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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他拿著個鍋鏟的背影的岑裕受到了強烈的震驚。他用力閉上眼,再睜開,然后又用手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幕還是沒變,他不免張開嘴一時有些合不攏。老早聽到后面動靜的岑父只是淡淡問了句,“回來了?”“嗯。”岑裕應(yīng)著,接著他發(fā)現(xiàn)今天的午餐比他想象的還要豐富,廚房里不僅有岑父打包回來的荔枝rou,而且他還做了一向嫌麻煩的紅燒排骨和油炸大蝦,岑裕不禁開始懷疑著,今天難道是誰過生日?他的生日老早過完了,而岑父的明明是在下個月,難道他記錯了,其實是這個月?“回來就幫我把菜端出去。”見岑裕一直發(fā)呆,岑父索性給他找點事做,以免他胡思亂想戳破自己的真正想法,畢竟,同兒子道歉什么的還是讓他在面子上抹不去。這才是自家父親該有的態(tài)度嘛,岑裕瞬間放心了,看來岑父沒被掉包,于是他將剛煮好的菜一盤盤端到餐桌上,細(xì)心地擺好整齊,之后,清理完灶臺的岑父洗好手從廚房里出來,他握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然后故作嚴(yán)肅地向岑裕問道,“還不去洗手吃飯?”“哦。”岑裕乖乖照做。就說他爸不會那么好心,看吧,一下就露出原型了,岑裕搞怪地沖鏡子里的自己吐了個舌頭,白薄卻被他這幅活潑的模樣逗得想笑,這都是些什么有的沒的啊……餐桌上,父子兩人安靜地吃著飯,一邊吃,岑裕一邊偷偷地用眼神打量岑父,早就發(fā)現(xiàn)他的小動作的岑父一開始沒有戳破,后來見岑裕的眼睛累得慌便往他碗里夾了只蝦,說道,“吃你的飯,東張西望的干什么?!?/br>岑裕這才收住了先前的舉動,他低頭做乖巧狀,一言不發(fā)地吃著米飯,飯桌上的氣氛一下變得僵硬,而岑父為了調(diào)節(jié)氣氛,主動向岑裕問道,“最近學(xué)校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啊?”岑裕的神色瞬間變得難堪,有,發(fā)生的還是件大事,他的所有被排擠,所有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全部在這段時間內(nèi)得到了充分展現(xiàn),可這些背后的原因卻不能對岑父說,于是岑裕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神色如常地答道,“沒什么?!?/br>岑父還以為是年輕人懶得同他交流,便也笑著搖搖頭作罷。作者有話要說:氣死我了,又差一點……希望明天能補上,吧QAQ第59章廁所之戰(zhàn)中午在家短暫地睡了半個小時候后,岑裕又背上他的小書包噠噠噠地往外趕,轉(zhuǎn)過兩三個街道,再上了一段漫長的斜坡,不久便看到了學(xué)校的建筑物,他歪著頭看了眼表,兩點零二,以他的速度走到教室最多花上十分鐘,那么他還有將近二十分的時間用來等待上課。失算了,今天來太早,早知道就再多睡十五分鐘,嗯,明天就這么干,岑裕暗自決定道。年輕人,能睡就不錯啦,白薄默默嘆了口氣,眼里露出復(fù)雜的目光,想當(dāng)初他初中的時候過得可沒這么痛快,家里窮,為了省下住宿費和午餐錢,就算要走一個小時,白薄也不得不走回家,然后吃餐飯休息二十分鐘,就必須再從家里出來。不過,白薄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也沒有人會和他一樣過得這么慘了吧,他又在比什么呢。果不其然,等岑裕到達(dá)教師的時候也不過兩點十分,正好剩二十分鐘,他有些無聊地用下巴搭在桌子上,眼珠從左轉(zhuǎn)到右,教室空無一人,顯得格外冷清,不過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他反而覺得倒也不錯,其它人都不在,也沒有人會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倒比平時活的自在。他咧出一個有些傻氣的笑容,直到看到教室門口有人影竄動,他臉色的笑容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凈,瞬間恢復(fù)嚴(yán)肅臉,低頭裝作整理自己書包的樣子。進(jìn)來的總共是四個男生,其中就有陳旭陽,他在那群男生中笑的格外張狂,和此時像只小刺猬警惕地豎起所有刺的岑裕相比格外不同,原本,他也是能像那樣過得如此肆意的,可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過著這樣如履薄冰的日子。每日提心吊膽、格外多疑,甚至別人在說一句話他都會擔(dān)心是不是在議論自己,岑裕緊咬著牙,忿忿不甘地握起了拳,為什么,他明明什么都沒做。很快,他們原本聊得開心的氣氛在看到岑裕的那一瞬也瞬間啞然,沒有一個人搭話,似乎對于岑裕這么個占了教室的不速之客感到極為不滿,用行動上表示著抗議,岑裕翻了半天,最后從教室后門走了出去,他不是怕他們,只是不想再在同一個教室里和他們相處那么長時間,嗯,就是這樣。在走廊的陽臺上來回飄了半圈,岑裕突然有些想上廁所,便又轉(zhuǎn)頭調(diào)往剛剛才從廁所那段的走道走過來的路程,再一次走了回去,等他站在廁所里邊剛要解決一下生理需要的時候,不湊巧,那一群男生正好也進(jìn)到廁所里。岑裕在內(nèi)心向他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又不是女孩子,做什么拉邦結(jié)伴地上廁所,有毛病。而陳旭陽他們見到岑裕也故意站在那準(zhǔn)備看著岑裕上廁所,而岑裕被他們充滿著惡意的露骨目光盯得頭皮發(fā)麻,連原先的尿意都憋回去了,只打算繞個遠(yuǎn)路去往樓上的衛(wèi)生間。就在他微皺著眉想要離開的時候,楊凱和另一個踢著寸頭的男生堵在了廁所門口,楊凱朝他露出一個流里流氣的笑容,“怎么,不敢上了?”“我上完了?!辈辉敢庹嫱麄儗?,岑裕只能選了個最折中的方法,反正他們也是剛進(jìn)來,并不知道他到底上沒上。“切,上完了,那就再上一次?!睏顒P卻不依不饒,擺明是要刁難他,岑裕這小子害他在班主任面前丟了那么大一個人,現(xiàn)在這筆賬不討回來怎么行,雖然那件事是他們四個人一塊做的,可為了不連累兄弟,他便一人出來抗了,反正他爸媽極少管他,就算弄到叫家長他也不怕。事后,兄弟們紛紛夸贊他有義氣,輪著請他吃了好幾天的飯,他原先心里的那些不平衡便消散得一干二凈,現(xiàn)在完全把賬算到了岑裕頭上。“無聊。”岑裕對他這番幼稚的行為顯得極為不齒,似乎不愿與他過多地計較就像強行走出門外,可那兩人攔得死死地,還伸手把岑裕推了回去,嘴里嚷嚷著,“怎么,要跟兄弟幾個動手啊?”岑裕氣得臉都紅了,明明是他們在無理取鬧,怎么還有臉把過錯怪到他頭上,他從嘴里憋出來一句話,“你們、不要太過分?!?/br>“怎么了,我們哪兒過分了?”說話的是陳旭陽,因為他身上的零花錢最多,所以在那群人當(dāng)中一直扮演著老大的角色,如今更是擺出一副幕后boss的樣子拽拽地朝他問道,殊不知這幅模樣在白薄的眼中看起來只是個不倫不類的三流小混混,以為自己是天神在世、背后擁有數(shù)十億資產(chǎn),其實這幅模樣,看得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