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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愿相助?” 晴容卻記起,太子曾私下對甘棠承認,想趁她還沒正式成為皇嫂,請她幫忙,沒準不止一回。 此際的他,神色凝重,欲語又止,可見“請教”的,絕非易事。 會是她好奇又難以啟齒的那樁嗎? 山林馬蹄聲隨風(fēng)而至,晴容深知行宮再遇未必有機會密談,細看周邊除甘棠外再無旁人,她示意魚麗先去牽馬,積攢勇氣前挪一步,直截了當(dāng)開口。 “請恕小九冒昧,敢問殿下……所為的,可是余家的案子?” 夏暄身影微凝,縱然慣于喜怒不形于色,朗目仍無可逃避地滲透出震驚:“阿皙透露的?” 晴容搖頭:“嘉月公主只字未提,是小九妄自揣測,懇請殿下恕罪?!?/br> 夏暄端量跟前亭亭玉立的少女,雅潔利落的裝束散發(fā)英氣,沉靜眉眼里的聰慧圓融曾一次又一次讓他驚中暗喜;可這回,過分的聰敏,叫他心膽發(fā)顫。 晴容昂首凝望他默然中不乏震悚的面容:“殿下對余家叔侄不聞不問,不代表沒放心上。小九理解您的處境,您的位置,得來不易。殿下的長兄,并非因暴怒而星隕,對嗎?” 夏暄眸色一冷:“九公主還知道什么?” 晴容久未見他冷眼相對,心下驀地滲出寒氣——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就算太子目下尚為幼龍雛虎,也萬萬容不得冒犯。 她何以天真認為,攜手經(jīng)歷一場不大不小的危難后,地位尊崇的監(jiān)國儲君,愿對她這個小國公主推心置腹? 是屢次化身動物作陪,給了她“彼此信賴”的錯覺? 晴容倒抽一口涼氣,垂首啞聲道:“小九出言無狀,請殿下降罪?!?/br> 夏暄淡漠面容掠過一絲半縷的惻隱,正欲說兩句緩和之言,不料一隊人馬自行宮方向疾行至花林外,逼著他把喉底的話咽了回去。 ··· 日影西傾,待晴容主仆二人被護送回依山傍水的行宮,夏皙借“帶下人探病之機”,親自掩護她們回居所。 正逢幾陣清風(fēng)拂過,深深淺淺的萬千花瓣夾著零星飛絮,于宮閣前席卷流轉(zhuǎn),予人恍如隔世之感。 “為何耽擱那么久,還折損一名女護衛(wèi)?” 步入無人庭院,夏皙一把拉住晴容的手,眉宇憂慮重重。 晴容不答,反問她這兩日有否異常。 夏皙蹙眉:“說來也怪,既已放話說你車馬勞頓,傷病復(fù)發(fā),閉門靜養(yǎng),可樂云jiejie三度派人來問慰,似乎太殷勤了些。她那日以‘衣裙污損’為借口,扣下你最得力的侍女,還想怎樣!若非怕她覺察端倪,我定不容她步步緊逼!” 晴容自從知曉樂云公主受太子所托,略施小計扣押菀柳,對其疏遠冷落有了新的揣測。 但既然太子瞞著夏皙,她便故作不知,只談及夜歸時遭不明人士截殺,幸得東宮護衛(wèi)鼎力相護,送去挾蒼園歇息。 對與太子孤男寡女共處、救助花豹等細節(jié),一概不提。 即使她輕描淡寫,夏皙依然緊張萬分,手心滲汗:“早知如此,我定不會讓你冒險!要是被三哥得知,我配合太子哥哥調(diào)查這樁烏龍案子而牽扯上你,絕對要惡狠狠訓(xùn)我一通?!?/br> 晴容每每聽她提及趙王,心底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怪誕感。 既似惶恐郁悶,又帶一點懷疑與期許。 她笑言安慰夏皙:“依我看,太子殿下尚且舍不得苛責(zé)公主,趙親王又豈會為難于你?” “你不懂,太子哥哥外冷內(nèi)暖,對我這嫡親妹子歷來呵護備至;三哥嘛……他日常與我打鬧,大概把我當(dāng)成半個弟弟吧?放心,你不一樣,他定然處處憐惜照顧。” 晴容戲謔:“我至今不曉得,朝我丟果子,如何算得上‘憐惜照顧’。” “你若氣惱未消,等他回京,我陪你砸他!”夏皙咧嘴而笑,須臾后,眸光陡然暗淡。 晴容品味到不尋常的惆悵,柔聲問:“出什么事了?” “沒,”夏皙悵然淺笑,“我只是想,三日后……太子哥哥將帶領(lǐng)四哥、七弟及宗親重臣前來,唯獨三哥還流落異國,心懷感傷罷了?!?/br> 有句話,她沒好意思道出口。 ——她的駙馬,首輔府大公子齊子翱,將隨父來行宮,并和她同住。 愁死她了。 ··· 躺臥在行宮重云宮內(nèi),晴容細嗅房中的返梅魂香已散去,遂點一支溫寧和香。 馨香淡泊而清沉,綻開她嘴角的淡笑,舒緩繃了兩日的愁容。 她不確定,太子會否因她的膽大妄為而動怒,也不確定她在余家一案能否幫得上忙。 退一步想,他們終歸只能成為“叔嫂”,是她被化身為貓、狗、兔、狐、鸚鵡的多次異象所惑,導(dǎo)致未能控制君臣間應(yīng)有的距離。 他與她相識日短,談不上深交,那頃刻的冷銳實屬情理之中。 她縱使心有刺痛,卻能予以理解。 如若能從旁扶攜固然是好事,但萬一從此退回原來的位置,就此各不相干,亦算幸事。 ——她不能在夢里與他糾纏不休,還把現(xiàn)實的關(guān)系搞得曖昧復(fù)雜。 夏皙提醒了她,她該等的人,是趙王。 至少目前如是。 沉浸于幽淡香氣間緩緩入夢,晴容做好充分準備,替受傷花豹再忍受一夜痛苦。 然而是夜,她成了一只黑白色奶狗。 睜眼環(huán)顧四周,認出此地為東府書房門前,她猜出太子已平安回府,暗自舒了口氣。 正想轉(zhuǎn)悠一圈,另尋安穩(wěn)處躲起來,忽而背上微痛,身體凌空,隨后身體濕暖,遭大舌頭噼里啪啦一頓猛舐。 晴容:……! 雖從小到大渴望母愛,但她并不樂意變成圓滾滾的小狗,被母狗無死角地寵愛??! 軟趴趴伏在薄墊上,她豎起耳朵傾聽廳內(nèi)動靜,清晰聽聞太子正與人商討祭祀宴賞等事項,間或夾雜兩聲嚶嚶嗚嗚的小狗輕哼。 她低頭細辨爪子的紋理,再從門縫窺探,方知今夜并不是上次被奇特畫作笑暈的小奶狗。 那憨厚可愛的小狗緊緊粘在他腳邊,一會兒伸爪子撓夏暄,一會兒張嘴輕啃他的袍角,使得莊嚴清肅的議事場面略顯滑稽。 夏暄竭力表現(xiàn)端肅,忍無可忍時,命內(nèi)侍將狗抱走。 小狗依依不舍,拼命掙扎,剛回母親懷內(nèi),又急巴巴奔向他。 一而再再而三,鬧得大伙兒啼笑皆非。 晴容起初不以為然,再觀角落里的老貓金絲虎褪去一貫以來的暴戾疏遠,抱著小貍兒溫柔舔毛,神色安詳慈愛;而院落里,胖嘟嘟的銀狐則畏首畏尾尋找安身處,不似往日黏糊。 她心中泛起狐惑:莫非……她進入動物夢魂的所思所想,或多或少會影響它們的觀念? 作者有話要說: 晴容:太子好兇!哼唧!