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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手,楊玲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十分滿意,臉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全然忘了先前他們還因為些鎖事爭吵過。“歡迎接下來這位來賓——戚杭!”鐘利菁的聲音相較之前提高了一些,看得出來她也是相當喜歡戚杭的歌聲。攝影棚內(nèi)巨大的門緩緩開啟,戚杭從門后走出,由于現(xiàn)場燈光昏暗,顧承風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荒謬想法,感覺戚杭像是在哭,又覺得不可能,顧承風不由得戲虐地扯了一下嘴角。接下來的訪談顧承風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他匆忙與楊玲道別,快走到攝影棚門口之時,又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正在和主持人互動的戚杭,他臉上帶著笑意,顧承風冷靜地想,果然是自己的錯覺。走出電視臺大樓,顧承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當了一回逃兵,但是他若是再在那里停留半刻,恐怕先哭出來的會是自己。006這時候老天似乎與他有感應一般,竟然下起了小雨,顧承風此時的心情簡直是壞透了,他想找個人喝兩杯,看著手機怔怔發(fā)愣,現(xiàn)在并非周未,實在是不知找誰好,最后還是放棄了,將手機放回口袋中,扒了扒頭發(fā),決定還是回公司完成手頭的工作。顧承風前腳剛踏入辦公室,李蒿就跟著進來了,發(fā)現(xiàn)他出去一趟之后,心情沒有變好,反而變得更糟,忍不住調(diào)侃道:“看來今天你確實是無心工作了?!?/br>顧承風無力與李蒿斗嘴,撇了撇嘴說:“有什么事就說吧,我現(xiàn)在沒心情和你開玩笑?!?/br>見顧承風確實是一副脫力的模樣,李蒿也收斂起笑容,用公式化的口吻問他:“今天晚上你有一個慈善晚宴要出席,你沒忘吧?”這段時間總是想著戚杭,顧承風哪還有心思想工作的事情,經(jīng)李蒿這么一提,想起來在半個月之前商場上的一位好友邀他參加一個慈善晚宴,好像說是要為罕見病患者募集善款,當時他也欣然答應了,現(xiàn)在想來,確實是今晚沒錯,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得。李蒿接著說:“需要幫你安排女伴嗎?”他想了想轉(zhuǎn)而又說:“或者男伴?”李蒿在顧承風身邊多年,他們是顧承風在美國生活期間相識的,兩人性向相同,談話又十分投機,明面上他們是總裁與助理的關(guān)系,私底下他們是相交差不多十年的好友。顧承風牽動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算是笑容的弧度,不過心情似乎因為這句話變得好了一些,“女伴就不需要了,男伴你不就是現(xiàn)成一個嘛?!?/br>李蒿見顧承風似乎恢復了往日的模樣,于是笑著打趣道:“你還真會物盡其用啊,有你這樣壓榨員工的嘛。”“少在這給我貧,活動幾點開始?”“八點開始,晚上需要我去接你嗎?”顧承風輕輕擺了擺手,輕聲說:“下班以后我不太想回家,活動開始之前,你陪我喝兩杯吧。”“你不留著胃到宴會上喝嗎?”見李蒿話里有推辭的意思,顧承風沉默了一下,問他:“你八點前有安排?”李蒿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約了個朋友。”感覺這樣說又不妥,笑了笑又說:“我鐘意的人。”顧承風一愣,定定看了他許久,輕笑一下說:“你這是打算收心了?我開始好奇對方是怎樣一個人了?!?/br>雖說李蒿是地道的中國人,可李蒿與顧承風不同,從小在美國生活,接受的全是西方教育,他一向崇尚快樂自由的生活,身邊的伴侶換得勤快,就連身為朋友的顧承風都有些不認同。李蒿一臉無耐,聳了聳肩故作輕松地說:“我鐘意他,他卻不鐘意我?!?/br>“同意和你一起吃飯就是有希望了,恰好我想找人喝兩杯,不介意我插一腳吧?”李蒿似乎早就料到顧承風會這么說,笑了笑說:“來吧來吧,不過晚上還有正事,酒就少喝些,到時可別醉得連活動都出席不了?!?/br>待李蒿出了辦公室,顧承風便趴倒在辦公桌上,雖然理智告訴自己,今天一天的工作還未完成,但是他卻無心工作,心里一直在想戚杭的錄影應該結(jié)束了,他若是沒有看到他,會不會感覺失落,想想又覺得這個念頭可笑,于是爬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手邊的文件將自己全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了。李蒿與他那位好友相約的地方,恰巧就是中午與戚杭一起吃飯的地方,顧承風覺得一定是老天爺在與他開玩笑,原以為終于可以擺脫跟隨了他一天的負面消極的心態(tài),卻在此刻讓他不能如愿了。“這里的菜色不錯?!鳖櫝酗L笑著說道。“你來過?這里可不好找。”“嗯,和一位朋友中午就在這吃的飯。”顧承風也不打算隱瞞,又說道:“就是之前在美國跟你提過的那位?!?/br>“那位?你和他見面了?怎么樣?”李蒿大怔,看了顧承風好一陣,見他異常冷靜,反而是自己比較興奮,不由得撓了撓頭,笑著說:“看來結(jié)果不怎么樣,否則這兩天也用不著心事重重的了?!?/br>顧承風扯了一個笑容說:“有些事情不解決,我和他之間便跨不過那個檻?!?/br>“其實呢,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就是坦誠面對以及實話實說,時間拖得越長,暴露的問題也就越多,你都做鴕鳥做了這么多年了,難道這次回國不是為了解決問題的嘛,你覺得人生有幾個八年?!?/br>典型的美式思維,遇到問題解決問題。李蒿平時隨性慣了,難得這么嚴肅的發(fā)表看法,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扒了扒頭發(fā),也不管顧承風聽了這番話后是什么反應,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他好像訂了二樓的包間,也不知道來了沒?!闭f著徑直上了樓,將怔怔發(fā)愣的顧承風留在了身后。李蒿說的道理顧承風怎可能不知,只是知道與做到是兩碼事,他是真的害怕只有自己一個人還在在意過去的事情,而戚杭早已將從前的一切翻篇了。顧承風輕輕嘆一口氣,早知道蹭來的這頓酒也不是那么好喝的,他就該自己一個人去借酒消愁。上了二樓,李蒿已經(jīng)在二樓包間門口等著他,估計是那人已經(jīng)到了,李蒿臉上的笑容簡直閃亮得刺眼,顧承風心情也似乎受到了感染,不由得輕笑了一下,調(diào)侃道:“你的笑容可真夠礙眼的。”“給留點面子。”李蒿雙手合實,輕聲討?zhàn)垺?/br>顧承風搖了搖頭,心想,戀愛的魔力真大,竟然能讓一個智商正常的人變成傻子,又想到自己其實也是一個傻子,不由得苦笑。進門見到來人,顧承風大吃一驚,臉上的表情也來不及遮掩,被那人盡收眼底,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不出聲只是定定看著顧承風。屋里坐著兩人,其中一人竟是今天中午才見面的戚杭,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