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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定!”小七笑眸彎彎,“不許失約哦!” 夏暄既不把盞,也不發(fā)言,容色比起進門時更淡漠了三分。 “你們,都不吃?”趙王見案上的烤rou尚有騰騰熱氣,狐惑發(fā)問。 魏王笑道:“三哥,我們已在畫舫用過午膳,繞湖心樓行駛時,聽聞你的聲音,才登樓一敘,你趕緊趁熱吃?!?/br> “那我不客氣了!” 席上全是親朋好友,趙王無所顧忌,只給小七點了碗酪,當即痛快拿起竹筷,夾了兩片薄薄的烤鹿rou,蘸醬而食。 余人安靜陪坐,看他獨自一人喜滋滋享用美食,或汗顏,或竊笑。 魏王與晴容相對而坐,抬目凝望她時,眼里掠過愉悅明光:“小王昨兒命人送去行館的香油,九公主可曾收到?” 他突如其來問話,令晴容窘迫之余,更使夏暄和夏皙臉色陡變。 晴容分不清對方是隨口確認她是否收下,抑或存心在趙王面前炫耀和她的私交。 她無從否認,唯有磊落頷首。 “昨日侍女曾言,有人匿名送來一盒子,小九那會兒無暇細問,過后竟忘在腦后……原來是魏親王所贈,真是失敬又失禮?!?/br> 魏王勾唇而笑:“九公主太客氣,并非了不得的香物,但終究是一點心意,還望笑納?!?/br> “難得遇上天家的習香者,此乃小九的榮幸,定當詳細研究?!?/br> 晴容始終咬定,一切純屬為了香道。 夏皙怒色稍作收斂,心中漫過無助與苦悶。 她最初想在第一時間請趙王敘話,好及時將書信中不便直言的情況詳細告知,并提醒他,魏王有心爭奪他愛慕的九公主,請他多加提防。 誰知太子早于七八天前,已將宴請?zhí)舆f進趙王府! 她既不如太子位高尊崇,還不及他動作迅速,又不好夜間跑到兄弟府邸,更沒法不請自入,只得把悶氣憋在心頭。 如今四哥在太子和小七的相護下,強行闖入她為三哥所設的小聚,更公然“勾引”她的未來三嫂,教她如何不怒? 偏生三哥是個粗糙漢子,仿佛認定兄弟姐妹們皆愛屋及烏,才會特別眷顧他的心上人。 就算目睹四哥當眾向九公主積極示好,他竟渾不在意,埋頭猛吃。 心真大?。?/br> ··· “香者解穢流芬,賞心悅事,每當心情浮躁,我手秉香爐登樓遠眺,而后閉目靜坐,吐納間心曠神怡,漸趨豁達鎮(zhèn)定……” 魏王低沉溫和的嗓音伴隨烤rou香氣,滲透雅間的每個角落。 他從容請教香道,從藥用、祭祀、慶典、宴會到熏衣,涉獵極廣;晴容溫雅笑聽,不時提幾句見解,場面看似十分和諧。 夏暄近日有細讀等論著,比起先前的云里霧里,已然聽懂不少。 他全程一語未發(fā),面無表情,細細琢磨眼下這局面,隱約品出算計意味。 今日下早朝后,小七忽然現(xiàn)身于東門,喊著要到積翠湖玩賞,還說請上四哥。 夏暄起初沒往心里去,欣然回東府更衣赴會。 不料,畫舫游湖一周,蕩至湖心酒樓,小七嚷嚷想吃酥酪,竟湊巧撞上三哥和九公主私會,且明擺著是他的好meimei阿皙設的局! “巧遇”,未免太巧了些。 夏暄越發(fā)肯定,小七的反常之舉,乃受四哥私下慫恿而為。 畢竟,以四哥與三哥談不上親熱的兄弟情,且與阿皙水火不容的冷淡關系,如單槍匹馬撞破,討不了好處。 但借小七之口,請他這個皇太子出馬,即便三哥和阿皙心存怨念,斷然不會向兄弟三人撒氣發(fā)難。 ——老四啊老四,這一招,雖曲折彎繞,可算得上無懈可擊,挑不出毛病。 夏暄閑坐約莫一盞茶時分,震驚發(fā)覺,晴容只顧和小七、四哥閑談,偶爾與陸清漪分吃小點心,竟自始至終未再朝他看上半眼! 難不成,她對上回馬車中的冒犯……仍耿耿于懷? 可他帶小表弟風臨離去前,分明捕捉她的清淺笑意。 那一幕徘徊在他心間數(shù)個日夜,助他抵擋思念折磨,何以此刻,兄弟當前,她卻連個眼神也欠奉? 夏暄假裝目不斜視,眼角余光屢屢落向那素衣簡雅的少女,先窺望她如瀑的青絲,又偷瞄她似遠山青黛的秀眉,再為她含朱的櫻唇而唇干舌燥。 她雪膚無咎,容光瀲滟,離他不遠也不近,舉手投足最撩人心弦。 奈何她的一笑一顰,與他無半分干系。 抓心,撓肝。 恰逢魏王談到春宴、同年宴、祝壽等宴會的用香細節(jié),夏暄摒除醋意,淡笑插口。 “四司六局中設有香藥局,可他們只掌管香料、香爐、香球,負責裝香簇細灰等瑣事,已無專門研究香道者……沒想到四哥精于此道,得空不妨替本宮多選拔些人才?!?/br> 魏王微微一怔:“殿下也太抬舉我了?!?/br> 興許覺察自身賣弄過頭,他垂下眉眼,端起杯盞,以飲酒轉移話鋒。 ··· 當夏暄啟齒,中斷香料香事等話題,夏皙大致猜測,連太子哥哥也看不慣四哥太露鋒芒,故而制止。 她心下忿然逐漸淡化,立心為三哥辟謠正名,遂開門見山。 “適才咱們閑逛時曾聞路人談笑,聲稱殿下和三哥昨晚吵架打鬧,還弄得不可收拾,可有此事?” 她故意把謠言說得極其嚴重,以激起太子的果斷否決。 此言一出,房間內瞬間靜謐,晴容、夏暄、趙王均無端紅了臉。 “我……”夏暄摒除忸怩,重展云淡風輕之態(tài),“我喝高了,腳滑掉水里,和三哥并無齟齬?!?/br> 停頓半晌,他補了句:“三哥為了救我,還親自跳下水……你們別聽外界瞎傳。” 魏王墨瞳微擴,面露擔憂:“三哥素來怕水,又不會游泳,沒事吧?” “這、這關四哥什么事!”夏皙激憤下沖口而出,“由此可見,三哥他……宅心仁厚,對殿下呵護備至,奮不顧身!” “我多關心兩句,阿皙為何無緣無故發(fā)火呢?”魏王一臉無辜。 夏皙轉而瞥向晴容,見她并未因“三哥怕水”而流露震驚或鄙夷,怒容略微緩和。 要知道,四哥最擅長不動聲色攪弄是非。 裝作關切,實則為在九公主跟前透露三哥的弱點! 陰險,狡詐,可惡,居心叵測! 晴容對上夏皙憤怒難言的眼神,先是錯愕;待趙王停止進食,訕笑解釋自己不會水,她才明白,兄妹二人真正忌憚的,是被她看輕。 事實上,她以太子之身失足落水,一來不知身邊高大男人是趙王,二則從未認為他后知后覺記起不會游泳的狀況有多可笑。 她滿心充斥的,僅?;沓商拥恼疸ぁ?/br> 而今細想,趙王當時的恐慌與擔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