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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打狗么?她看過一次,在鄉(xiāng)下的大伯家,四個小年輕追著一條瘦狗跑,跑在前面的一棍子打在那狗的細腰上,那狗一下字子就塌了,掙著望前,后面幾個人趕過來,圍著,也不一棍子打死,就是看著,然后其中有個又一棍打在它一條后腿上——叫都叫不出來了,就是尖尖幾聲哼哼,接著是頭,這一棍打下去,狗就翻了,它還掙著想翻回來,想著,就是要死了也該尊嚴些,起碼要頭在上呵,翻了一半不動了,那伙人都以為它死干凈了,就想上手去提,誰知它抖了幾抖疼疼的再翻,翻過來了,還拖著望前蹭出去兩三步遠,蹭了一地的血。她當時就發(fā)毛了,今天見那石家長公子往你腿上使力的架勢,她又想到那狗,被打得想四處躲又沒處躲的那份慘……。你咬緊牙關,痛得太厲害了你就支出一只手去擋,還沒來得及,一下,你覺出自己的腳有點不對,長出來了,之后就是痛,鋪天蓋地的,原來是斷了。你還不太敢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呆呆的瞪著自己的腿看——你是看到那一大攤血以后才開始覺出痛來的。燒著辣著的痛!到最后是奪著搶著的痛,你撐了一陣,不成了,那么痛,撐也撐不好,干脆就倒在自己那攤血上沒命的往前爬,爬了幾路,不見你動彈。痛得昏死了。石家公子立著看了你好大一會兒,喘著,喘干凈了就丟了棍子,上來,一摟就把你摟起,踹開柴房的門,走了。挺招搖的那天,他抱著你穿越了整整一座房子,吆喝著踢打著抓尋著,找醫(yī)找藥找人伺候,看看又是一副不舍得你有閃失的樣子。醫(yī)找來了,諂媚著說包準能把這斷腿接上跟沒事人一樣,他當場就給那醫(yī)一腳,那醫(yī)趴在地上大氣不敢吭,不知又觸著人家哪根逆鱗了。他氣哼哼的,還是管家識事,趕忙就接上嘴:接什么接!止止血就好!還不趕快過去?!可憐那醫(yī)年紀有一把了,給這么一吼,粽子一般滾過來,委委屈屈的掏出活計來,先剪開血透了的褲腳—— 一陣老實的咋舌,天么天么!打成這樣了還不接只是止個血不是干凈要這人一生不得下地么?!狠絕了呀!!唉……這個也不知哪里犯著他了,招他這般狠一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就開了外敷內(nèi)服藥,保心脈氣血,止了一把血就走,哪里敢有多的話?!你半夜又燒起來了,燒得迷迷糊糊,走了九重天的樣子,猛然就聽見枕頭邊有人說話,兩人,一個說,你不是說把他打發(fā)干凈了么?怎么又回轉(zhuǎn)了?!另個嘆了口深氣,接上,是啊!給他娶了的!還給了他那叔好幾百兩做禮錢,叫他徙得遠遠的,再不要在周遭現(xiàn)眼,唉……該不是他福薄么,聽說媳婦子給死了,莫不是尋不著吃又想蹙回主子身邊安個身?!那個冷冷一笑,想回頭再吃一遭么?別把命給吃沒了!本家那邊可是發(fā)過話了的,慈悲著讓他娶門親打發(fā)走就罷,若是再有,怕不多的是辦法收拾他!你看著吧,那邊不多時已定過來人處理了這?!捖暿顷┤欢沟?,之后聽到兩聲畢恭畢敬的招呼:主子!,然后就沒聲了。你腦子清醒著,身子卻不機靈,動也動不了,費了老大勁想搬動它挪到天邊去躲,結(jié)果還是那么躺,好似準備好了等那只手過來招呼。那人氣喘得很粗,他喊你,行之……,欲言又止的。你繃緊身體做好姿勢想著要能把個知覺給弄沒就好了,起碼不要受這份活罪。等了好久,動靜也沒得,倒是聽聞靴低刮上地面朝著門那頭去了——要出去了不是?你還不敢松,果然,不一會兒又望床邊過來了,你心里嘆氣——唉……什么時候是個頭呢……。又把皮rou慢慢繃緊來。后來額頭上有陣冰,很暢快很爽利了,一暢快一爽利這腦子也跟著不機靈了,糊糊涂涂的睡上了。一睡就睡了不知道多久,醒的時候倒是清楚了——給痛醒的。腳那里起炎了,燒得口里干得很,你頭重重的爬起來,想找口水喝,坐直了才看見那腳慘成什么樣,偏偏盛水的那壺又放了天那么遠,也是渴急了,你拖著兩條殘腿用手蹭過去,還差了一些,手伸得筋都綻凸出來還是夠不著,再過去那腿該傷了,你眼巴巴把那壺望著,想想還是歇歇再過去才得。你緩一緩,奮力往那邊一挪,“咝!——”要命了這下,腳上蒙著的白布又血了一大塊,壺卻沒夠上,“碰”的一聲摔地上碎成粉,那水涓涓的流,你的氣數(shù)像是也跟著流盡了似的,趴那不會動彈了。挺委屈的。那么委屈你卻不哭,有些呆了,心想自己怎么就破落成這地步?心里好象有個念想的也想不出了,怎么也想不出了,又好象虧了什么空空的一大片……你想回家,回那野蓮海邊,那四處透風四處進光的爛屋,那是家呢——多潦倒多丟勢它總不會拋閃了你,還有一朵一朵的蓮做伴,吃不飽穿不暖眼里總還是有些福的。關于家,好似還有幾段很暖心的回憶,想是想不起來了,只剩個淺淺的影里,你卻死摟著不放,用來暖心——原來不是沒吃沒穿叫破落,這般有吃有穿的卻從心里冷到心外的才叫破落。她看了看你,再看看門邊,那朵碩大的紅蓮從那兒探頭探腦的進來了,跟著是頂紅轎,悄沒聲息的飄到床邊,兜頭一罩你就不見了,連聲都來不及出。它早在里頭等著你了。那手一沾上你身你就知是它。粗粗的刮著皮rou,狠狠的掃一氣,那是亂的,等它靜了些了,將那些相思幽怨借著刮、掃、捏給發(fā)泄干凈了,才慢條斯理的挑它可意的地方去磨。你什么力也沒了,就這么躺這讓它磨,讓它把兩具身體打成結(jié)。她一直覺得事情總有被撞破的一天。不是么?你夾在兩個“男人”中間,這樣戲劇性的巧合總不會缺機會的。當你在他們身下掙扎的時候,當兩具身體打成結(jié)的時候,說不準他們中的哪一個會趕上這一幕。有,是再正常不過的???,沒有,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太玄了。他們是從沒有撞破這一幕,可彼此之間都能看見對方留在你身上的痕跡,嫉恨夾雜著愛往往在到達你那里時就已經(jīng)變態(tài)了……你那么慘的哭號聲響在兩個地方,沒有“人”聽得到嗎?問題是誰管得起呢?鐵人也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啊,有幾天你就咳嗽了,那早上覺得喉嚨里卡得慌,一咯,一口血就出來了。你閉起眼睛來緩一緩,還心心念念想著等好一些了要起來畫幾幅畫,不然手該生了……在腿疼能緩得過來的一時半刻,那些躲不過的折騰也受完了,房里空得就剩你和一束從窗邊鉆進來的光,你收拾收拾自己,爬下來,從個犄角旮旯里掏出藏好的筆墨去畫。也不只是畫蓮,財神、門神、壽像、聯(lián)子,能得份錢的你都畫。人說你連出都出不去,去哪兒賣去?也有銷路,伙房里那個大伙計姓李名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