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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本就是路上偶遇,見左虞身邊有人,便歇了同他講話的心思,又見這兩人皆沒什么指示,行完禮之后便退開徑自往遠處走了。 楚氏瞧著云初的背影:“府里今日有官眷?” 左虞撫額,嘆口氣:“母妃,她就是阿眠。” 這句話的殺傷力是巨大的。 用過午膳后,楚氏招來李姑姑仔細詢問了云初的日常點滴,雖然李姑姑覺得自己平日在信里已經寫得夠詳細了,但學是分外稱職的又說了個口干舌燥。 楚氏聽完,憂心忡忡的去榮華園找皇后娘娘去了。 新棠剛午睡起來,見沈氏一臉憂心忡忡,奇道:“王妃這是怎么了?” 沈氏一開口就是:“娘娘,您得幫幫臣婦的未來兒媳?!?/br> 新棠一口茶水含在嘴里還沒咽下去,被這句話嗆得眼淚都出來了,據(jù)她所知,左虞媳婦八字只有了一撇,另一撇這么快就圓上了? 她放下茶杯,努力讓自己淡定:“你別急,發(fā)生什么事了,慢慢說?!?/br> 楚氏道:“娘娘,阿眠臣婦見過了,是個頂頂好的姑娘,就是這身世可憐,早早的寄人籬下成了個孤女。” 新棠微笑著聽她說完一堆的沒有重點的鋪墊。 最后楚氏道:“臣婦想求您能開恩讓她在身邊伺候著,多跟您學著些,若是日后嫁到京城,有著您的關系,也不會在我那些妯娌面前受欺負。” 原來如此,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新棠道:“若是這榮華園只有我一個人住,自然是不打緊的,但是有陛下在,無論如何,我都要使人去查一查這位阿眠姑娘的底細,還望王妃與世子能體諒。” 楚氏自然是沒意見的,這件事便這么定了。 新棠指了跟在南平帝身邊的暗衛(wèi)去查云初的背景,一等暗衛(wèi)辦事的效率和手段自是不必多說,哪怕是一只蚊子也能分出公或母來,悄無聲息的處理掉。 所以,當暗衛(wèi)的觸角順著查到的消息伸向云江王宮的時候,云初還無知無覺。 新棠看著手上自阿眠出生,不,應該說云初才對,到現(xiàn)在,一條一條的動向軌跡,感嘆真是活久了,見到了這里話本子上的情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楚氏的性格其實是左虞他爹的鍋 ☆、第 47 章 調查云初這件事情, 進行的迅速又隱秘, 除了新棠和南平帝之外,連左虞都不曾得知。 夫妻兩人坐在榮華園里,相顧良久,新棠問道:“你們男人間的事兒, 是不會把女人牽扯進來的,對吧?!?/br> 帝王政務向來繁多, 平白無故不會遠行,此次微服南下, 實際上是為了前些日子云江和岷行鬧出的聯(lián)姻風波。 雖然左虞在半路之時殺了出去, 讓這場聯(lián)姻出現(xiàn)了裂痕,但岷行近年來動作頻頻, 欲聯(lián)合邊境小國抗衡南岐的架勢越發(fā)明顯。 云初是云江王的獨女這件事兒, 發(fā)現(xiàn)的太過偶然, 但是此時此刻,在兩國關系如此緊張的情況下, 又顯得那么的不同尋常。 左虞那個人, 外表是個強悍精明的, 內里卻是個雙眼不甚清明的糊涂蟲,云江公主在他身邊這么久, 他竟一點知覺都沒有,并且還喜歡上了人家。 男人有時候的喜歡與憎惡是成正比的,這時候的多喜歡,就怕知道一切真相的時候, 會有多憎惡。所以,新棠才會有此一問。 家國大事的主角應當是男人,即使女人的身份再敏感特殊,也不應得成為他們的砝碼。南平帝她再了解不過了,定然不是那種人,所以她這么說的目的其實是因為左虞。 南平帝詫異:“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子,你就這樣袒護,這可不像你的風格?!?/br> 后宮幾年,他可從未見她如此這般明目張膽的袒護一個不相干的人。 新棠在他面前都是最真實的樣子,嬌嬌的威脅:“咱們說好了,陛下你對這件事就當做不知情?!?/br> 南平帝搖頭,素來不茍言笑的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寵溺:“你??!” 新棠笑得狡黠又神秘:“陛下你們就忙你們的大事,后院就交給我等小女子吧?!?/br> 這種熱鬧不看白不看,能從中推波助瀾一下,那就更是功德無量了。 云初在清風閣過了幾天備受“煎熬”的日子。 起初是劉必福帶著泥瓦匠上了門,說是要替她把這清風閣好好修繕一下,然而在院子里轉悠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件事兒無從下手。 清風閣建得晚,當屬南府里最新的院子了,自打左虞把人放在心上之后,更是不會允許破舊的事情發(fā)生,所以劉必福在和云初說明來意之后,只好無功而返。 事情很簡單,他是奉了臨安王妃楚氏的旨意,來給云初修繕住處的。 楚氏的原話:阿眠替我照顧兒子,我這個做母親十分感激,理當關懷一下她住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穿得好不好。 一連三個“好不好”,讓云初如墜云端。 劉必福走了之后,李姑姑帶著人上了門,端來的飯菜品種足足有平日里的兩倍。 有了劉必福打頭陣,李姑姑說起話來也就開門見山了:“姑娘啊,這些都是王妃從京城帶來的特產,對女人是極滋補的,特意讓我做了給送來的?!?/br> 云初看著那精致小碟里的血燕,還有蟲草,看成色都是上品中的上品,這些東西對一個婢女來說,怕是一輩子也吃不上的。 她看了李姑姑一眼,抿嘴道:“這些東西,應當很名貴,云初受之有愧?!?/br> 自然是名貴的,但是她想到楚氏特意的交待,便把話借著自己的嘴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王妃說了,這不是什么名貴的東西,就是一般的補品,你若是喜歡的,就不要同她客氣。” “王妃還說,若是你有什么喜歡吃的,也可以同她說說,她讓世子爺去買?!?/br> 不知為何,云初想到了昨日在路上偶遇的情景,那位臨安王妃高貴典雅,但在與自己兒子的言談舉止間,又無聲流露出了母子之間特有的親密。 她一直以為,左虞那種唯我獨尊又張狂野性的性子,可能與一個強勢的母親離不開關系,畢竟他與騰銘為數(shù)不多的談論到臨安王妃的時候,都是一種不甚耐煩的口氣,即使是在南府,依她觀察,左虞被這個母妃也是有些避之不及,大多時候都是能躲就躲。 所以現(xiàn)在這是? 云初不知道這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藥,只靜觀其變,接了李姑姑送來的補口,又誠心的請她代為謝過楚氏:“請姑姑替我轉達,若是王妃有空,阿眠定然親自上門謝過。” 聽完李姑姑轉述之后,楚氏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當真這么說?” 李姑姑笑道:“回王妃,一個字不差?!?/br> 楚氏道:“阿虞說如果我私自去找她,他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