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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可是今年他不只沒主動發(fā)出一封,連回覆都意興闌珊。突然想起過去在一起的日子,當(dāng)他埋頭頻發(fā)簡訊時,那名男人曾告訴他別讓關(guān)心流于場面話,所以能夠從祝禹陽的號碼收到一句道賀,那便是出于真心。他耐心的看完所有訊息,也許心里正期待著什么。可惜今年的第一個愿望馬上落空了。將整個人沉入水中,他閉著雙眼,讓溫水洗去眼角悄悄流露的寂寞。早晨在電話鈴聲中醒來,頂著沉重的腦袋,聽見母親精神奕奕的說了句新年快樂。元若洺不過想應(yīng)和一聲,卻開始拼命的咳嗽。「唉呦,你感冒了啊?。烤徒心阋啻┮路?,昨天晚上是不是沒回家,又去哪里瘋了?」元若洺頭痛得要命,喉嚨也極度不適,他不耐煩的回了句:「妳要干嗎?」「什么我要干嗎?看你過得好不好啊,禹陽呢?他有照顧你嗎?」打瞌睡的眼睛瞬間都清醒了,他才想起還沒告訴母親分手的事。喜歡男人是很久以來的事,但出柜的契機(jī)卻是祝禹陽,是男人要求他必須和親人說明白,甚至鬧到要分手的地步,當(dāng)年他才硬著頭皮坦白。他的母親掙扎幾天后勉強(qiáng)接受了,但老爸到今天還不愿與他說上一句話。現(xiàn)在覺得自己實在愚蠢,怎么會那么聽話,連原則沒好好守住。「他今天要加班。」找了個借口,他不想在這個時間點挑明。「唉呦…元旦還要上班,你們公司怎么這樣!」溫琳玥疼惜的說。「…我要繼續(xù)睡了,先這樣?!乖魶硲袘械幕亓艘痪?。做老媽的還不忘多叮嚀幾句,「你要記得去看醫(yī)生,還要多喝水,要穿襪子…」「好啦,我掛了?!顾鄣冒胨?,匆匆結(jié)束了通話。時間不曉得過了多久,即使躺在床上,咳嗽也令他輾轉(zhuǎn)難眠,別說上診所,連爬下床為自己煮鍋粥都快要了他的命。元若洺年輕時就屬于小病不斷的類型,所以處理的方法通常是吞下治療感冒的成藥,再不分晝夜的睡上一天,隔天即使無法治愈,也能好上許多。可是一旦到了發(fā)燒的地步,不管是誰都需要就醫(yī)。元若洺在床上翻來覆去,擤鼻涕的衛(wèi)生紙丟亂一地,偏偏這時候門鈴響起,他直覺想到幾天前在電視購物下單的商品。大樓的管理員在下班前,習(xí)慣將尚未領(lǐng)取的包裹親自送達(dá)住戶家門,元若洺無可奈何的披了件連帽外套,搖搖晃晃的走至大門。在厚重的家門之外尚有一道鏤空的鐵制大門,所以他沒確認(rèn)來人就輕易開了門。☆、009元若洺一時呆住了,過去這情形通常會發(fā)生在祝禹陽去樓下的便利商店,而懶得帶鑰匙時,他想不透這人為何又出現(xiàn)在此,最詭異的是他竟然默默的就替對方開啟最后一道鎖。男人脫下皮鞋,掃了他一眼說:「擦一下?!?/br>他眨了下眼皮后,猛地抹去快滴落的鼻水,雖然兩人曾共度那么長的時光,什么樣子沒見過,但被擺放在前男友的位置時,這種失態(tài)就會讓人覺得丟臉。「你怎么來了?」他以為也許是有東西忘記帶走。「伯母打電話給我?!棺S黻柗畔率诌呉淮巢?,將大衣順手披在沙發(fā)椅背上。元若洺覺得很尷尬,這不就表示他沒有對老媽坦白兩人分手的事實,「那個,我不太舒服…所以才想下次再解釋…」話說了一半,他又開始猛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嘔…!」他掩著口鼻,咳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突然一個馬克杯遞到眼前,里頭裝著溫度適中的熱開水,祝禹陽平穩(wěn)的語氣一如往常,「你去休息,我煮完粥就走?!?/br>心中五味雜陳,可是身體的不適已經(jīng)令他無法再多加思考,最后元若洺接過水杯,拖著步伐回到臥室。前男友在廚房里忙東忙西,怎么能安心的熟睡,元若洺本來是這么想,但也許因為祝禹陽曾經(jīng)深刻的融入他的生活之中,就連此情此景都是過往經(jīng)歷的一部分,以至于淺意識中已經(jīng)接受這樣的狀況,甚至睡得比方才更安穩(wěn)。元若洺做了一個夢,夢里兩人剛?cè)胱⌒戮樱徇M(jìn)這間公寓的頭一周他就搭上流感列車,當(dāng)時祝禹陽無微不至的照料他,即使生病了他也覺得自己是幸福的。慢慢意識回籠,喉嚨癢得難受,連在睡眠狀態(tài)都不放過他,元若洺雙眼蒙矓,床邊有人的身影,還未從回憶中完全清醒過來,他伸出手,抓住那人的手臂。因為肢體的接觸,他感覺到對方渾身一震的動靜,于是美夢乍醒,憶起他倆如今的關(guān)系,那只尋求慰藉的手僵硬的不知該如何收回。「既然醒了,就把藥吃了吧。」男人遞上水杯和一包西藥。他狐疑的看了一眼,祝禹陽說:「我請陳醫(yī)生先給我跟上次一樣的藥,等你可以出門了再去請他重新開藥?!?/br>知道他肯定又病得下不了床,直接找元若洺經(jīng)常上門的診所拿藥,心思細(xì)密的祝禹陽連這點都考慮好了。「錢…」沒有健保,不便宜吧。他本來是想這么說,但他也曉得對方肯定不會跟自己介意這么點小錢。祝禹陽什么也沒說,只有立起他的枕頭,讓他舒服的坐著。這畫面挺不可思議,他向來不藕斷絲連,他相信天底下也沒多少分手的情侶會在前戀人的臥室照顧對方。一連吞下五顆藥片,十指緊扣著杯身,他想該為現(xiàn)下的情況負(fù)點責(zé)任,「對不起,麻煩你了?!?/br>男人坐在床緣,嘴角輕淺的上揚(yáng),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話,「你以前不會道歉?!?/br>這話說得好像他多沒禮貌似的,元若洺想為自己辯駁,張開了嘴,卻又沉默的閉上。他不是不會道歉,而是不對祝禹陽說抱歉。人類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越熟悉的人就越不需要尊重,越親近的人就越忘記去珍惜,尤其是所謂“家人”的存在,一旦感情升華至此境界,什么都變得理所當(dāng)然。元若洺將杯子遞上,開了開口,「謝謝?!惯@句話他一定也很久沒對他說了。祝禹陽收回水杯,才剛起身,元若洺也不曉得哪根筋不對勁,扯了下對方襯衫的袖口,著急的問:「你要走了?」「我去廚房拿粥過來…如果你有食欲的話?!?/br>自己一副巴不得對方留下的模樣挺沒用的,誰讓他是個病人,元若洺不得不承認(rèn),現(xiàn)在他真的很想要有個人陪。「喔…那你不要裝太多,我吃不下?!顾榛厥?,乖巧的坐著。眼前的一切宛如夢境的延續(xù),只要別提起分手的現(xiàn)實。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他被伺候得好好的,碗里空了,咽下最后一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