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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身邊,又為他倒了一杯熱茶,“許久沒回來了,如何,還算適應(yīng)么?”“總算是待了這么多年,怎會不適應(yīng)?”薊常曦覺得對方今晚要說的肯定不止這個,便主動問道,“是否滸牢關(guān)那邊有了消息?”出乎他意料的是,薊常聆搖了搖頭,“并非滸牢關(guān),而是睿王?!?/br>“睿王?”薊常曦愣住了,“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常曦,我要你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褪去了酒宴上的笑容,薊常聆的冷峻絲毫不加掩飾,“為什么他會來北疆?是陛下的意思還是太子的意思?”“你懷疑他?”薊常曦對他的發(fā)問有些不可置信,繼而堅(jiān)定道,“他和那兩個人沒有關(guān)系?!?/br>“難道你想告訴我,他是特地為了你而來?”薊常聆唇角微勾,突然出手如電的抓住薊常曦手腕,接著把他袖子往上撩開,冷聲道,“你們根本沒有同過房。常曦,你在騙我?!?/br>一時無法反駁,薊常曦只能沉默。他們身為器,天生右手手腕便帶有玄鳥圖騰。玄鳥圖騰通體墨黑,但是——它的顏色并非永遠(yuǎn)一成不變。器一旦與楔交`合,圖騰顏色將瞬間變?yōu)槌嗉t,宣示自己已為人所有。然而薊常曦手腕上并無變化的圖騰很輕易的就把他出賣了。過了很久,薊常聆才終于開口,只是聲音壓抑,“常曦,你現(xiàn)在過的是不是并不好?”“不,二哥,”他垂下眸子,復(fù)又抬起,眼中俱是堅(jiān)定,“我過得很好。”薊常曦握住對方的手,慢慢說道,“我用我自己來作保證,睿王他,不會危害薊家?!?/br>“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了?!?/br>“二哥……”薊常曦看著他,目光中慢慢溢出了憂愁,“如今局勢不穩(wěn),若梁楚開戰(zhàn)……我真是擔(dān)心你?!?/br>“沒事的?!睋Я艘幌逻@個一貫為自己著想的三弟,薊常聆說道,“無論如何,薊家不能毀在我手里?!?/br>腕上的扣環(huán)被一點(diǎn)一點(diǎn)解開,他并未成婚,然而月光之下,玄鳥圖騰赫然已呈赤紅。窗外風(fēng)聲仍舊“嘩嘩”作響,房內(nèi)卻寂靜一片。三年前,因邊境胡蠻作`亂,入侵滸牢關(guān),薊常聆便率兵出擊。這不過是一場小小的武力碰撞,可是眾人都沒有想到,表象之下隱藏著另一場陰謀——原來楚國早已設(shè)計(jì)誘敵深入。那一戰(zhàn),薊常聆受了傷,并且失蹤了近一個月。再回來后,手腕上的圖騰已經(jīng)不復(fù)原來顏色了。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薊老將軍外,只有薊常曦。但他們都不知道薊常聆失蹤時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薊老將軍為此震怒非常,他竭力追查到底是何人所為,也曾不止一次的詢問過薊常聆,但對方皆是沉默以對。兩年后,嬴從煜向薊家提親,薊老將軍唯有把薊常曦嫁了過去。直到成親的那天,薊常曦才知道了所有真相。被自己二哥悄悄掩埋的那個名字,是一個忌諱,是一個不能輕易提起的人。不是薊常聆不想說,而是不能說。梁楚交戰(zhàn),無論孰勝孰敗,唯他將滿身是傷。作者有話要說:聽說賣萌是個不錯的主意-v-可我總是會忘記,今天終于記得了!不如我也......賣個萌?【嚴(yán)肅臉】打個滾~,收藏留言神馬的,請不要大意的投入我的懷抱吧-v-第15章卷十四·夢回千年嬴城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一覺初醒,時空錯轉(zhuǎn)。入眼之處讓人熟悉到心驚,萬物皆不變。落地窗外的天空一碧如洗,澄澈似海。溫婉的女人端坐在沙發(fā)上,轉(zhuǎn)頭看向他,笑道,“過來,小城。到mama這里來?!?/br>他腳步近乎虛浮,跌跌撞撞走到她身邊,刺眼陽光讓他一個踉蹌。一雙手扶住了自己,嬴城想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喉嚨猶如被人掐住,無法出聲。他看著那人年輕不再的模樣,她滿含溫柔的眼變得哀傷,微笑的臉突然就淚流滿面。“你已經(jīng)不在了?!彼@樣說道,“你——已經(jīng)死了?!?/br>瞳孔猛地收縮,嬴城緊緊拽著她的手,不肯放松一絲一毫。她溫?zé)岬氖滞鬂u漸冷硬,像是長眠千年,空余一具腐`爛`尸`體。古鐘沉郁,夜盡天已明——嬴城睜開雙眼,喘`息不定,心神劇震。耳邊的聲音不太真切,他仍舊能感受到手中冰冷的觸感。薊常曦已經(jīng)起身,小心的為嬴城拭去額前薄汗,唯恐再次驚擾了對方。“我......”嬴城慢慢說道,“做了一個噩夢......”“沒事了,”俯身抱住嬴城,薊常曦輕輕拍著他的背,“我在這兒呢,別擔(dān)心。”嬴城松了口氣,眸光微動,感覺思緒和力氣在恢復(f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只手還抓著薊常曦的手腕,之前讓他感到?jīng)鲆獾臇|西正是對方佩戴的紅田玉鐲。不知是不是自己錯覺,此刻鐲子的玉面正流動著微微艷光,頗為詭麗。嬴城拉過薊常曦的手想看個仔細(xì),然而白日之下,卻又什么都沒有,一切如常。“怎么了?”對方的動作有些奇怪,薊常曦不明所以。“不......沒什么?!辟且灿X得自己疑神疑鬼,伸手覆住眼睛說道,“只是想起了一些很久遠(yuǎn)的事。”說久遠(yuǎn)也不為過吧,一個時空,幾千年光陰,簡直算是前塵往事。“若你愿意,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同我商量?!?/br>的確,嬴城希望有這么一個人可以和自己一起分擔(dān)心事,只是他依舊顧慮重重,畢竟這件事說出來——真的有人信嗎?就算是薊常曦,可能也只會當(dāng)他是噩夢還未醒。畢竟穿越時空,連自己這個現(xiàn)代人都覺得荒謬,更何況那些原本就生存在古老朝代的人們。看嬴城猶豫,薊常曦也不為難他,只是握住對方的手,給予無聲的安慰。被這種體貼和溫柔打動,嬴城思量片刻,委婉的換了個角度來問出心中深埋的問題,“常曦,你曾有過這種感覺嗎?一個非常真實(shí)的夢境,夢里的一切你覺得自己切身經(jīng)歷過,可那些事情卻并非發(fā)生在此刻所處的時空?!?/br>怕薊常曦聽不懂,嬴城努力想要解釋的通俗點(diǎn),“就是......你以為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但它偏偏和你不在同一個時空?!?/br>“王爺?shù)囊馑际?.....”薊常曦沉吟片刻,抬眼看向嬴城,“我們身邊還存在著一個類似的時空?”雖知道他聰明,但卻不知道這人心思能明晰到此般地步。對方一語中的讓嬴城很是驚訝。穩(wěn)了穩(wěn)心緒,他點(diǎn)點(diǎn)頭,和常曦繼續(xù)分析,“至少有一個,也許還有更多。它們就像是與我們這個時空平行而居,此時此刻也正發(fā)生著屬于它們的故事?!?/br>“如果真的存在平行時空,那么生活在那里的人呢?會不會和我們長相相似?”嬴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