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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職業(yè)生涯來講,也許是最重要的一個榮譽。簡煜替他上臺領獎,在發(fā)表感言的環(huán)節(jié),他向觀眾展示了獎杯的細節(jié),“金熊獎,最佳男主角,我想,凌慕天先生一定很想親自站在這個舞臺上領獎,據(jù)我所知,他的頒獎感言已經改過了十五稿?!?/br>臺下傳來一陣笑聲。簡煜也笑了笑,“這份榮譽來自他的努力,來自你們對他的認可,謝謝你們,也謝謝凌慕天給我們帶來這么絕妙的表演,愿努力終有回報,夢想都能達成,謝謝!”簡煜拿著獎杯走下臺,男女主持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走到臺前。“很抱歉,在這樣一個場合我們要宣布一個不好的消息?!蹦兄鞒秩苏f。女主持眼圈泛紅,“我們受星牌娛樂的委托,現(xiàn)場對所有媒體和觀眾們發(fā)表聲明,星牌旗下著名演員,也是深受大家喜愛的歌手凌慕天先生,因車禍與助理一起重傷入院,目前正在搶救室搶救,事情的進展請等待官方媒體的進一步發(fā)布?!?/br>“讓我們祝愿凌先生與他的助理能夠挺過這一關,愿他能早日回到我們的舞臺上!”男主持人大喊。下面觀眾先是沉默,之后開始大聲驚呼,有些女粉絲已經不能控制情緒,大聲痛哭。導播趕緊插播廣告,這次的金熊獎中場的廣告足足插播了十五分鐘,破了任何一場晚會和頒獎禮的記錄。深夜,醫(yī)院,ICU室。透過玻璃,林翹能夠看到相鄰病床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是他至為重要的人,一個是他的戀人,如今都呼吸微弱,滿身插著管。值班醫(yī)生從里面出來,看了他一眼,“孫陶陶的情況不大好。”林翹面色蒼白的點點頭,“有生命危險嗎?”醫(yī)生回答,“我們已經對他進行了右上肢的截肢手術,麻煩的是右側下肢,如果截肢基本可以保證他的生命體征穩(wěn)定,但是這樣病人的預后不會很好,以后他的生活會很不方便,”醫(yī)生沉吟了一會兒,“林先生,我認識您好幾年,也算是老朋友了,我跟您說實話,要保住這條腿是有可能的,但是成功率不高,我們手術后,很可能腿也保不住,命也沒了,病人現(xiàn)在昏迷不醒,這個決定只能由他的親人來下。”林翹點點頭,“手術吧,保腿,他如果清醒著也會同意的,我來簽字。”醫(yī)生點頭,提醒道,“必須是他的直系親屬同意簽字才可以。”“我就是他的直系親屬,”一滴眼淚從林翹眼角滑下來,林翹自己都沒察覺,“他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哥哥?!?/br>醫(yī)生詫異,來回看了看,才點頭,“那可以,您把字簽上,等他血壓穩(wěn)定了馬上給他做手術?!?/br>林翹簽好字,交給醫(yī)生。“另一個呢?怎么樣?”“凌先生坐在車后排座位上,傷勢要輕很多,內臟有些輕微的出血,還有腦震蕩的癥狀,這些相對來說都是小問題,主要是他的臉,右側半邊臉被碎玻璃傷得很重,有可能會留下大片疤痕,我知道他是個演員......?!贬t(yī)生解釋道。林翹擺擺手,“能保住命,怎么樣都好?!?/br>頒獎禮結束后,簡煜也趕了過來,陪著林翹等在手術室外。林翹一會兒看看手術室門口手術中的紅燈,一會兒又望望ICU的方向。“放心,我剛去看過,慕天那邊情況很穩(wěn)定?!?/br>林翹點點頭,神色哀傷,“怪我太大意?!?/br>簡煜嘆氣,“這不是你的錯,不用自責?!?/br>林翹還是搖頭,“我早該弄死他的,管他什么守法還是非法,堅持什么狗屁原則!”簡煜握住他冰冷的手,“我們都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們都支持你的?!?/br>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林翹看著手術室的紅燈,心里的酸澀快盛不住了。“我父親和母親是二婚,父親在跟我母親結婚前曾有一次婚姻,有個孩子,只比我大一歲,平時我見不到他,放寒暑假時他會過來。那時我們關系不親近,到現(xiàn)在我也沒叫他一聲哥哥,但是當年我進娛樂圈,他就跟著我做助理,幫我打點生活,打理關系,我的事業(yè)有起色他就跟著高興,我遇到麻煩,他就跟我一起愁眉苦臉,再后來,我出事了,他非常自責,直到我拿到影帝,他主動離開了,這之后,他偶爾來偷偷看我,近些年出現(xiàn)得少了,直到小凌出現(xiàn)的那一年,我發(fā)現(xiàn)他又來看我,我就讓他進入星牌,替我照顧小凌,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br>林翹慢慢敘述著不為人知的這段往事,眼神凄涼,“我們的關系誰都不知道,我不叫他哥他也不在意,我對別人比對他好,他更不在意,他就本本分分做自己的工作,拿著那份工資,偶爾我會特意多發(fā)些獎金給他,他也樂呵呵的接受,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是我需要他的時候他都在......?!?/br>簡煜撫摸他的頭發(fā)安撫他,“我看了警方提供的視頻,對面來車撞過來時,孫陶陶轉動方向盤將自己那一側迎了上去,我想,他明白凌慕天對你的意義,所以他愿意這么做?!?/br>林翹眼淚流得更兇了,泣不成聲。簡煜就默默陪著他,等待著手術室里的最后宣判。......一個月后。孫陶陶的病房里,林翹正低頭認真的削著蘋果。病床上的人看著他笨拙的動作,禁不住露出個笑來,“你再削下去,蘋果就剩果核了?!?/br>林翹無奈的舉起蘋果看了看,“我以前為了拍戲特意練過刀工的,現(xiàn)在怎么又退步回去了呢?!?/br>孫陶陶想笑,又不敢大笑,怕震的胸腔疼,“那都十幾年前的事了,在那之后你哪還進過廚房啊?!?/br>林翹神情有些恍惚,“時間過得太快了?!彼囊暰€轉移到病床上人空蕩蕩的右臂上,“會不會不習慣?”孫陶陶點頭,語氣調侃,“有時候剛睡醒,會下意識想伸右手拿手機,等伸不出去了才明白它已經離我遠去了。”他的態(tài)度輕松,林翹卻輕松不起來,重重的嘆了口氣,不說話。孫陶陶伸出另一只手拍拍他膝頭,“命能保住已是萬幸,何況這條腿也保住了,我已經很開心了,你不要難過。”林翹并不是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只是這種身體殘缺的遺憾落在他親近的人身上,比在他自己身上還要讓他難以接受。“這個案子的進展怎么樣?我聽簡助理說,秦喻被捕了?”孫陶陶試圖轉移林翹的注意力。果然,林翹臉色好了一些,“惡有惡報,撞你們的司機供出來是秦喻拿錢雇傭他開車撞你們,證據(jù)確鑿,這回他逃不掉了?!?/br>孫陶陶嘆息了一聲,“也算是個人物,秦家老頭去的早,就這么一個兒子,如今秦朝娛樂群龍無主,不知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