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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倒霉遇上了呢,也只能費盡心思討好。 左虞明顯不想與他多費口舌,冷冷睨了他一眼之后,便大步回了鏡南堂。劉必福跟在后面急得跳腳,想跟上去匯報一下今日府里進了新人的事情,奈何騰銘抬刀攔住了他的去路,劉必福只能鎩羽而歸。 沒過一會兒,鏡南堂突得傳出一聲怒吼,“劉必福呢?給爺滾進來!” 這熟悉的一聲吼讓正要回屋歇著的劉必福軟了軟腳跟,一時不知道又是哪里惹著了這位祖宗,三步并作兩步的“滾”進了鏡南堂。 鏡南堂內,原本雜亂放著的書畫、椅子都被重新吞整理過了,沾染著灰塵的屏風也煥然一新,原本有些老舊的鏡南堂現(xiàn)在看起來倒如同里里外外翻新了一遍。劉必福暗地里贊了一句之余,抬起腦袋看向左虞小心的問道:“奴才滾進來了,世子爺有何吩咐?” 左虞抄起手邊的一本書擲到地上,聲音沉沉的:“本世子爺有沒有說過,鏡南堂不許閑雜人等出入?” 劉必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過?!?/br> 左虞指了指窗明幾凈的鏡南堂,“這屋子誰讓你們打掃的,這府里你是主子我是主子,爺?shù)脑捘闶嵌籍敵娠L了是吧,吹過就散。” 劉必福也很冤枉,“鏡南堂是主子日常起居的院子,奴才便想著讓世子爺住得舒服些,剛好今日府里買了一批下人進來,便想著讓他們手腳麻利些把屋子里灑掃干凈了。爺您放心,奴才全程都看著呢,保證她們老老實實的?!?/br> 左虞今日心情不太好,就那樣盯著劉必福,直把人盯得汗毛都豎了起來,劉必福想將功折罪,頂著上頭那滲人的目光,繼續(xù)道:“今日府里進了新的婢女,奴才本想著往鏡南堂派兩個人來伺候主子,可又想著總歸要爺先過了眼才行......世子爺,您看要不要現(xiàn)在讓奴才把她們召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文學攜手作者祝親愛的讀者朋友們:春節(jié)假期平安康樂!同時溫馨提醒大家勤洗手 戴口罩 多通風 少聚集 初三快樂呀 ☆、第 13 章 聽完劉必福的話,左虞眉梢一抬,側目望向站在門口的騰銘,頭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憶了:“我有吩咐過府里要采買下人?” 騰銘果斷搖頭:“屬下沒聽您說起過?!?/br> 左虞“哦”了一聲,復看了劉必福一眼,不緊不慢道:“劉管家,給本世子爺解釋解釋吧?” 劉必福就等著這句話,當下把自己這些日子做的事兒事無巨細的稟報了出來,說到自己如何絞盡腦汁為了主子爺打算,就差痛哭流涕了。末了一臉期待的看向坐在上首的人,“世子爺,奴才不用獎賞,只求世子爺和府里賬房上說一聲,把買人的銀子補給奴才就行?!?/br> 左虞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夜劉必福所說的為自己效力是這么個效法。 左虞這陣子凈顧著察看沅城周邊的形勢,今日才得空會一會城里的官員,以至于一直抽不開身理一理府里的這些下人,誰知道南府閑置的這些年里面混進來了什么雜七雜八的人,原本想著抽空了再好好查一查,來路不明的該發(fā)落發(fā)落,再重新買一批可靠的進來,不曾想這位搞不清事態(tài)的管家上趕著全給一棍子悶了個全實。他現(xiàn)在特別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這位管家的腦子是怎么長的,到現(xiàn)在還敢用一幅“我做了天大的好事,但我不宣揚”的表情來自己面前領賞。 騰銘日日跟著左虞左右,對他的計劃不算十分清楚,但能猜到一二,此時也是頭大如牛,看著自家主子越來越青的臉色,難得慈悲的把捅了窟窿的劉必福架出去了。 劉必福瞅著剛剛世子爺?shù)哪樕K于明白過來自己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他借著騰銘的力揩了一把碩大腦門上的汗,心有余悸的沖騰銘感激一笑:“多謝騰大俠。” 騰銘皮笑rou不笑:“順手而已,你想多了?!?/br> 左虞心情不好,騰銘沒打算杵在里面遭受無妄之災,撈一把劉必福,真的只是順手而已。劉必福被噎了噎,打算當自己沒聽到騰銘的話,轉而道:“騰侍衛(wèi),今日這個事兒,還請您在世子爺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在下感激不盡啊?!?/br> 表衷心不易,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騰銘大步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臨走前好心提醒道:“我跟你很熟嗎?” 劉必福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水深火熱的生活。 第二日一大早,天還黑著,鏡南堂的大門“吱”的一聲,被人從里面打開。左虞長發(fā)未梳髻,只有一根青玉簪別起,耳后散亂的垂下來的幾縷粗發(fā)隨意的搭在肩頭,一身月牙白的單衣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手中的一柄長劍胡亂的在空中挽了個劍花,劃開了面前一灘死水的空氣,而后大步往前院走去。 這個時候的南府,上上下下都還沉睡著,靜得連兩條街外的雞鳴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左虞有早起練劍的習慣,京都天氣冷,為了熬練意志,起得比現(xiàn)在還早些。清晨有風,吹得練劍之人衣袂翻飛,那一招一式快得越發(fā)讓人目不暇接,雖看不懂其中奧妙,但招招傳遞出來的殺氣還是讓看得人膽寒。 云初隱在回廊后面默默了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返回小院。 三人住的這個小院擱以前約莫也是個客院,名字起得倒是雅致,曰“清風閣”。清風閣在前院東側,從院門出來經(jīng)過一條回廊,便可直達前廳。云初離開了熟悉的環(huán)境,夜間睡不著,加之心事重重,在披風上躺了大半宿,決定趁著這時候還未見過那位世子爺,沒引起注意的時候,去探一探府里的情況。一路順利的走出回廊,正待往里的時候,冷不丁看見了院中練劍的人。 清泉和清澗攔不住她,在房里坐立難安,看到云初全須全尾回來的時候,紛紛松了一口氣。勸道:“小姐,來日方長,也不急于這一時。您這些日子本就吃不好睡不好,還要這樣憂心別的,奴婢擔心您身子吃不消?!?/br> 云初也知道這事急也沒用,只能隨形勢走,慢慢籌劃了。 天光大亮以后,左虞總算收了劍,揚起袖子胡亂揩一把額頭沁出的汗珠,正欲回房沐浴,一轉身看見佇立在一旁的騰銘,步子一轉,飛身從兵器架上抽出一把雪刀拋給他,朗聲道:“過來,爺和你切磋下?!?/br> 騰銘是江湖刀客,一把西域雪刀之于他便如同水中游魚一般,左虞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他也不多說,把自己的刀取下來放在兵器架上,揮了揮手里的新兵器,一個鯉魚打挺迎了上去。 兩人功夫都不弱,揮起刀劍來如同天上的神仙打架,只聞刀光劍影,不見朗君其人,尤其是左戰(zhàn),一招一式都俊逸十足,不見粗狂之意,反倒平添幾許風流雅致,惹得下人們偷偷駐足觀看。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