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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道:“既然不殺我,那就麻煩你離我遠(yuǎn)點,和你那位云輕姑娘好……” 身子忽然被拉入一個懷抱,懷抱中是熟悉的甘草香,修長的指落在她的腰側(cè),低頭間說話的氣息,拂了滿臉。 “音音……” 他試探著叫出這個名字。 寧和音默不作聲。 不對…… “夫人……” 他又試探著喚出這一聲。 寧和音依舊默不作聲。 還是不對…… 在腦海中想象了各種稱謂,最后想直接道出她的名字時,恍然間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從來沒有什么特定的喊她的稱謂。 莊沢低頭,抬起一只手鉗住她下巴,垂眸,按照記憶中的那般,用舌尖撬開那張緊閉的唇。 神思恍惚間,仿佛一片貧瘠的荒漠,悄然從地底鉆出了芽,那些腦海里承載著的模糊記憶,如同甘霖,澆在芽上,使其向著碧空努力抬頭生長。 他攫住她的舌,力道不容抗拒而又迅猛,心中有什么在悄然復(fù)蘇,只要得更多,還想要更多…… 懷中的人被他吻得喘氣不迭,身子軟綿綿的,懶懶靠在他懷里,儼然沒了任何反抗的力道。 他撩開她小衫的下擺,沿路往上,摸到方才按摩過的地方,繼續(xù)方才未完成的舉動。 唇終于舍得松開,碾壓著她的唇瓣,柔聲問:“還疼嗎?” 懷里的人抬頭,蓬亂的青絲落在她身前身后,秀氣精致的眉下,杏眼里濕漉漉的,聲音壓抑著哭腔。 “我討厭你?!?/br> 莊沢的手僵住。 寧和音支起腦袋,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被咬住的人一動不動,直到嘗到了血腥味,她才松口。 “你給我有多遠(yuǎn),就滾多遠(yuǎn)。” 不容置疑的冰冷語氣過后,黑暗中按耐不住的小獸探出頭,莊沢微睜眼,修長的指探向脖子,用力往下按,越疼痛,越不敢置信。 寧和音見人還不滾,又要抬起腳踹過去,誰知道昏暗中那道有如木塑的身影,忽的俯下身來,竟然開始品嘗她唇畔殘留的血腥。 “嗚嗚嗚……” 寧和音睜大眼,被按得一動不能動,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她忽然一愣,感覺到有什么東西硌得慌的同時,身上的人松開了她的唇,輾轉(zhuǎn)流連從下顎吻到耳畔。 耳畔有溫?zé)岬臍庀⒎鬟^,如同柳絮輕柔。 壓抑著的嗓音,低低沉沉,卻又極盡溫柔,仿佛是在誘哄。 “乖,再咬一口,嗯?” ☆、第 36 章 “咬你個大頭鬼??!你是不是變態(tài)?。 ?/br> 寧和音第一次聽見人有這種要求, 先前被親得沒力氣的身子, 此刻攢起了剩余所有勁,把在上方的他猛然掀開。 “滾!”寧和音吼得毫不猶豫,“要發(fā)情找別人去!” 屋內(nèi)的光線昏暗,連月光都照不亮, 被推開的人半倒在地上,過了頃刻坐起身, 不用照亮也知道是黑沉的視線盯著她。 “想抱就抱,想親就親, 你把別人當(dāng)什么了?”寧和音重新把自己的衣服攏好, 薄被拉起蓋在身上,又說道, “你出去吧?!?/br> 昏暗中的人屹立不動, 目光卻是刺人, 猶如頭蟄伏中的猛獸,隨時等待出籠。 寧和音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驚, 抿唇道:“我知道你還是白日里的想法, 既然我不是你記憶中那個人, 你也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人,那我們以后不要再做這些會讓人誤會的事了, 你要是實在想,去找任何人,都可以,我沒事?!?/br> 良久, 莊沢啞聲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寧和音怔了怔,轉(zhuǎn)頭望向他,道:“因為我記憶中的那個人,不會這么不顧及我的感受,你跟他比起來,就像一個瘋子?!?/br> 暗沉的光線中,莊沢瘦削的身影微顫,他右手食指摸向脖頸被她咬過的那處,高漲的情.欲如潮水退潮般飛快逝去。 “是,”他開口說,“我是一個瘋子?!?/br> 只有瘋子,才會對著一個壓根不心動的女人,罔顧一切做出最渴望的舉動。 只有瘋子,才會在知曉自身的變化時,恨不得跪上去再讓她撕咬,甚至想就那么把她壓在身下,想看她各種表情的哭訴求饒。 只是,當(dāng)真不心動嗎? 他當(dāng)真,是為情.欲所迷惑,才一時昏了頭嗎? 如果方才身下是別的女人,咬他的同樣是別的女人,他還會近乎奇跡般有感覺嗎? 這一切,是不是…… 只因為她。 寧和音的雙手緊緊攥著被子,過了片刻,重重嘆了口氣。 她掀開被子,起身繞過他,點亮了燈,又從一旁柜子里時常備有的瓶瓶罐罐中,翻出了一看就像是金瘡藥的那種。 “坐過來吧,我給你搽?!睂幒鸵魧λf。 過了半晌,沒得到回應(yīng)。 寧和音抬頭迎上他漠然的視線,黑沉眼底映著明滅的燭火,柔美細(xì)致如暖玉的頸段上,她咬出的痕跡深得可怕,鮮血不斷沒入玄色的衣料,仿佛是要流盡了。 “你讓我,不知道說你什么好,”寧和音朝他走過去,蹲下身子,垂眼道,“偏頭?!?/br> 這回終于是聽話了,莊沢微微偏頭,露出那個極深的傷口,當(dāng)寧和音把藥粉撒在上面,他的眉頭都沒有跳動一下。 到了這種時候,寧和音也不想問他什么疼不疼的問題,只灑完藥,又用繃帶繞了幾圈,最后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勾起唇角嘲諷:“還不錯,挺漂亮,但我要是剛才真依你的意思,再咬上一口,怕是這藥粉這繃帶都止不住血了?!?/br> 莊沢抬眼看她,長卷的睫毛在暖黃的光線下,絨絨的可愛,黑蒙蒙的眸子竟透出惹人憐愛的意味,仿佛先前氣焰囂張到要殺人的人,壓根與他無關(guān)。 他喊:“音音?!?/br> 寧和音眼睫一顫,“別這么喊我?!?/br> 反正他現(xiàn)在把陸云輕都接回來了,心里眼里裝的是虛假的陸云輕,腦子里只有虛假的記憶,而寧和音這個人對于他而言,怕就只是顆行走的春.藥。 一顆能讓太監(jiān)重新抬頭的春.藥。 如何能不寶貴? 如何能不珍視? 她把塞子塞回藥瓶,垂眼淡淡說:“你剛才的反應(yīng)我都感覺到了,你明天可以找太醫(yī)診斷一下,如果有必要的話,重新用疼痛刺激也行,不過別再選在老地方了?!?/br> 莊沢抿唇:“你幫我嗎?” 寧和音:“?” 什么? 別開玩笑了好不好! “我沒有虐待人的愛好,剛才只是一時情急,希望九千歲不要介意?!彼^續(xù)淡淡說。 “那便算了?!鼻f沢言語方落下,便抬手去褪外袍。 寧和音余光注意到他舉動,連轉(zhuǎn)過頭,臉上的假裝鎮(zhèn)定再維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