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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巧合,”塔洛斯笑,“在我這里這是概率接近100%的可預(yù)測事件?!?/br> 甜甜:“什么?” 他抬頭極快地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對馬銳等人禮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推開游戲廳的玻璃門, 示意甜甜先走:“沒什么,上車我再與你細(xì)說。” 被晾在一邊的馬銳十分不悅, 他使了個眼色, 無辜的保安小哥不得不擋在塔洛斯面前。 “狠話說了這么多,不露兩手再走, 不覺得氣短?”馬銳向前一步,手要搭在甜甜肩上,被甜甜側(cè)一步躲開。 “你這人怎么沒完沒了?”說話的是主楓林,看不下去的也是主楓林, “我們趕時間,讓讓,不然報(bào)警了?!?/br> “瞧瞧這孩子,說得好像我們是黑社會似的。你馬哥我可是正經(jīng)做生意的老實(shí)人,這不棋逢對手有點(diǎn)手癢了嘛?!彼p手十指相對,在身前合成一個菱形,“這樣吧,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陪我打一盤,我告訴你個你一定有興趣的消息?!?/br> “哈?”甜甜裝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那我可真是太好奇了。” 說罷她抬腿就走:“您留著大消息賣給下一個對手吧?!?/br> “紫龍?!瘪R銳把指尖戳在自己下巴上,吐出來一個名字。 不光是甜甜,原本剛散了的人群里也有幾個轉(zhuǎn)過頭的。 “我看過你的直播,提藍(lán)?!彼麖澭?,湊近甜甜的臉,“也和你排到同一場游戲幾次,應(yīng)該不止我一個人說過吧,你的套路打法很像古早大神紫龍?!?/br> 甜甜這一只要邁出門的腳就沒出去,卻聽主楓林冷笑一聲。 “你干什么?”主楓林本想嘲笑一番馬銳的無知,卻被甜甜隔著袖子掐了一下,他轉(zhuǎn)頭怒目而視。 甜甜開口,又合上,又開口,又合上,給他做了一個“閉嘴”的口型。 “所以?”她問。 “你在刻意模仿紫龍吧?”馬銳直起腰,一眼看穿了她的自信。 “我看過你以前的視頻,也就是最近兩個月,你的打法風(fēng)格變動很大,有幾次團(tuán)戰(zhàn)時機(jī)拿捏得非常巧妙,可以說超越了一般人對這個游戲的理解。” “想必你也在評論頻道看到了吧,有一部分你的粉絲懷疑你找了代打,但是你露手直播打掉了這個傳言,那么我們暫且相信你是自己打的,為什么一個人的打法風(fēng)格會發(fā)生這么大的改變?為什么呢?” 甜甜相信,馬哥要是不開游戲廳,去演個小品什么的應(yīng)該挺有前途。 “因?yàn)槟阆爰t,你想秀?!彼Z氣肯定,“說到秀,往前看十年,往后看十年,這二十年時間里,還有誰能比紫龍更秀?” 甜甜感覺到他輕視的目光,這感覺真有點(diǎn)奇妙。 被一個人用輕蔑的語氣指出自己在學(xué)自己。 這都什么和什么啊。 “你留在這陪我打一盤,我給你紫龍的聯(lián)系方式。” 哈? “紫龍?紫龍不是去世了么?”有個正在打彈珠的小哥離得近,忍不住插了一句。 “那種謠傳也有人信?”馬銳輕哼一聲,“一看你就是圈外人,圈子里人都知道,紫龍大哥活得好好的。” 甜甜聽得頭皮發(fā)麻,仿佛自己一會兒被去世,一會兒又被復(fù)活。 這時她感到頭頂有呼吸聲,轉(zhuǎn)頭一看,周玉安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胳膊上搭著一件西裝外套,正神色復(fù)雜地看著馬銳。 “你妹子呢?”甜甜腦子有點(diǎn)亂,隨口開了個玩笑,“不會讓你搞得下不來車了吧?” 沒想到一向最喜歡這些不正經(jīng)玩笑的周玉安這次卻沒回答她,只是一言不發(fā)地審視著馬銳,仿佛要看穿他的頭蓋骨。 看看那下面的腦子它是不是一個誠實(shí)的腦子。 “你說——你認(rèn)識紫龍?”半晌,他低聲問。 馬銳也在看他,還伸出一只手來:“周總監(jiān)是吧?幸會幸會?!?/br> 周玉安將西服外套換了個只手,敷衍地和他握了握。 塔洛斯的手還扶著門,外面的天色有些陰,吹進(jìn)來的風(fēng)帶了水汽。 轟隆一聲,一個驚雷炸得打彈珠的小哥“臥槽”一聲,拍著胸口:“可嚇?biāo)牢伊?!?/br> 周玉安好像一塊頑石一樣立在那里,原本嫵媚上挑的眼尾繃成凌厲的直線:“你確定是紫龍本人?” 幾人站在那里,連剛趕到還不了解情況的黃毛都感覺出氣氛的不對來,直對主楓林使眼色。 “我說假話也沒意思,千真萬確,大哥本人?!?/br> 又是轟隆一聲,外面噼里啪啦落下雨點(diǎn),塔洛斯扶門的袖子瞬間濕了一片。他抬頭望了望說變就變的天,頗有興致地接了幾滴雨水在掌心,仿佛和門里的世界格格不入。 “我沒興趣?!碧鹛鸨荛_擋在面前的幾人,“我朋友在等我,我就是個渣渣,不配擁有大神的聯(lián)系方式?!?/br> “你等等?!?/br> 隨著這聲,甜甜覺得手腕上又是錐心刻骨一疼。 她回頭,周玉安好似也才想起她手上有傷,慌忙松手,只抓住她一截袖子。 “你不是他前女友?”他語氣蠱惑,循循善誘,“你不想知道他這些年去了哪?” “哦?”馬銳一臉驚訝,“可沒聽紫龍本人說過他有什么前女友?” 他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本人”兩個字,和甜酒對視一眼,兩人眼里都是看穿別人謊言的了然。 “我不是,我編的。”不知道為什么,也許只是因?yàn)橛晏罅税?,甜甜一秒鐘也不想留在這里。 這個話題,這些人,都讓她感到厭煩,和一種深深的無力。 “我就是從前靠撒嬌和紫龍打過一段時間,后來他嫌我打得太差了,就不和我玩了。就是這樣,我可以走了么?” 她努力地收胳膊,要把袖子從周玉安手里抽出來,周玉安卻把手攥得更緊。 他極慢地轉(zhuǎn)頭看向她,眼神從開始的復(fù)雜,慢慢沉淀成堅(jiān)持。 “就當(dāng)幫我個忙,”他溫聲細(xì)語,像極了半小時前哄騙棕發(fā)妹子的模樣,“陪他打一盤?!?/br> 甜甜猛地一抽手,衣服刮著手腕,有點(diǎn)鈍:“我不想,你想你上。” “開玩笑,我和周總監(jiān)打算怎么回事呢?”馬銳適時地插了一句。 咯吱一聲,雨聲忽然小了,是塔洛斯終于關(guān)了門。 “自由意志這種人類與生俱來的東西,”他看向甜甜,“對于機(jī)器來說卻很奢侈。我有時很羨慕我們的后代們,他們會有機(jī)會看到科技進(jìn)步到那個階段。” 周玉安越過甜甜,看向塔洛斯,“這位是?” “鄙姓神,不介意可以叫我Talos?!彼逅箍戳丝赐笊系闹悄苁直?,“SimpleStar周總監(jiān)?久仰?!?/br> 周玉安仿佛從剛才黏著的空氣里掙脫出來,又恢復(fù)了一身精英氣質(zhì),云淡風(fēng)輕地:“我們想必應(yīng)該有一些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