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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南府寵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心道,這哪里是總跟您作對,這分明是耍著您玩兒呢。說實話,要不是這人來路不明,騰銘都要拍巴掌叫一聲好了,敢跟京中一霸小世子作對的人,里頭這個真是第一位。

    左虞幾乎都要氣笑了,狹長的狐貍眼瞇成一條線,雙手背在身后,直挺挺的站在清風(fēng)閣院子里的臺階上。他沉沉的望著眼前這道關(guān)得緊緊的門,心里已經(jīng)演算了一千種那個叫阿眠的女人的死法。

    末了,他又覺得,死,未免有些仁慈。

    騰銘在心中數(shù)了十幾個一二三了,還是沒見世子爺出手。抱緊了刀重新數(shù)的時候,卻見面前的人利落轉(zhuǎn)身,三步并作兩步下了階梯,走了。

    劉必福聽聞世子爺醒了,忙跑去鏡南堂探望,誰知剛走到后院亭子里,見前面回廊處拐來一個身姿卓越的人,走近了一看,不是抱病在身的世子爺是誰。

    “.....唉喲我的爺,您剛醒怎么就下床了吶,奴才這就扶您回去歇著?!彼焐险f著,腿也勤快,卻愣是追不上前面的人,只得邊小跑邊又舊事重提:“您別怪奴才多嘴,平日里您不讓丫鬟近身伺候也就罷了,可現(xiàn)在特殊情況不是,身子弱著,總得有個細(xì)心妥帖的人在旁邊端個茶遞個水,不是奴才在背后說人壞話,那騰侍衛(wèi)雖然武功高強(qiáng),但畢竟是大老粗一個,哪有姑娘家的會照顧人啊——”

    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劉必福嚇了一跳,趕忙收了步子。

    左虞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他,忽得笑了笑,漆黑如默的眼中迸發(fā)出極致的興味,一字一句吩咐劉必福:“爺覺得你說得極有道理,明日起,就把那個叫阿眠的,調(diào)到爺身邊來伺候?!?/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算是間接的對手戲吧?(兩個搞事大王的激烈碰撞(并不是.jpg

    作者掐指一算,從明天開始,每天都是對手戲,乖巧求評論,給我一丟丟碼字的動力好嗎

    ☆、第 19 章

    云初被世子爺點名去貼身伺候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在南府里傳播開來,幾乎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

    劉必福笑瞇瞇的去清風(fēng)閣內(nèi)傳了消息,看著云初十分震驚的表情,以為她是害怕世子爺在外的“威名”,于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寬慰道:“阿眠姑娘,世子爺宅心仁厚從不與人為難,你能行了主子青眼,去主子身邊伺候,這是別人都羨慕不來的福氣啊?!?/br>
    云初這會兒漸漸冷靜下來了,她在腦中迅速思考了左虞此種安排的用意,可惜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末了,只得告訴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跟在劉必福身后,一路在眾人的注目禮下往鏡南堂走去,府里的人面上鎮(zhèn)定,可臉上的表情卻十足的精彩紛呈,云初一路望過去,心里深深的喟嘆,世上之事多玄妙,最可憐是浮云遮望眼。

    劉必福把人領(lǐng)進(jìn)了鏡南堂,向院子里那道高大的身影問了安,便功成身退了,臨走前還端著一張十分燦爛的笑臉湊到云初跟前,自以為十分明白的贊許道:“你是個有造化的?!?/br>
    云初也端著笑,禮貌的頷首。

    與鄰街的清風(fēng)閣不同,這鏡南堂十分寂靜,再配上一室的沉暗,深覺沉悶又壓抑。面前那道挺拔頎長的身影背對著自己,云初卻目不斜視,只微低了雙目,盯著自己面前那兩塊地磚上纏斗的螞蟻。

    左虞轉(zhuǎn)過身來,見那個心機(jī)深沉的女人離自己幾步開外,低著頭一幅不思悔改的樣子,不由得重重的冷哼一聲,不咸不淡道:“伺候本世子,你覺得委屈?”

    那兩只螞蟻許是達(dá)成了一致,纏斗了一會兒竟又各自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往前去了,云初在心里為兩只螞蟻的胸懷喝彩的時候,冷不丁對面的人突然發(fā)難,她收回目光,心頭微嘆:“自然不是?!?/br>
    “過來?!?/br>
    云初抬眼,對上了一雙看不清情緒的眼睛,她依言往前走了幾步。

    “爺會吃了你嗎?再近點兒!”

    云初一時無語,不是說這位不喜女子靠近嗎,為何總是這么喜歡出爾反爾,難不成那個秋棠的板子都是白挨了。想是如是想,還是邁開步子走到了近前。

    南境水土細(xì)膩,女子多嬌小,云初的身量算不得矮,可平視前方的時候,也只能看到對面之人胸膛上的云紋。她福了一禮,余光瞥見放在一邊兒的幾盆花草,覺得自己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世子爺身子可好些了?”

    話問出口,久久不見有人回應(yīng),云初抬頭,看清眼前景象的時候,驀然一驚!那位裝聾作啞的世子爺正面無表情的當(dāng)著她的面,一把一把的揪掉了開得正好的伽藍(lán)。伽藍(lán)葉本來長勢甚好,此時被□□的像雨打過的芭蕉葉一般,凌亂不堪的灑在地上。作亂之人還覺不夠,魔掌轉(zhuǎn)移了陣地,伸向了旁邊的黃苓。

    云初急喚出口:“世子手下留情!”這幾樣草藥是她偶然得發(fā),野外并不好找,所以才養(yǎng)在了清風(fēng)閣里,若今日都被他這樣糟蹋了,下次再得可就不容易了。

    她早該知道這位爺絕不是能為什么人破例的善茬,這種睚眥必報的性子也太駭人了些。云初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笑得有些勉強(qiáng):“草木無心,無意冒犯您,世子爺何必與它們過不去?!?/br>
    左虞手上未停,只偏頭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管它無心還是有心,傷本世子的時候,就得想到會有今天。敢做不敢當(dāng),怕了?”

    說得是伽藍(lán),實際上句句都在針對她。云初暗道這人實在難纏,看著他手上沾滿了黃苓葉的汁卻還安危無恙,心頭震驚之下,終于意識到了什么:“世子,你......”明白了這人是裝暈之后,后面的話越發(fā)問不出口了,說多錯多,云初越發(fā)警惕起來。

    左虞欣賞了一會兒云初變緩如云的臉色,心情終于舒暢了些,他禍害夠了草,終于得空閑下來歇歇審人:“沒什么話對爺說?爺看你這南府進(jìn)得蹊蹺的很。”

    云初還在想自己之前來鏡南堂解毒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被這么不陰不陽的一問,立時道:“世子莫不是忘記了,這伽藍(lán)、黃苓是世子不問自取的,奴婢可從來沒有說過送人的?!?/br>
    她說話輕聲細(xì)語,聲如泉水,溫柔又細(xì)膩,左虞難得的沒有皺眉,好整以暇道:“這南府都是爺?shù)?,爺想搬就搬,別說是幾株草,就是養(yǎng)草的人,本世子看上了,也得乖乖呆在爺身邊。”

    這話說得囂張狂妄又無禮,云初氣得胸腔內(nèi)氣血翻涌,恨不得一個巴掌揮過去好叫這人住嘴。可是一想到自己進(jìn)來的目的,又暗暗壓下了心緒。若是留在鏡南堂,或許能更加便利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想明白之后,她也不說話,默默的進(jìn)屋倒了一杯茶來,端到了左虞跟前。

    左虞瞇著眼見那個虛偽的女人殷勤的倒茶討好自己,不由得通體舒暢,端過來嗓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