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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和云衡。 有話是一山不容二虎,這下子不止是兩虎,而是南境最有勢力的三方掌權(quán)者,三方正式會面,無異于修羅場。至于氣勢眼神如何交戰(zhàn)暫且不提,一時半會兒,面子上倒是風(fēng)平浪靜。 明越今日是來迎親的,身后的人馬護(hù)送花轎已走,身邊只留了一隊親隨。云衡今日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帶的都是上好的精銳部隊,人數(shù)十分可觀。左虞打的是挑撥離間趁亂攪渾水的目的,沒打算硬拼,所以帶的人也不算多。 這么一算下來,今日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云衡與左虞早已互相心知對方是個什么貨色,再次見面,兩人連話都不欲多說一句,云衡更是如此,不給左虞緩沖的機會,立時便下令圍剿南府的隊伍。 兵戈相向間,他坐在馬上,面容有一種早該如此的冷酷。 左虞身邊有騰銘這個江湖刀客在,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吃虧,但刀客這種存在,雖然武功高強,但顯然更適合單打獨斗,對付云衡這種治軍多年,善于行軍布陣的人,無疑像是被捆住了翅膀的鳥。 山林里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兒,左虞再次砍殺了一個偷襲的人之后,慢慢的與騰銘靠在了一起。 南府的守衛(wèi)圈在一點一點的變小,騰銘估計了一下眼前的形勢,看了一眼站在不遠(yuǎn)處的明越與云衡,用內(nèi)力以只能讓兩人聽見的聲音說道:“世子,屬下看了,東邊有條路,屬下護(hù)著您沖出去?!?/br> 看那云衡的架勢,今日若是見不到左虞的尸體,他是定然不會罷休的。 左虞用余光看向他說的那條路,正是剛剛云初走的那條,他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再堅持半柱香的時間,時間一到,你就走,不用管我。” 他又低低說了句什么,而后嚴(yán)厲道:“這是軍令?!?/br> 稍一碰頭之后,兩人立即分開,繼續(xù)與周遭的云江士兵搏殺。 明越看著越來越狼狽的左虞,心頭立時涌起一股揚眉吐氣的快感,當(dāng)初在南府受到的屈辱,今日一朝之間還了回去,當(dāng)真是大快人心! 但他也不是草包,云衡不顧南岐的威壓,這般趕盡殺絕的動作十分讓人費解,他打量了云衡半晌,卻沒發(fā)現(xiàn)一點不對勁,試探道:“據(jù)我所知,你與這位世子爺好像并無過節(jié),怎么今日要這般置他于死地,你就不怕殺了他,明日南岐的南平帝大軍壓境?” 云衡極冷的勾了勾唇角,提醒他:“不是我要置他于死地,是我們?!?/br> 明越一驚,瞬間反應(yīng)過來,渾身冷汗淋漓:“難怪剛剛你故意引著我去查那支箭,原來你早知道他在這附近,想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拖我岷行下水來成全你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云衡的心思如此毒辣,莫不是他一直偽裝的太好,這么些年竟騙過了所有人。 云衡對他的質(zhì)問不以為意,言語中似有笑意:“怎么是見不得人了,如此一來,云岷兩國就真的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共同進(jìn)退,抵御南岐,這不一直是岷行王的夙愿嗎?” 雖然岷行一直以來的企圖的確如此,但卻不是以這種方式,岷行實力強于云江,若是左虞真的死了,南平帝首先就會陳兵岷行,這個代價決不是他們可以付的起的。 他大聲沖自己的親衛(wèi)命令道:“住手!”說完,掉轉(zhuǎn)馬頭,極其復(fù)雜的看了一眼云衡,催馬帶著人掉頭離去。 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覺得后怕,若南岐滅了岷行,短時間里肯定沒有精力再次發(fā)動戰(zhàn)爭,那云江可就是踩在他們的尸體上一路壯大了,好狠的計謀。 岷行的人撤走之后,云衡的人動作也些滯緩,左虞得以稍稍喘口氣。騰銘趁機按照之前說好的,拎著個人擋在胸前,扛著大刀,三兩下上了小路,飛走了。 眼下只剩下左虞和殘兵剩將了,為防有人通風(fēng)報信以后帶來麻煩,云衡利落的指了人去追。 很快,有人返回,手里抓著一個血人,身后還押著一個形容狼狽的女子。這幾人是在開戰(zhàn)前便被派去守山以防有人逃跑,本以為是個清閑差事,沒成想倒真讓他捉到了人。 “公子,屬下在小路上發(fā)現(xiàn)了這兩個南岐人。” 左虞聽見小路,心里一跳,扭頭看過去,那兩個人正是之前送走的士兵和云初,那個小將顯然是經(jīng)過了殊死博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云初正跪在地上用手去捂他的傷口。 他眼一黑,肩膀上生生挨了一刀,顧不上疼,提起刀箭用沒受傷的手全力擲過去,一刀正中來人的心臟,他倒下去的時候,左虞縱身一躍,跳至云初跟前,把人攬了過來。 那小將使盡全力推開云初,眼珠四顧,待看到左虞時,顫抖著抬起一根指頭,激動的張了張嘴:“她......公、公......小,小......”他撐著口氣就是為了告訴世子小心這個女人,因為他親口聽到這個女人對云江人說自己是云江公主云初,可惜,還是晚了。 人沒了聲息,云初臉上下起了雪。 士兵又蜂擁而至。 云初身上已經(jīng)染了不知是誰的血,現(xiàn)在肩膀上環(huán)著的人手臂依然有力,不管不顧的護(hù)在她身前,但她親眼看到他受傷了。 云衡似乎想要給她點教訓(xùn),坐在馬上冷眼看著她,看夠了,才漫不經(jīng)心吩咐道:“去,把左世子驍勇善戰(zhàn)的胳膊給我砍了。” 武將斷臂無異于自殺。 云初轉(zhuǎn)身死死的抱住他,任誰拉也拉不開。 眾人看向云衡,請示命令。 云初趁機拔出左虞腰間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字一句混著眼淚清晰的落在云衡的耳中:“世子若是死了,奴婢也絕不獨活。” 她與左虞依偎在一起,話卻是對云衡說的。你若要殺他,便把我一起殺了。 左虞笑了,笑得肆無忌憚,仿佛被砍了一刀只是個錯覺。他用額頭抵住她,輕聲呢喃:“放心,爺不會死,你也不會死,爺還要讓你做南境最尊貴的女人呢。” 話畢,他圈住她站了起來,圍在外面的人因為剛剛那一刀還有所忌憚,紛紛退開一步。 也就是這個間隙,左虞拎起地上的一把長槍,使勁全力插進(jìn)旁邊的樹里,抱著云初縱身往上,借著長槍的力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雙雙跌下了林邊的山崖。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 ☆、第 41 章 風(fēng)聲在耳邊呼呼刮過的時候, 云初被人死死的按在懷里, 甚至連腿也被左虞緊緊的用雙腿制住,兩人下落不知道多久,只覺得經(jīng)過了不知多少棵樹,碰到了不知道多少塊石頭——云初是通過左虞每每的悶哼聲來斷定的。 即使如此, 他也從未松開過她一分,山林寂靜, 最后的知覺是摔在了一張帶有溫?zé)岬能涇浀膲|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