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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見坐在沙發(fā)上的景其琛在喊他。莫名其妙的顏許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地坐了過去,雖然這段時間兩人都在家,但是各有各的事要忙,都沒什么時間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就算景其琛有時間,顏許都會想各種方法推脫。主要是顏許現(xiàn)在還是不知道怎么面對景其琛,他當(dāng)時一時激動,不知道是氣氛太好,還是什么原因,意亂情迷之下就和景其琛做出了那樣的事,雖然沒有做全套,但給顏許帶來的震撼不可謂不大。他也是活到這個年紀(jì)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GAY。可是事到臨頭了,顏許也知道自己確實(shí)不能再逃避了,他是個男人,男人就得負(fù)責(zé)任。所以他坐了過去。“來聊聊?”景其琛給顏許到了一杯水,兩人肩并肩坐著,看起來卻一點(diǎn)也不親近。景其琛似乎竭力想要讓自己表現(xiàn)的溫柔一點(diǎn),他微笑著問:“你覺得我怎么樣?”顏許愣了愣,但還是很真誠地說:“你很好。”所有的夸贊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顏許千言萬語最后只能化成這三個字。在顏許眼中,景其琛幾乎是完美的,他高大強(qiáng)壯,彬彬有禮,不僅臉和身材數(shù)一數(shù)二。心腸也很好,即便每次都會一臉冷漠地說自己不會管,但事到臨頭了,還是會伸出援助的手。景其琛笑了笑,不過沒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尷尬起來,好在景其琛又開口了:“你有沒有想過,以后就想現(xiàn)在以后,我們會和所有普通人類的家庭一樣……”“我會是蛋蛋和小墩兒的父親,是你的愛人、丈夫或者別的什么稱呼。”顏許知道景其琛會找自己說這件事,但不知道景其琛會這么直白,直白到令他措手不及。顏許還沒有準(zhǔn)備好和一個男人組建一個家庭——更何況他們兩連戀愛都沒談,就要開始組建家庭了,這不是很滑稽嗎?實(shí)在有些不合常理。可是景其琛并沒有給顏許躊躇不安的機(jī)會,他問道:“我只有一個問題,你只需要誠實(shí)地回答我,你愿不愿和我在一起?!?/br>喜歡和愛這些字眼太rou麻了,景其琛說不出口,臉皮還不夠厚。作為天子驕子的景其琛,活了這么多年,還從沒有追求過什么人,他的感情史一片空白,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jīng)非常了不起了。顏許看著景其琛的眼睛,他不清楚景其琛眼睛里的情緒是什么,但這一次,他打算聽從自己內(nèi)心的號召,他扯住景其琛的衣領(lǐng),湊近這個男人刀鋒般薄的嘴唇,慢慢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當(dāng)兩人唇齒相交之后,景其琛反客為主,他摟住顏許的肩膀,舌頭撬開了顏許的嘴唇與牙齒。在顏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兄弟已經(jīng)挺立起來之后,他推開了景其琛,然后站起來說道:“我去洗澡了。小墩兒和蛋蛋還在睡覺,別吵醒他們?!?/br>景其琛目送顏許去了衛(wèi)生間,他的目光在顏許的腰和屁股上打轉(zhuǎn),頭一次發(fā)現(xiàn)了自己也有了凡人的欲望,如此濃烈,又如此令他血脈噴張。不過現(xiàn)在他再怎么血脈噴張也沒什么用,畢竟蛋蛋和小墩兒還在家里。景其琛嘆了口氣,等待顏許出來之后自己進(jìn)去洗漱。第二天一早,小墩兒被送去學(xué)畫畫,蛋蛋則是待在家里,景其琛會照顧他和小黃小徐。小黃小徐似乎沒有了以往的記憶,變成了真正的奶貓奶狗,他們會抱在一起玩耍,舔?qū)Ψ降钠っ?,或是搶著吃小零食,不過小徐總是搶不過小黃,一般都只能在一邊看著。本來打算這要和顏許去約會的景其琛只能在家當(dāng)奶爸,忙著帶孩子,照顧兩只他并不那么喜歡的貓和狗。他還穿著顏許買給他的碎花圍裙。顏許回家的時候就看見景其琛肩膀上站著蛋蛋,腳下依偎著一貓一狗,正皺著眉頭炒菜。“今晚吃什么?”顏許問。這就是顏許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生活,有一個家,家里有自己的愛人,而自己的愛人會在家里做飯,有人關(guān)心他是否冷了餓了,也有人會為他憂慮憂愁。景其琛讓顏許把外套放在門口的掛鉤上,又給顏許看了看鍋里正在燒的菜。“好香?!鳖佋S走了過去,他先是摸了摸蛋蛋的頭,又從后面抱住景其琛的腰,吻了吻景其琛的耳垂,“辛苦你了。”景其琛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顏許的妻子,從顏許的各個舉動看來,他似乎把他自己定位成了丈夫。所以這段時間他在拼命的賺錢養(yǎng)家,不想花屬于景其琛的一分錢。不過景其琛也無所謂,這些都是虛的。“我休息一會兒就去接小墩兒回來了?!鳖佋S說完就開始幫忙洗菜,一邊洗菜還一邊放歌,手機(jī)里傳來熟悉的旋律。顏許不怎么聽流行音樂,他跟不上潮流,手機(jī)里就拿幾首老歌。“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里,日子過的怎么樣,人生是否要珍惜……”鄧麗君甜美的聲音回響在屋子里,如同顏許此時此刻的情緒一樣。明明之前還極端畏懼,瘋狂的想要逃避,但是一旦邁出那一步,顏許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已經(jīng)作出了選擇,并且永遠(yuǎn)不會回頭了。景其琛轉(zhuǎn)頭說:“這里要掐掉,不然煮出來會很老。”顏許點(diǎn)點(diǎn)頭,他會處理的菜色很少,翻來覆去就那幾樣。每次去菜市場買菜都令他頭疼。不過現(xiàn)在有了景其琛,顏許倒是不用再煩心買菜的事了,景其琛總能做出美味的食物。體貼入微,溫柔又沒有壓迫性。像水一樣無微不至的入侵著顏許的每一寸心房。這樣一個男人,只要不是沒有感情的人都會迷上他。英俊而美麗,為人溫柔,說話有禮有節(jié),他對某一個人好的時候,甚至恨不得將這個人捧在手心里呵護(hù)。顏許逐漸迷失在景其琛塑造的溫柔鄉(xiāng)里,即便這溫柔鄉(xiāng)十分簡陋。沒有糜爛的生活,沒有rou體的交融。他們的舉措也發(fā)乎情止乎禮——當(dāng)然,這主要是因為實(shí)在沒有時間。景其琛不止一次提議可以搬到自己的房子里住,有三個臥室,蛋蛋和小墩兒都能擁有自己的房間。而且可見小黃和小徐會越長越大,到時候這個小小的房子根本容納不下。甚至于景其琛還說了自己有多少處房產(chǎn),多少棟別墅。就連學(xué)區(qū)房都有不少。顏許再三考慮之后,最終決定還是搬到隔壁景其琛的房子里,主要是景其琛實(shí)在太煩人了。每天夜里,入睡之后,兩人躺在床上,景其琛都要過來挨挨碰碰,一開始只是景其琛單方面的sao擾。后來顏許都會被景其琛帶動。兩人幾乎將對方的身體全部摸索了一遍,可是因為蛋蛋和小墩兒,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景其琛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