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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來的輕盈感覺。顏許看向周圍,發(fā)現(xiàn)景其琛他們似乎沒有任何感覺,就像吃著平常飯菜。于是顏許也只能認(rèn)為這是因為食物烹調(diào)的美味。不過顏許可沒有忘記蛋蛋和小墩兒,蛋蛋吧唧著嘴巴,但是卻沒發(fā)出一點聲音,他記得粑粑告訴過他的餐桌禮儀。連終于胖了那么一點點的小墩兒都很安靜。吃飽喝足之后,蛋蛋才伸出雙手要粑粑抱抱,知道在外人面前不能暴露自己會說話,于是只能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無聲的撒嬌。顏許把蛋蛋抱進自己的懷里,又給了蛋蛋一小塊西瓜,西瓜是常溫的,而且每一塊的分量也不多。顏許倒是不擔(dān)心蛋蛋會吃壞肚子。“這家店真不錯。”黃志安翻開手機,給了個滿分好評,一邊對景其琛說,“景哥,要不哪天我們切磋切磋?”“切磋什么?”顏許忽然問道。黃志安得意的笑了笑:“景哥說他會象棋,我可是得過小區(qū)象棋冠軍的?!?/br>幾人嘻嘻哈哈,就連徐辛臉上都有了笑容。幾人的關(guān)系似乎在慢慢拉近,黃志安趁著高興還高歌了一曲——雖然沒在調(diào)子上還忘了詞,不過倒不影響他的興奮。“我那還有珍藏的白酒,有年頭了,哪天帶去和你們一起喝?!秉S志安是真的高興,雖然顏許不知道他究竟在高興什么。顏許坐上車的時候還在想今天的一切為什么都讓自己覺得有些詭異,那奇怪的美味食物,和徐辛奇怪的態(tài)度,黃志安莫名其妙的興奮,以及景其琛的不發(fā)一言。雖然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但這平靜底下卻是顏許無法理解的怪異。車慢慢駛出停車場,蛋蛋和小墩兒相偎著睡過去。車載空調(diào)讓車內(nèi)的氣溫維持在一個恰到好處的范疇內(nèi),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熱。“景先生?!鳖佋S忽然說。景其琛抿唇,他說道:“怎么了?”顏許似乎在尋找措辭,最后他只能問:“我覺得很奇怪,但我說不出來哪里奇怪?!?/br>“我知道?!本捌滂≌f,但是他沒有解釋的意思,“有些事你不用知道,知道的越多對你也沒有好處。”如果是別人聽見了,肯定要刨根問底。“是壞事嗎?”顏許問。景其琛搖搖頭。于是顏許便不再發(fā)問,只要不是壞事,不傷及他身邊的人,那他也不需要知道。而另一邊,開車回家的徐辛看著一路都哼著曲子的黃志安,忍不住問道:“景哥怎么跟你說的?”黃志安笑道:“他告訴我,如果我們要變成人類除了禁法之外還有另一種辦法,就是做九十九件天道認(rèn)可的好事?!?/br>“什么是天道認(rèn)可的好事?”徐辛又問。黃志安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去嘗試。我們,我和你?!?/br>徐辛似乎有別的憂慮:“但是你家里……”黃志安看著徐辛的眼睛,似乎要向他表達自己的堅決:“我已經(jīng)決定了,誰也別想改變。他們沒把我當(dāng)家人,只是把我當(dāng)成可以利用和掌控的木偶而已。”“對了。”黃志安轉(zhuǎn)移話題,“今晚我們出去住吧,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酒店,裝修很好,還有主題房。”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嚴(yán)肅,如果不是話里傳達出的意思,估計都沒人會往那個方向去想。徐辛這次不僅是臉紅,耳根子都紅了,他小聲說:“你上次聲音太大,都有人投訴我們了?!?/br>“我這次找的酒店號稱隔音效果國內(nèi)第一。我提早一個月預(yù)定的房間?!秉S志安湊過頭去吻了吻徐辛的耳垂。徐辛開車的手一晃,方向盤不穩(wěn),他一個緊急剎車,但是還是晚了。“撞到人了嗎?”徐辛的手一陣發(fā)抖,他急忙截下安全帶從駕駛座下車。車前沒有人,但車的輪胎旁邊卻有一只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白貓,它的雙腿被輪胎壓過,血rou模糊。徐辛捂住自己的嘴,他深吸了一口氣,又急忙去后備箱里翻找,總算找到了一條干凈的毛巾。他把白貓小心的放到毛巾上,黃志安忙幫打開了車門。“我來開車?!秉S志安說道。徐辛去后座照顧那只幾乎被壓斷腿的白貓——或許已經(jīng)被壓斷了,但是徐辛不敢去看,也不敢伸手去摸。“坐穩(wěn)?!秉S志安踩下油門。獸醫(yī)救回了白貓的命,但救不回它的兩條腿,這個可憐的小生命后半生只能拖著自己兩只殘廢的腿活下去。雖然獸醫(yī)說截肢會令它康復(fù)的更好,但與其讓它用這樣的身體活下去,不如安樂死來得好。“不!不行!”徐辛氣喘吁吁,他頭一次發(fā)出這么大的聲音。他的聲音嘶啞,吶吶自語:“不能這樣,不能這樣……腿……腿還可以救好……”獸醫(yī)看著他的樣子,跟旁邊的助手感嘆道:“這人對小動物真好,是個有愛心的?!?/br>此時只有黃志安明白徐辛的感受,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安靜的站在徐辛旁邊,等著他做出決定。那是一只有些許雜毛的流浪白貓,本來就瞎了一只眼睛,全身都是污泥。只能從露出純白毛色的間隙看出來它竟然是只白貓。太長的流浪生活讓它的身上長滿了跳蚤,原本就受過傷的前掌已經(jīng)開始潰爛。至少從外表來看,它并不可愛,甚至還沒有大部分流浪貓來的干凈。徐辛和黃志安在寵物醫(yī)院守了一宿。也不知道為什么,徐辛現(xiàn)在在精神極度崩潰的時候,連黃志安也不敢和他說話,只能安靜的守著。——兩條腿最后還是沒能救回來。獸醫(yī)實在盡力了,他搖搖頭,對徐辛說:“與其讓它活著受苦,不如……”最后的話他沒說出來,但所有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不?!毙煨聊抗鈭远ǎ?jīng)過一夜之后他的胡渣又長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頹然又憔悴,再加上白發(fā)白眉,就更顯得詭異,“你救不好它就想讓它去死?”這句話讓獸醫(yī)啞口無言,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才說道:“你們自己把貓撞了,救不好就來罵我?什么人啊這是。”剛剛出去買水的黃志安這時候才回來,見獸醫(yī)和徐辛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立馬過去跟獸醫(yī)道歉,黃志安雙手合適地賠笑:“我朋友就是有點急,沒有真的怪你的意思?!?/br>獸醫(yī)態(tài)度明顯不怎么好,不過也沒說什么,看了黃志安兩眼就走開了。在獸醫(yī)和助手離開后,黃志安坐在徐辛的身邊,拍了拍徐辛的肩膀,他知道徐辛為什么會是這個態(tài)度,刻在骨子里的傷痛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抹去的。“不會有事的?!秉S志安跟徐辛保證道,“它會好起來的?!?/br>徐辛沒說話,他的目光閃爍,似乎情感上想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