蛔罱氖虑閿嚨秒y以入睡,“就算真的會有事,我也想死在你前頭?!?/br>“……”“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死在前面的人會更幸福點。”“秋言,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有點自私了?!崩畛幍淖齑捷p輕碰觸著秋言的脖頸,“這樣挺好的。”秋言伸手去揉李硯的頭發(fā),眼睛竟有點濕潤,“三少爺……”李硯知道秋言指的是自己即將代李智出征的事,一時也找不到能安慰他的話,只能用行動替代言語,把細細密密的吻連同誓言都刻到秋言的身體上。……李墨知道經(jīng)歷過昨天的事,他娘親一定受了不小的刺激,但好在李楚并未明確表示要怎樣處置她,也算是先放了一顆心下來。他走到他娘的住處,先停了一會兒,組織好語言,想著帶他娘到李家的老宅去,兩個人避世也罷,逃跑也好,遠離這個墮落人心的地方。二夫人的門一推便開了。三尺白綾下掛著她單薄的身體,也把她一生的委屈和她的因愛生恨扭曲地纏繞了在一起。作者有話要說:便當發(fā)完了都!第64章第六十三章李家剛向天下宣布了要造反,家里就連辦了三場喪事,不招人口舌是不可能的,什么難聽話都說出來了。最流行的說法便是李楚逆天而為,李家這是遭了天災了,也是因為這個,李墨的婚事也徹底告吹,李家急需要一場勝仗改變現(xiàn)在的窘境。因此李硯這一戰(zhàn)尤為重要。“我走了,勞煩你好好照顧我娘親,”李硯這語氣一點也不像和自己的父親對話,“你已經(jīng)死了一個女人了,最后一個你可得看住了。”這些天的爛事基本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而起,他已不想再講太多,意思到了就可以。李楚大概也算清楚李硯的心情,只簡單的答了句,“知道了,你也保住自己的命。”李硯點了下頭,便走出了李家的大門,他脫了喪服換上了戍裝,連頭也沒回,他也不知道自此自己還要在外漂泊多久,但心里已經(jīng)定下了,他已不是當年楚國府的三少爺了,他要靠自己闖下新的一片天地。……說是這么說,李硯幾人待在帥帳里卻對攻城這件事毫無頭緒。李硯掃了掃自己麾下的這幾員大將,楊天明只能耍耍嘴皮子,上不了戰(zhàn)場;榮武和宋甜甜只能帶兵,腦袋基本等于擺設;只有秋言……李硯摟住秋言的腰,把臉貼在秋言的胸上,“秋言,只有你,對我最有用了?!?/br>秋言被他在眾人面前這樣抱著,羞得面色通紅,忙道,“三少爺,您別這樣,”秋言輕輕推搡李硯的肩膀,“大家都看著呢?!?/br>“我管他們,”李硯“嘁”了一聲,“他們仨都想了兩個時辰了,腦袋都想破了,一句有用的都沒說過?!?/br>“把那個小四傳進來吧,他肯定知道宗煜用了什么樣的方法坑害了大少爺他們,興許他還會故技重施呢?!?/br>李硯的眼睛亮了起來,指著榮武,“瞧瞧,一個秋言比你們摞起來都強!”宋甜甜撅起嘴,搬起李硯桌邊上的帥印就往李硯身上砸,楊天明一個箭步走上去攔住她,“甜甜你看在三少爺和你一起長大的份上別砸他臉??!”“對,砸他命根子!”榮武憤憤道。李硯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多過分,躲在秋言懷里喜滋滋地吃豆腐。等傳令官把小四帶來,李硯才放開了手,端坐起來,“你就是小四?!?/br>小四掃了帳中的幾個人,點了點頭,他認識這些個人,他們都是武陽三貴的子女,所以不管他們在宋毅那邊是個什么品級頭銜,到了現(xiàn)在都是自己的主子。“你和我哥一起去打得崇德,是嗎?”小四又點頭。“你能把當時那場戰(zhàn)爭的具體情況和我們講講嘛?”秋言出聲問,“我知道你洞察力很好的,一定能告訴我們一些重要的信息的。”小四抬起頭,看到秋言的鼓勵眼神,終于有些觸動,“那場仗很可怕,”他的神色里都是恐懼,“我雖然沒參加過幾場戰(zhàn)爭,但那場仗的殘忍程度絕不亞于其他。”宋甜甜他們都收斂了剛才玩鬧的表情,靜靜聽著。“我們當時分作了三路,我是跟著大帥的,攻正門的,”大帥就是指李智,“我們原以為兵力和武器都遠遠超過崇德的守軍,所以有些輕敵,也沒廢什么大力就沖進了崇德城里?!?/br>“可,可進了城我們才知道,里面竟沒一個百姓,全部都是敵軍……”小四眼睛睜的老大,可以清晰地看到血絲爬滿了他的整個眼白,“至少要有五萬,十萬也有可能,黑壓壓地一片,全部都朝我們沖過來了。好多人看到那個景象就放下了武器,往身后逃,可那已經(jīng)來不及了,大門已經(jīng)關上了……”“他們一個活口都不想留,被抓住了就會立刻被砍下腦袋,那些人似乎都是專門訓練過的,手法非常熟練,我們幾個守著大帥,一直向后跑,卻還是……”“不用講了?!崩畛幧斐鍪种棺∷^續(xù)說,“你先下去吧?!?/br>小四恍了一下神,似乎沒明白李硯的意思。秋言上前,去攙小四,卻發(fā)現(xiàn)他渾身都在發(fā)抖,心下不忍,“你還好嗎?”小四抬眼,與秋言充滿憐憫的眼神相對,握緊了秋言的手,使力起了身,被秋言扶著一步一步走出了營帳。“這么說這個崇德城里藏了多少人我們是不知道的?”楊天明看著李硯,“我們一共帶了五萬人,夠嗎?”“夠不夠并不是事,你沒聽那小兵說嘛,宗煜手底下的人都是訓練過的,他們要是能以一敵十,咱們帶多少人都是白費?!睒s武接了一句。“況且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的后招是什么?!崩畛幟蚱鸫剑萑胨伎?,“如果他們這次和上一次用不一樣的計策又怎么辦?”“??!”宋甜甜急得揪了把楊天明的頭發(fā),“這宗煜怎么這么多詭計呢!”“但我們已然兵臨城下,不打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